江別鈺皺眉:“怎會?”
王新月垂頭,有些難過的說:“表哥都不叫我的名字了。”
這不是為了避嫌嗎?
江別鈺看不出王新月的心思,他直言道:“當時人多,你我二人還是要避嫌,表妹勿怪。”
王新月咬唇,看著眼前這個高大英俊的表哥,心中一時有些酸澀,花園小徑的旁邊有石桌石椅,她順勢坐下,然后抬頭看著江別鈺:“表哥在外半年,過的可還好?大家都說表哥出了意外,阿月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表哥吉人天相,果然平安歸來了。”
江別鈺走上前,在她對面坐下,臉色緩和了些,對王新月道:“勞你掛心了。”
王新月猶豫著,看了江別鈺一眼,又道:“剛才看到表哥和阿柚二人一起來,我還有些詫異,原來表哥如此喜愛阿柚,想來大家都看錯了,誤會了表哥,表哥和阿柚舉案齊眉,真是羨煞旁人。”
江別鈺聞言,眼里帶了些笑意,雖然剛才他和封藍柚只是做個樣子給外人看,但細細想來,他那位夫人其實挺有意思。
如今王新月這么說,他也不解釋,直接默認了。
王新月看到江別鈺這個模樣,頓時心冷了。
不明白那封藍柚到底有著什么手段,竟然連向來冷情的江別鈺都被她迷惑,并且在眾人跟前心甘情愿的護著她。
明明他們成親之前,江別鈺還非常排斥的。
那個時候的江別鈺,也沒有待她這么冷淡,更沒有說要與她避嫌的話。
趙元崢從另一側走過來,問身邊的小丫鬟:“阿月呢?去哪兒了?”
小丫鬟搖頭:“姑爺恕罪,奴婢不知。”
趙元崢眉頭微皺,王新月與他成親之前,便于江別鈺不清不楚,這事別以為瞞得了他。
如今江別鈺一來,王新月便不見了人影,趙元崢心中怒氣難消,在各處走了一圈都沒有見到那二人,心中更是氣惱。
正巧來到這個小院子里,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他腳步一頓,示意小丫鬟退后,他站在隱蔽的花草中聽了一會兒,越聽臉色越差,小丫鬟嚇得戰戰兢兢,默默后退了好幾步,根本不敢多聽。
半晌,趙元崢冷笑了一聲,眼中戾氣翻涌,他轉頭,看著那個小丫鬟。
小丫鬟被嚇得戰戰兢兢,趙元崢轉身,帶著丫鬟走遠了些,才對那小丫鬟道:“阿月在接待前來尚書府賀壽的客人,怎么能沒有茶水點心?你們這些做下人的,要機靈一些啊。”
那小丫鬟趕緊點頭。
王新月與江別鈺說了一會兒話,便見有個小丫鬟端著熱茶走了過來,她給王新月和江別鈺行了禮,又將那茶水放在桌上,對二人道:“貴人請用茶。”
那小丫鬟說完后,便急急忙忙的跑了,王新月還想多問一句,都沒來得及,江別鈺往那丫鬟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沒發現什么異常,便收回了目光。
王新月此時也沒多想,今日是她祖母的壽宴,來往的貴人太多,吃喝都是備好的,有人給上茶也很正常。
正好石椅坐久了有些涼,深秋的冷風不時吹過,讓人手腳發冷,此時喝杯熱茶剛好可以暖一暖。
她給江別玉倒了一杯熱茶,柔聲道:“表哥喝茶。”
江別鈺看著那杯熱騰騰的茶水,一時沒動。
江別鈺點頭,正想開口說話。
王新月率先開口道:“表哥,許久不見,你怎的與我生分了。”
世人偏愛紅梅,封藍柚自認是個俗氣的,也不例外。
那丫鬟又道:“不過我們梅園還有另外一處盛景,便是金梅園了,金梅喜陽耐寒,每年都是頂著隆冬的霜雪盛開,花瓣和花蕊都是金黃色的,盛開之時燦若云霞,雖然此時尚未盛開,但也有部分開花了,江少夫人若是喜歡梅花,不如去賞上一賞。”
封藍柚聽后,對這丫鬟都有些佩服了,不愧是尚書府的丫鬟,才華不錯,說起來頭頭是道的,都快趕上賣花女了。
而另一邊,江別鈺看著封藍柚往梅園的方向去之后,便轉身往外院湖邊走去,路過園中小徑的時候,與王新月不期而遇。
王新月見到他,眼睛頓時一亮,她抿唇笑著,上前兩步道:“表哥。”
眼里是藏不住的欣喜。
雖然這事不是自己干的吧,但封藍柚此時還是莫名心虛,她沖江別鈺笑了笑,有些尷尬的說:“世子爺經驗總結的很到位嘛。”
江別鈺似笑非笑的:“承蒙夫人關照。”
不然他還真不知道有些女人崴腳不是真的崴腳,摔倒也不是真的摔倒,總之是漲了見識開了眼界了。
她又想起王新月之前邀請她去靖寧侯府賞菊的時候,也是這般能說。
封藍柚尋思著,去看看也無所謂,左右無事可做,又沒認識的人,便讓丫鬟帶路去了金梅園。
這丫鬟機靈是機靈,就是這恭維討好的太明顯了,封藍柚有些不耐。
那丫鬟見封藍柚不說話,立即又改口了:“江少夫人喜歡紅梅還是白梅?紅梅尚未開,不過枝頭上的花苞已經很飽滿了,別有一番趣味,白梅倒是都盛開著,卻比紅梅少一番意境,江少夫人要去看哪個?”
對上這個目光,封藍柚心里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
原著里的封二小姐之所以能嫁給江別鈺,就是因為她在鬧市之中抱住了江別鈺,至于是怎么抱住的,好像大概貌似是沒站穩?
不過好在尚書府的丫鬟還算機靈,她一邊帶路,一邊說:“江世子可真著緊夫人呀,在場的眾人見了,肯定眼紅的很。”
封藍柚笑了笑,敷衍道:“還行吧。”
那丫鬟聞言,笑道:“夫人過謙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江世子喜愛夫人的緊,方才牽著手都不舍得松開呢。”
兩人來到外面,封藍柚便跟他分開,讓一個小丫鬟帶路往梅園走去。
這次的宴會,往來的貴人很多,為了避免有些不長眼的沖撞了貴人,各府陪同而來的下人隨侍都被統一安排到了別的地方,此時封藍柚從內廳出來后,便是只身一人了。
江別鈺神色莫名的看了她一眼,淡聲道:“你以為我會在同一個坑里栽倒兩次嗎?”
同樣的把戲,他第一次不懂其中的套路,第二次還能不懂嗎?
江別鈺看著封藍油,黑沉沉的目光幽幽的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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