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狩在即,兵馬司各空缺職位的任命一時半會下不來,很有可能在冬狩會之后再統一任命,那么跟隨冬狩護衛的衛兵們便有了很大的表現機會。
江風儀作為騎兵衛的隊正,只要表現的好,說不定也有機會,到時候江別鈺這邊再幫忙周轉一下,說不定江風儀就能去兵馬司就職。
江別鈺一開始確實沒有想過要在兵馬司安插人手,但是后來他又想到南方鹽場的事,他遲早還要去南地的,鹽場的事危機重重,前幾次都險些回不來,下次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即使全身而退了,那邊關的將士們他也不能不理,老侯爺是不能再上戰場了,他作為世子,總要將這些承擔下來。
侯府不能再跟上次那樣,一旦他出了事,就無人可用了,江風儀要是能在兵馬司就職,以后也能撐住侯府。
趙元崢的事定案后,靖寧候的人便沒有再來過了,對江研的事不聞不問,態度已經很明確。
封藍柚還想著,對方可能不會接納江研,不接納也好,正合她意。
結果沒出兩日,靖寧侯夫人又上門來了,老夫人原本確實不想要江研,畢竟文昌侯府害的他們的趙大公子被流放,他們此時見江家人就跟見到仇人一般;
但是在趙元崢遇刺的消息傳回來后,老夫人卻又立即改變了想法。
她的長孫被流放在外,雖然有自己人照看著,但到底山長水遠的,有個什么意外,傳回來都要好久。
老夫人確實是怕了。
趙元崢沒有孩子,王尚書如今又步步緊逼著要將王新月帶回去,如今江研有了趙元朗的孩子,老夫人不想放過。
好歹也是靖寧候府的血脈,不論如何都要把人帶回去。
靖寧侯夫人這次過來,就是和封藍柚談親事的。
她語氣還算客氣的說道:“禮制只能按照貴妾來,江少夫人也知道,元崢被流放了,元朗未來可能要承爵的,他的妻子身份不能太低,庶女是不行的。”
畢竟未來的侯夫人,侯府主母,怎么能是庶女出身呢?
當然這不是主要的問題,庶女成為主母的也不是沒有,不過是靖寧侯府的人看不上江研罷了。
他們對文昌侯府恨的要死,根本不打算讓姓江的人入門,要不是為了那個孩子,老夫人根本連看江研一眼都懶得看。
老夫人連王新月那種出身書香門第的尚書嫡女都挑剔,更何況江研呢?
封藍柚早就預料到了,對方還算客氣,在妾跟前還加了個貴字呢。
封藍柚笑著道:“趙夫人怎么這么說呢?說不定哪日趙大公子就回來了呢?”
也說不定靖寧侯府什么就垮了呢?到時候就沒有承爵的事了,能娶上老婆都不錯了。
趙夫人臉色冷淡了些,道:“貴府二小姐若要入我趙家的門,只能是貴妾,想來如今,貴府二小姐的肚子也等不起,江少夫人不如早做決斷。”
“更何況,”
趙夫人冷聲道:“我們侯府的二少夫人,可不能是個名聲有礙的,免得未來被人說閑話,丟臉。”
江研名聲不好,那還不是靖寧候府的人傳出去的。
封藍柚心中冷笑:“我以為貴府的老夫人和少夫人名聲有礙都沒事,所以二少夫人名聲沒那么好聽也沒關系呢。”
趙夫人:“......”
她臉色沉了沉,看著封藍柚:“江少夫人這么說,那這事可就沒法談了。”
封藍柚無所謂的說:“那就不談,我們江府二小姐的孩子,以后當然就姓江了,想來靖寧侯和老夫人也不會介意。”
趙夫人饒是再溫和,此時也有些生氣了:“那是我們趙家的血脈!”
封藍柚毫不退讓:“那就請趙夫人拿出點誠意來,又想要名聲,又想要孩子,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讓我們江府的小姐給你們二少爺做妾?實話告訴你,不可能,趙夫人若是做不了主,大可以讓老夫人過來與我談。”
趙夫人咬牙看著封藍柚,封藍柚放下茶杯,對小荔說:“送客吧。”
回到侯府后,江風進給江風儀去了一封信,讓府里給西關送東西的車夫一并捎過去。
兵馬司如今有了好幾個空缺,不管最后繼續屬于兵部,還是轉到都察院,這次的空缺名額都是眾人爭搶的香餑餑。
江別鈺:“聽說風儀在西關騎兵衛當上了隊正。”
西關大營中,三百人為團,五十人為隊,能當上隊正,手底下就有五十個兵衛了。
封藍柚懷疑江風儀是不是挨個找那五十人打了一架,所以才當上這個隊正的。
騎著馬就能百發百中,肯定苦練了很久,這在騎兵衛中也算是佼佼者了吧。
江別鈺意味不明的看她一眼:“我并沒有否認他,你這么著急做什么?”
江別鈺算是發現了,侯府幾兄弟里,在封藍柚眼中,除了他之外,誰都挺好挺努力的,就他討人嫌。
江別鈺就是故意的。
江別鈺看她一眼:“你整日呆在府里,不是吃就是睡,你都沒發現自己胖了嗎?”
封藍柚:“......”
江別鈺:“真是沒想到,他這般頑劣,去了軍營也能干點正事。”
封藍柚忍不住替江風儀說話:“他很厲害的,百步穿楊,箭法可是數一數二的,能當上隊正靠的可是實力。”
封藍柚立即搖頭:“沒事。”
你高興就好。
白興奮一場。
早知道就不來了,傻乎乎的站這小山坡上吹了大半天的冷風。
封藍柚道:“過兩日就去了。”
她狐疑的看著江別鈺,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關心江風儀了,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江別鈺看了她一眼,眉頭一挑:“怎么?”
她震驚的伸手摸了摸臉,然后白了江別鈺一眼,她才沒有胖,她這叫圓潤!
兩人回去的路上,江別鈺沒有騎馬,進到馬車里,和封藍柚一起坐著,對封藍柚:“最近有去西關送東西嗎?”
江別鈺兩人在小山坡上喝茶吃點心,到了午時左右,江文就跑上來,說:“世子,得手了。”
江別鈺笑了下,手按在封藍柚的頭上揉了揉,說:“回府。”
封藍柚嘆氣,拿著水壺站起身:“我還以為可以親眼所見,結果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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