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合時宜的想起了封藍柚說要養小白臉的話來,心中郁悶的很,看著封藍柚,淡淡開口:“銀子多俗,怎能表達出我對夫人的謝意呢?”
封藍柚:“我覺得給錢就是最能表達謝意的......”
江別鈺搖搖頭,突然伸手抓住了封藍柚的手,不輕不重的捏了捏,他低聲道:“最能表達謝意的,難道不是以身相許嗎?”
封藍柚:“......”
這江別鈺原來這么悶騷的嗎?
她嘴角一抽,默默的抽回自己的手,結果沒抽回來,她面無表情的看著江別鈺:“世子今晚喝酒了?怎么神志不太清醒的樣子?”
江別鈺微紅著臉,但是抓著封藍柚的手卻絲毫不放松,他黑沉沉的盯著封藍柚,低聲道:“我喝沒喝酒,夫人不清楚?”
封藍柚:“......”
就是太清楚了,所以才慌!
江別鈺又道:“夫人既然嫁入我們侯府,你我夫妻一體,長此以往終究不是辦法,夫人難道沒有什么想法要對我說?”
封藍柚沉默了一會兒,笑了笑說:“世子,有些話攤開來說就沒意思了。”
江別鈺湊過去,逼到封藍柚跟前,看著她的眼睛,道:“當初為什么想要嫁給我?”
封藍柚立即道:“當初年少無知,看你生的俊,就鬼迷心竅了。”
說不定看到別的長的更俊的,她也能哭著喊著嫁過去呢?
好吧,他心想,生的俊也算是一種先天優勢,他點點頭:“那我死后為何不改嫁?不回娘家去?那個時候侯府沒有主事的人,你要走,沒人攔你。”
甚至是把侯府搬空,都沒人知道。
封藍柚有些不好意思:“這不是,名聲不太好聽,一時半會找不到下家嗎?誰知道拖著拖著,你就回來了呢?”
江別鈺一噎,看著她,臉色漸漸黑了下來。
封藍柚看著他,笑道:“你看,我就說有些話攤開來講很沒意思的吧。”
江別鈺沉默了一下,抓著封藍柚的手越發用力。
封藍柚眉頭一皺,感覺有點疼。
江別鈺不信邪,他再次發問:“那為什么要給我擋劍?你可知道,那劍不長眼,若非你運氣好,不然很有可能會死。”
江別鈺黑沉沉的目光定定的看著她,誓要她給個滿意的說法才行。
封藍柚嘆氣:“當然是因為,我腳滑。”
封藍柚道:“我當時是想跑來著,可那地上太亂,我一不小心就腳滑了一下,撞劍鋒上了,世子不用愧疚,這事怪我自己倒霉。”
封藍柚看著江別鈺:“世子,我其實并不想給你擋劍。”
他臉色冷了下來,陰沉沉的盯著封藍柚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猛地站起身來,將封藍柚的手一甩,就起身出了門。
看背影就知道被氣的不輕。
封藍柚甩了甩被捏疼的手,轉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無奈的嘆口氣,一個人坐在桌上倒了杯茶喝。
小枝走進來,看著封藍柚,欲言又止。
封藍柚看她一眼:“有話就說。”
小枝道:“小姐,你怎么這樣跟世子說話呢?你替他擋劍,不管是不是意外,擋了就是擋了,世子他感激你,覺得愧對你,這樣才會對你好呀。”
小枝心想,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會對那個女人好,但是當新鮮感過去,沒有了感情,所謂的好也就會消失;但是愧疚不一樣,愧疚會跟隨著那個男人一輩子的;
即使世子將來不喜歡小姐了,納了妾室,他也依然不會虧待小姐,這也算是一種保障。
封藍柚搖搖頭,嘆氣:“這種好有什么意思?太廉價了吧?”
小枝又道:“可是我看世子近日很關心小姐,他仿佛對小姐你,也并非全然無意。”
喜歡再加上感激和愧疚,豈不是好上加好?
就連小枝都能看出來,封藍柚作為當事人,又怎么會感覺不出來?
只是江別鈺的官配是王新月,誰知道今后會有什么意外發生呢?
靖寧侯府遲早會垮的,到時候王新月又要何去何從,按著原著的劇情走,她會在江別鈺的幫助下留京,到時候又會發生什么,誰又知道呢?
想想就很煩。
封藍柚皺眉,所以天下男人那么多,她干嘛非要找一個最能惹麻煩的呢?
封藍柚卻興沖沖的湊過來,趴在桌上,看著他,眨了眨眼睛:“若是獎勵一些珍品首飾什么的就算了,直接給我銀子吧,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你說呢?”
封藍柚:“世子不忙了?”
江別鈺一邊泡茶,一邊道:“都布置完了,過兩天就能收網,到時候非得讓靖寧侯府脫一層皮。”
雖然他臉色淡然,但是語氣中還是帶著點輕快,有些炫耀的意思。
封藍柚聞言,心思一動,她點點頭,說:“對呀,世子,既然我提出了這么好一個建議,幫了你們的大忙,有沒有什么獎勵啊?”
他看著封藍柚,一時之間有些無言。
而封藍柚也皺眉,這話怎么聽著有點不對勁啊?這江別鈺的意思是想讓她搬過去?
封藍柚笑了笑,殷勤的給江別鈺盛了一碗湯:“世子最近忙著糧鋪的案子,累了吧?晚上好好休息,你看你,眼底下都黑了。”
江別鈺聞言,筷子一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黑眼圈,臉色有些臭:“你是不是又要說我變丑了?”
封藍柚非常識趣的夸他:“世子好厲害,連這么復雜難辦的案子都能搞定,老侯爺知道了肯定很高興。”
江別鈺俊臉微紅,他咳嗽了兩聲,冷淡道:“這沒什么,即使沒有我的幫助,大理寺一樣可以查清這個案子,最大的功勞還在夫人,畢竟是夫人你提出的可以從銀票處追根溯源,否則我們也想不到這個辦法。”
封藍柚用左手緩緩的翻著賬冊,時不時抬頭看他一眼。
江別鈺在這,她也不方便洗漱睡覺,但是對方不走,她也很無奈。
所以根本沒有必要搬回來。
江別鈺有點頭疼,不知道該怎么辦。
封藍柚雖然嘴里沒一句真話吧,但這句話是真的很中聽。
封藍柚心想,這文昌侯的孩子們,各個都很好哄的樣子呢。
吃完晚飯后,江別鈺遲遲不走,又賴在屋里喝茶,一喝喝半天,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封藍柚立即搖頭:“不不不,哪能呢?放眼整個京城,哪個能有你好看呢?”
江別鈺挑眉,忍不住笑了下:“你有這個想法最好。”
兩人一起用晚膳時,江別鈺若無其事的問:“怎么搬回來了?”
封藍柚看了他一眼,道:“住不慣,所以就搬回來了唄。”
江別鈺沉默了一下,才說:“若是住不慣,也可以按照你的喜好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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