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客棧的房間若是打開禁制,外面的人聲鼎沸就會止不住往里面傳。
姚若清就這樣在人聲鼎沸中和沉香無聲對視著。
她任沉香在她眼前掉眼淚,沉香面色蒼白的臉加上淚水竟然有了幾分羸弱,很容易讓人憐惜。
她哭完后抹掉眼淚,說道,“可是我覺得你不應該因為此事而對我有偏見!”
姚若清沒有說話。
沉香繼續道,“我說過,若不是我讓人護著他們,他們是絕對不會活著跟我們見到珠池鵑花!既然我讓他們免于早死了,那我讓他們后死又有什么錯?”
姚若清沉默一會兒,“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我并沒有放在心上。”
“你騙人!你又變得跟最開始一樣不理我!”
姚若清頓了下,說道,“你不必糾結此事。”
沉香起先對她莫名其妙的好,姚若清很抗拒并且厭惡,后來因為商涅屠城,她對沉香的看法改變,兩人的關系稍微改善一點,再加上后來那么長時間的陪伴,姚若清好歹沒有那么抗拒沉香。
只是大能洞府的那一次,沉香表現出來的有勇有謀和極具聰慧與謀劃的一面讓她有些心驚。她對待司馬青煊等人以及陳一等人的態度,讓姚若清懷疑沉香先前對她無緣無故的示好,是不是也另有圖謀。
不管事情到底如何,姚若清都覺得在是否親近沉香的這一點上,都無甚的所謂了。
她沒必要非給自己交什么朋友,沒必要非給自己強塞一個可能有目的的“朋友”。
沉香看著姚若清的神色,失落的低下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謝謝你平安帶我離開洞府。”她鞠了個躬。
姚若清回了半禮。
沉香傷心的看著她,這時她才知道姚若清在珠池鵑花旁的沉默,到底意味著什么。
姚若清沒有阻止她對陳一等人的迫害,但是也因此覺得她們理念不合,不愿與她再做朋友。
她轉身離開。
姚若清頓了一下,“謝謝。”
沉香的身影頓了頓,然后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姚若清回到房間。
姚若清道,“你怎么看沉香?”
“我覺得你做得沒錯。”
反而是本寧猶豫了一下,說道,“可是她從來都沒有對清清不利。”
姚若清打開盒子,里面放了一小塊小得可憐的香珠,香珠香氣四溢,早被主人提前做好了封印。旁邊還有一個儲物袋。
“呦,還挺貼心的,知道這東西的味道引人關注。”
姚若清拿起香丹。
“哎,你不怕她做手腳啊!”
“她不會的。”
姚若清看了一會兒香丹,將它收了起來,然后拿起儲物袋,將神識探進里面。
她頓住了。
儲物袋里有堆成山高的靈石和許多珍貴的礦石,都是極好的煉器材料。
凈光不解,“她這是什么意思?”
姚若清將這些東西收起來,“走吧,我們出發煉器城。”
沉香御劍連續飛越兩座城,心里的傷心與難過也沒能好受一點。
“沉香。”門外傳來聲響,沉香去開門。
司馬青煊皺眉,“你的臉色怎么這么不好看?珠池鵑花不順利?”
沉香勉強擠出笑容,“挺順利的。”
司馬青煊想了一會兒,“呆在那個女修身邊的你跟平時很不一樣。”
沉香沒說話。
“你的反應讓我想起來一個女修,在啟陰宗里,你也同樣關注那個女修。”
沉香看他一眼,“你看錯了。”
司馬青煊道,“我原本沒覺得哪里不對勁,后來從大能洞府出來,我不知怎的,就將劉道友與奪花大賽拔得頭籌的女修聯系起來……沉香,你說這也是錯覺嗎?”
“兩個人的容貌和聲音都不同,你別胡思亂想了。”
司馬青煊頓了頓,“劉道友呢?”
“她護我平安出洞府,現在自然是分開了。”
“你這般難受,難道跟她鬧矛盾了?”
沉香皺眉,很是不滿,“我怎么可能因為跟人鬧矛盾而哭!你別把我看成當年的小女孩!”
司馬青煊笑了笑,“別生氣。”他頓了一下,又問道,“你沒對那陳一兄妹手下留情吧?”
“……沒有。”
“那就好。”司馬青煊觀察了她一會兒,緩緩的道,“你暗算陳一兄妹,劉道友是不是事先不知情?所以她才接受不了你的行為,與你分道揚鑣?”
“……”沉香惱羞成怒,“司馬青煊!你既心如諸葛,怎么偏生斗不過其他皇子!偏要與我過不去!”
“別人我不知道,我只了解你。”司馬青煊頓了一下,“有這個結果,你應該早有預料,為何還要她陪著你進去,不然你也不至于如此傷神。”
沉香深呼吸了下,“這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司馬青煊皺眉,想了想道,“你用什么讓一個金丹修士陪你冒險?”
沉香不答,司馬青煊就要來抓她的手腕查看,被她躲開,“司馬青煊,你說夠了就離開!”
司馬青煊還想說話,就被沉香推出房間,“去做你的好皇子去!”說完,門就被大力關上。
兩天后——
姚若清一身碧衣出現在煉器城的街頭。
煉器城顧名思義,正是一座以煉器而盛名的城池。
煉器城有許多炎山,炎山里炎熱至極,修士們想要煉器的第一步就是步入炎山。
因為炎山環境惡劣,所以也只有金丹以上的修士才能進去。
受此地影響,城中多是售賣各種礦石與法器,法器比之外界要精妙不少。
姚若清逛了一會兒,買了幾本基礎煉器的書籍。
煉器要準備好材料,接著就需要提純材料,然后將所需材料用熱火融合在一起。
煉器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全憑修士掌控。
姚若清想要煉器,所以她在煉器城探聽了許久,也在煉器坊試著提純材料。
也不知是天賦原因還是什么,姚若清很少有成功的。
“噼里啪啦……”
融合的廢鐵落下桌,廢鐵里滿是雜質,別說提純了,連最基本的融合都能出錯。
姚若清挫敗的坐下來,拿起廢鐵四處翻看。
“道友不必煩心。”煉器坊的主人是一個金丹中期的修士,煉器十分了得,“當年我初涉煉器之時,光是提純這一步就用了五年。”
姚若清勉強擠出笑容,“雖然如此,但是還是不免為此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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