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四周都是嘈雜的議論聲。
準備看好戲的王翠蘭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她抓著張曼的胳膊,手中的力道越來越緊。
“小曼!我是不是聽錯了!誰贏了?”
張曼扯了扯嘴角,也是一臉錯愕:“姜小小。”
“不是秦時海嗎?怎么好端端的就成了姜小小!這其中一定有問題!”王翠蘭狠毒的目光盯著姜小小,姜小小這個瘟神怎么可能把秦時海贏了。
而且周遭百姓也都是爭辯起來,似乎對于姜小小獲勝很不滿意。
“我知道了!”王翠蘭狠聲道:“我想起來了!之前咱們在一品樓,不是親眼看見一品樓的伙計邀請姜小小進了店,而且姜小小出來的時候,還提著一個特別好看的食盒,小曼,你記得這事嗎!”
張曼點頭,是有這么個事情,她還是沒明白王翠蘭話里的意思,她問:“怎么了?”
王翠蘭咬緊牙關:“這還不簡單,肯定是姜小小使用了什么下三濫的手段,迷惑了一品樓的掌柜的!否則她怎么可能贏!”
王翠蘭瞪著姜小小那張完美無缺的面容,羨慕嫉妒恨,所有的情緒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她捏著自己嗓子,趁著人群混亂的情況,大聲喊了一句:“一定是這個姜小小和一品樓的人有關系!看她那張臉,就不是什么好貨!”
尖細的嗓子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突兀。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將目光匯聚在了姜小小身上。
那些壓了賭注在秦時海身上的男人們,根本不怕場面混亂,反而跟著起哄。
“肯定有問題,一個女娃娃,怎么就勝出了!”
“不有人說了,這位勝出的女娃,和一品樓有關系!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這就說不清了!”
“就是就是!”
姜武一把抓住前面說話難聽點男人,臉色鐵青,幾乎咬牙切齒:“你說什么!是誰讓你造謠!”
“我...我...”被抓的這個男人是個膽小的,他吞吐道:“那不是別人說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別說姜武,就是踩在凳子上的顧文毓都被氣到吐血。
他直接跳下凳子:“簡直欺人太甚,這群王八羔子,說話可真難聽!”
說著顧文毓就要沖上去。
卻被顧文昭及時攔下:“你可別火上澆油了,你什么身份!到時候再讓旁人誤會了!以為小小攀附權貴!”
顧文毓恍然大悟的點頭:“對對對!昭哥,還好你把我拉住了,不然我這是好心辦壞事!那現在就干看著?”
“既然是一品樓選出來的,就看一品樓怎么說。”
臺上,林勛清了清嗓子:“大家安靜,我們一品樓一向公平公正,既然選出姜小小,那她就擔得起!”
顯然這番話并沒有說服力。
秦時海聽到這番話,更是臉面掛不住,那姜小小,看上去年紀比他還小不少,他苦練多年的廚藝,竟然連一個小姑娘都比不過。
他不服氣。
他開口道:“我想知道!為什么是她贏了!”
坐在主位的中年男人,中等身材,臉面一派祥和,并沒有因為場下的動亂驚慌一分。
面對秦時海的質問,他朗聲笑道:“你是廚子,你何不自己嘗一嘗味道。”
這廂,已有伙計端上了一小碗蛋炒飯。
姜小小頗為淡定的和秦時海對視,只瞧秦時海一邊瞪著她,一邊接過蛋炒飯。
常了一口。
只是一口,他臉上的神色就又發生了變化。
就這一口,秦時海瞬間面如死灰,垂落了胳膊。
眼睛卻仍舊直勾勾的盯著姜小小,他聲音低沉:“我輸了。”
他的聲音不低不高,但所有人都可以聽到。
沒有什么比正主承認自己輸了更有說服力。
臺下秦時海的兄友也面色皆變:“秦兄!”
大抵是沒有想到秦時海會承認自己輸了。
究竟是什么樣的手藝,能讓一向驕傲的秦時海甘拜下風。
姜小小莞爾,與一直盯著他看的秦時海淺淺一笑,便先下了臺。
“到底啥蛋炒飯!能讓秦時海當眾自愧不如!”
“我都想要嘗一嘗,那蛋炒飯能好吃成什么樣子!”
一些尋常看戲的百姓紛紛好奇,無一不想嘗姜小小的蛋炒飯。
而那些輸了錢面色幽怨,嘴里時不時放粗話,還充著秦時海大罵。
最后還是被一品樓的打手給趕走了,局面這才平復下來。
“小小,我就知道你可以!”方秋敏激動的將姜小小抱住。
“秋敏,馬上到你了,別緊張。”
方秋敏都緊張的快哭了。
她臉上的表情就扯在一起:“小小,我是真的緊張,我真怕一會我連蛋都打不好。”
“姜小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丑事!那日你從一品樓出來!怕是早將那些掌柜的伺候好了吧!”王翠蘭見事情沒有按照她預想的發展,一口伶牙俐齒,跑到姜小小面前,冷言冷語。
姜小小目光突然冷了下來,她就知道,剛才那道聲音是王翠蘭發出來的。
她一把捏住王翠蘭的下巴,這一幕,在外人眼里,看不出什么破綻,只以為是相熟的友人在調侃。
可只有王翠蘭自己知道,她的下巴快要被捏碎了。
姜小小聲音壓低,提醒道:“王翠蘭,看來我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沒讓你長記性。”
在這,姜小小自然不能對王翠蘭做什么,但她以后有的是時間。
王翠蘭知道姜小小指什么,她慌亂的推著姜小小的胳膊,語氣卻沒有剛才那么底氣十足了。
“姜小小....你...你別得瑟...”
姜小小冷笑一聲,一把將王翠蘭甩開,馬上就要第三場比賽,她可不想耽擱了方秋敏。
她冷瞧了王翠蘭一眼,王翠蘭立即縮著脖子,悻悻上了臺。
姜小小轉頭安撫方秋敏:“放心,你的勝算很大,只要別緊張就行,一會調味可別搞錯了。”
方秋敏頻頻點頭,帶著忐忑的心情上了臺。
“姜小小。”
方球敏剛上臺,秦時海就找了過來。
他看模樣應是已過弱冠之年,個頭要比他高不少。
古銅色的皮膚看不出他此刻的臉色,但想來不會好到哪去。
她稍稍抬眉:“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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