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是這樣的,他們已經訂婚了,親朋好友也都見證了,在我們那里就等于是夫妻了。”烏拉忍不住為戴越辯解。
“嗨呀,那她也是個大閨女,這種事我們當父母的臉上不好看。”戴越媽媽一臉不高興,心想你們男方當然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家這閨女,出了這種事情多難看,多丟面兒。
烏拉沒有再說話了,聽下來,很容易發現戴越的媽媽不是個講道理的人,她還是別說了,這樣的人能在別人面前數落自己的女兒,嫌棄自己女兒丟臉,還有什么好說的。
回到烏斯戴越家小區,戴越媽媽又開始嫌棄房子了。
“哎喲不是說國外都是住獨棟的嗎,你們家怎么就給買了這么一小公寓啊,我們戴越從小都是住別墅的,這哪兒行。”
烏拉忍著頭疼把戴越媽媽帶上了樓。
戴越此時已經有五個月身孕了,肚子已經往外凸了。
“哎喲,你這孩子肚子都這么大了。”戴越媽媽一臉驚奇。
“瞧您這話說的,您沒懷過孕還是沒見過懷孕的。”戴越陰陽怪氣的說到。
她看烏拉的臉色就知道這一路烏拉肯定聽了不少難聽的話,始作俑者不用想,就是她媽媽。
再加上自己都懷孕五個月了,她媽媽也會說肚子這么大了,可從來都沒關心過她,哪怕是一個電話一條短信。
微信里面發過來的都是什么:讓人家趕緊給你爸工程,怎么還不批你爸工程,哎喲孩子都給人家生了工程還沒弄到你個賠錢貨。諸如此類的話。
“你這孩子說什么呢,媽這不是來看你了。”
“那我謝謝你。”戴越皮笑肉不笑。
烏拉和烏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氣氛他們倆好像該消失啊。
戴越媽媽也是習慣了女兒這態度,反正孩子生下來她就扔給戴越奶奶了,母女倆感情不深,只要戴越不做出格的事她都懶得管,她也是年紀大了,眼瞧著二胎沒辦法了,只能指望唯一的姑娘了,可這姑娘攀了高枝兒是沒錯,對她這態度,差點兒意思。
戴越油鹽不進,戴越媽媽就對烏斯發難,畢竟戴越把人帶回家的時候這孩子一點兒紈绔子弟的習氣都沒有,謙和極了。
“小斯啊,你說說,我就是想你們先把婚禮辦了,越越著樣子你也看見了,肚子已經顯了,再這樣下去會讓人笑話的。”戴越媽媽自認為語重心長。
烏斯看了看戴越“是這樣的,阿姨,您放心不會有人說什么的,我爸爸說了我們家肯定會給越越一個盛大的婚禮的,而且這是我們自己家的事兒,您是越越的媽也是我的媽,您應該支持我們才對啊。”
烏拉挑了挑眉,行啊,傻斯今天沒犯傻嘛,知道往人點上戳。
果然戴越媽媽聽見“我爸爸”三個字,消停了。
“是這樣啊?領導都這么說了?那好吧,你叫我一聲媽,那我也就說了,你也別怪媽管你們倆的事,媽也是為了你們好,那什么越越啊總是怕你為難所以很多事情她都自己忍著……”
戴越聽不下去了“我忍什么了?媽你要是來找面子的,抱歉我不認為我給你丟了多大臉,你要是過來要工程的,也抱歉,請你看在我是你親生女兒的份上能不能讓我活的幸福一點?”
“你這丫頭,你不是家里養大的?這工程給誰不是給,最后一塊地了,一家人做,有錢大家賺不好嗎?”
