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營地后,三皇子立即帶著太醫前來給江別鈺和封藍柚看診。
封藍柚倒是還好,沒傷的多種,就是江別鈺回來后便昏睡過去,太醫給他開了許多藥,又囑咐了讓他好好休息的話。
各府的人都陸續前來看望,住在隔壁的國公府更是第一個就過來了。
錢潤謹走到門口,就被江風進攔下了。
江風進這幾日都沒怎么睡,臉色很不好看,文昌侯府來了四個人,兩個失蹤,一個為保護皇帝受傷,就剩他一個沒受傷的,整日呆在院子里憂心忡忡。
他私底下懷疑刺殺的事與國公府脫不了干系,但是他沒有人手,無法去調查,更重要的事,江別鈺和封藍柚一日沒有回來,他就一日不安心。
宜春伯府的人也被他借調了去搜山,這期間,國公府的人也說要幫忙去找人,皇帝答應了,江風進不放心,讓人盯著國公府的動向,結果發現他們派出去的護衛,回來后少了兩個人。
這就很古怪了。
不管怎樣,如今江別鈺和封藍柚都回來了,他也不必顧忌,沒讓錢潤謹進門。
“錢公子有心了,不過世子需要休息,錢公子不如改日再來。”
錢潤謹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有幾個國公府的少爺小姐,他們聽聞后,臉色不悅的說:“怎么,人人都可以見,就我們不能見?江世子真是好大的臉面。”
江風進板著臉,看著說話的那人,眼神陰沉沉的,沒說話。
錢潤謹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改日再來。”
幾人走的時候,江風進突然開口道:“不知道錢公子那兩位失蹤的護衛,找回來沒有?”
錢潤謹腳步一頓,回頭看了江風進一眼,笑著說:“找回來了,多謝江公子關心。”
江風進皺眉,看著錢潤謹出了院子。
錢潤謹出了院門之后,臉色就沉了下來,冷眼看了身后的護衛一眼:“錢旻呢?”
護衛低聲道:“回稟少爺,他還沒回來。”
錢潤謹臉色不太好看,錢旻是他們暗衛的隊正,武藝刀法都是拔尖的,派他去刺殺江別鈺,錢潤謹以為會很順利,即使不順利,也不應當把自己折進去。
如今江別鈺都回來了,錢旻卻不見人影。
他們的人只在河邊找到一副尸體,那人不是錢旻。
然而錢旻總不至于背叛他。
錢潤謹低聲道:“再去找!”
那個護衛應了一聲,趕緊去了。
如今山上的護衛們都被召回,錢旻沒有必要繼續躲藏,完全可以偷偷回來了。
不回來要么就是死了,或者叛逃了。
因著這次的刺殺時間,這次的冬狩會可算是白來一趟,自從那日起,皇帝就再沒去過獵場,就連那些世家子弟也不太敢進森林,就怕一部小心被挾持成。人質。
這幾日他們不是在院子里泡溫泉,就是在外面玩一些投壺、蹴鞠之類的活動。
江別鈺和封藍柚被找回來后,眾人都松了口氣,還以為可以提前回京了。
結果皇帝絲毫沒有要提前回京的意思。
眾人無奈,又在山上逗留了許多日。
江風儀因為給皇帝擋了一箭,就這樣入了皇帝的眼了,傷養的差不多之后,就被皇帝調到身邊隨行,跟齊凈平起平坐了。
這在外人看來是無上的殊榮,但是對于江風儀來說,他覺得皇帝好麻煩。
他幾次三番的想要親自去找封藍柚的下落,因為身上有傷,皇帝沒有允許,如今封藍柚回來了,他想回去看望他們,還要跟皇帝請示。
皇帝允許了,他才能回去。
江風儀煩躁的很,這日他好不容易從皇家護衛中出來,便徑直回了文昌侯府的院子。
江風進正在院子里守著,主要是為了攔客,見他回來了,兩人也無話可說。
江風儀徑直去看封藍柚,封藍柚已經好了很多,此時正守在江別鈺床前,給江別鈺的胳膊上藥。
江別鈺自然知道,不過他沒說。
跟著他們的那幾個騎兵衛,也未必可信,他怕說多了引起對方的警惕。
江別鈺之前在路上有做一些記號,江文或許是看到了,所以才這么快找過來。
他遠遠的看見江別鈺和封藍柚,頓時激動的眼眶都紅了,立即奔跑過來,激動的喊了一聲:“世子爺。”
江別鈺點點頭,只道:“先回去。”
江文跟在江別鈺身邊,低聲道:“皇家護衛也來了不少人,他們在西邊搜索,我們負責的是南邊。”
現在人找到了,江文立即就發了個信號,提示大家可以結束搜救了。
江文又跟江別鈺說:“那些刺客都消失無蹤了,屬下懷疑他們就潛藏在周圍,但是一時半會查不出來。”
這個地方,會有樵夫嗎?
封藍柚覺得有些古怪,但是對面山坡上悠閑著往這里走來的,確實是一個樵夫打扮的男人。
這附近的山坡上既然有樵夫,那就說明肯定會有村莊,但是這附近是屬于皇家獵場的范圍,周邊的山脈多多少少都是貴府世家的屬地,即使有村莊,那些村民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上山吧?
江文扶著封藍柚上了馬,一行人往回走。
江文帶著的都是江家的護衛,也就五六個人,剩下的幾個都是騎兵衛。
他將這事記下,然后說:“我們往南走走。”
兩人往南走了沒多久,就遇到了前來搜救他們的江家護衛,為首的便是江文。
封藍柚道:“會是什么人?”
江別鈺凝神看了一會兒,說:“樵夫。”
等那樵夫離開好一會兒后,江別鈺才低聲說:“這個樵夫不太對勁,我過去看看。”
封藍柚拽住他,低聲道:“我覺得當務之急,咱們還是想辦法回去比較好,等以后養好了傷,再來這邊查看也不遲。”
江別鈺也知道現在不是合適的時機,如果不是因為封藍柚在一邊的話,他或許會過去查探一下,但是如今這種情況,還是不能帶她犯險。
兩人對視一眼,江別鈺沉凝:“先等他走了再說。”
那個擔柴的樵夫很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不多時便沒了影子。
江別鈺搖了搖頭,看著對面的山坡,神情警惕的說:“對面有人。”
封藍柚朝著對面看去,什么也沒看見。
江別鈺按著蹲下,借著樹木和野草的遮擋,兩人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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