戴越媽媽還拍了拍烏斯“是不是,孩子,媽都是為了你們啊,有我在,以后老頭走了那戴家不都是你們倆的,老大老二一個別想得。”
烏拉也是目瞪口呆,這小說里,電視劇里才會出現的人物,可見她身邊這個是原型啊。
“我不稀罕,你樂意爭,您就試管一個唄,您不是一直想要兒子嗎……”戴越頓了頓突然笑的很邪媚“哦,我忘了您那么愛面子肯定會怕別人說,老蚌生珠,那多難聽,多傷您面子啊。”
“你!”戴越媽媽一下子被氣的說不上話來,要不是這丫頭是她自己生的,她可能上去撕了,這死丫頭親媽都不說好話呢。
“好了您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了,客房烏斯已經給你收拾好了,您要不忙,就住兩天在走吧,讓烏斯領你逛逛。”戴越很滿意她媽媽的表情,心情一下子變好了。
烏斯不由分說的一只拎著戴越媽媽的行李另一只手攬著戴越媽媽去了客房“走,媽咱們去看看房間。”
戴越媽媽還沒說出來個不字就被拉走了。
烏拉朝戴越豎了個大拇指。
“一般一般。”戴越心滿意足地往沙發上一坐。
“你媽會做飯嗎?”烏拉眨眨眼,有些不懷好意的問到。
“干嘛,你要罷工?”戴越立馬會意,一臉奸詐“我媽菜做的還挺好呢。”
“那么,今兒咱們晚上出門吃,明天開始……”
烏拉伸出手掌,戴越印了上去,一切盡在不言中,就這樣不謀而合了。
戴越媽媽被推到了客房,女婿殷勤的問她需不需要幫忙整理行李,開玩笑,她的行李里面還有私密的衣物呢怎么能讓女婿來整理。
眼瞧著行李都被女婿打開了,她老臉一紅推著烏斯出了房間。
“媽真不用我幫忙?”
戴越媽媽紅著臉“媽自己來就行。”
烏斯被推了出來并且被門隔在了外面,對著關上的門他聳了聳肩,這老丈母娘還挺客氣。
來到客廳家里另外兩個女人又是滿臉喜色一看就就是密謀了什么似的,哎家里就他一個男的了,不,還有他媳婦兒肚子里一男的,他的兒子。
烏斯走到戴越身邊坐下,他摸了摸戴越的肚子,哎兒子啊兒子爸爸就等你出來跟我一起了。
戴越媽媽過來還真是鬧出了一些小風波。
第二天戴越提出讓她媽媽做飯的時候她媽媽眼睛都瞪圓了。
“你婆婆沒給你安排個保姆啊?”
戴越兩手一攤“您不知道嗎?我懷孕之后都是烏斯姐姐做的飯,現在您來了還麻煩人家,你覺得合適嗎?”
言外之意,從來沒關心過我的事,現在才知道,怪我咯。
“那是不應該,那行,那媽做吧。”
戴越媽媽嘴上答應的爽快,可是就做了一天飯,第三天就買票回國了。
“哎呀,越越啊媽媽也想留下來照顧你,可是你爸爸那兒也離不開我,這不催我回去了嗎,媽媽下次再來看你哈。”
戴越看著她媽媽,拉著行李那倉惶的樣子,她爸里外里有多少女人她一只手都數不過來,會缺她媽一個?更別說離不開她媽媽了,兩人一個月能一起吃兩頓飯都是難得的了。
真是誰不知道誰啊,她媽媽說這話寒顫誰呢。
老丈母娘終于走了,烏斯也是松了口氣,就兩天他覺得他快去了,他只要醒著被他丈母娘逮住了,就是一頓問:哎呀你爸爸怎么的,你媽媽怎么的,你以后怎么的。
烏斯都快神經質了,怪不得每次去h市,越越都不帶他回戴家住呢,每次也就是一起吃一頓飯。
還有他老丈母娘做的飯,頓頓大鍋燴,連個炒菜都沒有,把他家越越都餓瘦了。
最不開心的應該就是烏拉了。
她住在凱文家,反正這幾天戴越媽媽在,她就不打算去烏斯和戴越那兒了,她想著能放兩天假,沒想到這么快人家就走了。
她又得每天去戴越和烏斯家報到做飯,不行得趕緊把烏斯培養出來,不然再做四五個月她都要成廚娘了。
六月底,歐洲杯的賽程到了最緊張的賽中,淘汰賽的階段。
德國隊在世界排名中向來拔尖,所以進到四分之一決賽不難。
凱文這次也是相當賣力,他已經二十六了,還能參加幾次歐洲杯,他想在退役前多拿幾次歐洲杯的冠軍。
運動員的職業生涯不長,足球不可能踢一輩子。
所以凱文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事業上,球賽上。
烏拉有一點點的失落,她也不是第一次體會作為足球運動員女朋友的那種孤獨感,可能是每天都看著戴越和烏斯親親我我,狗糧吃的想吐所以才會有這樣那樣的感慨。
總之她寂寞了。
烏斯也開始會做幾道菜了,家里也買了煲湯的電燉鍋了,烏拉把家里的活都交給了烏斯。
她給自己在學校找了一份工作,教授的助理。
馬上暑假了,她的教授在外面自己開了一個診所,需要助理,除了她還有四個跟她一起的同學同時應聘,最后教授選了她,還有一個印度女孩。
印度女孩比烏拉大一屆,她是印度和俄羅斯混血,看著沒那么黑,而且還挺好看的,性格也挺彪悍的。
聽說因為這位學姐長相甜美,有不少人追過她,但是學姐一個個都拒絕了,她的拒絕理由是:姐還年輕,姐只想學習。
沒想到最后這姐們兒和機械系的教授走到一起了,驚掉了所有人的下巴,那教授還為此換了一個學校教書。
烏拉也是剛研一,沒怎么跟學姐說過話,不過每次在教授辦公室碰到了,學姐對她都挺友好的。
這次和學姐一起做教授的助理也是挺巧的。
德國隊一路挺到了半決賽。
前面的比賽幾乎都在德國,烏拉幾乎都會去看,但是有些特別遠的她就沒去。
但是半決賽無論如何她都是得去的,只是不是在德國,雖然是在星期天,但是如果她周末去了,周一并不能按時上班,所以她跟教授請了假。
教授也是挺無語的“哇哦,你們都要請假?”
教授說了“你們”,烏拉看看站在她邊上的學姐,學姐對她抱歉的吐了吐舌頭。
“教授,這對我男朋友來說是重要的比賽,但是如果學姐有更重要的事,我可以把請假機會讓給學姐,但是決賽我必須請假。”
教授神秘的笑了笑“小丫頭你以為她要去做什么,她也是為了你男朋友的比賽請假。”
學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到“我丈夫是你男朋友的忠實球迷,所以……”
教授大笑“她丈夫確實是,因為我和他很熟。”
烏拉連中兩個雷,有這么巧,而且學姐竟然結婚了,和那個機械系的教授嗎?應該是不然教授也不會說熟了。
“那么教授,這樣可以嗎?我們就請周一上午的假,下午我們準時上班。”
教授想了想“這樣啊,那么好吧,誰讓你們一個是國腳的女朋友,一個是我好朋友的老婆呢,權當為了我國的足球事業了。”
烏拉和學姐對一眼,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拍教授馬屁。
“得了吧姑娘們,去工作吧,不然我可,不會收你們的假條。”
有了教授的同意,烏拉就放心了。
很容易想象如果她沒有去比賽現場,凱文就算進了決賽,臉也會拉的很長。
下班回到凱文家,烏拉獨自一個人做了早飯,本來她覺得寂寞了還能去烏斯和戴越那里,但是這兩只回國領結婚證去了,所以她只能孤零零一個人,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孤兒。
晚上九點凱文回到家,看到獨自一人躺在客廳沙發的女朋友,心里有點愧疚,他家親愛的看起來好孤單。
第二天,烏拉去診所上班,她沒想到的是,竟然會有熟人來這個心理診所看病。
當具在熙滿臉憔悴的出現在診所的時候,烏拉有些迷茫,她有多久沒見到具在熙了?
好像有好幾個月了吧。
“在熙?”烏拉有些不確定的喊了一聲具在熙。
看到烏拉,具在熙并不驚訝,她就是因為烏拉才來這家診所的。
具在熙笑了笑“最近好嗎?”
烏拉皺眉“你怎么了?病例上寫著躁狂抑郁癥?”
但是具在熙這個樣子看起來并不狂躁啊,還是說她故意這樣寫的?
“我……等下治療的時候你會在吧?”具在熙并不回答烏拉的問題而是反問。
教授和以前烏拉實習過的那個工作室不一樣,教授每次看診都會跟她還有學姐分享病例,有些比較難的病例教授還會讓她們旁觀。
烏拉點了點頭“我可以向教授申請。”
“那就好,我不想一個人看病,能有你在,很好。”具在熙笑了笑,然后做到等候位等待叫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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