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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正還在府中徘徊,謝盈只得長嘆一聲,“我都示范給宮正看了,宮正還不清楚嗎?”
“婢子還想問一問王妃其他的事情。”
謝盈看著她,宮正趕緊繼續說道:“不知五大王可還安好。”
“脈案在太醫署,去看吧!”謝盈再沒有直視她,宮正站在階下進退兩難。
過了好一會就在她抬手要告辭的時候,謝盈又冷笑著開口:“來的是時候不問,這個時候找話?”
宮正躬身,“婢子本就負責宮中婢子的刑罰。”
“也對。”謝盈語氣冷得讓著春日都能結出冰來,“麻煩你回去說一聲,五大王很不好,一直就沒好過。”
一個字比一個字中,宮正趕緊跪下,“王妃此話婢子不解。”
“解不解又有什么好說的,”謝盈總算是軟了聲音下來,卻還是像那冬日剛融化的冰柱扎進她的頭頂,“告訴你的主子她就知道了。”
謝盈抬腿走了兩步,回首掃了一眼那些還掛著淚的宮人,“這些也一并帶回去!”
“王妃,這可是皇后賜下的人。”
宮正的話謝盈只當沒聽見,一消失在眾人視野中她便匆忙奔向松竹堂。
彥娘子正看著藥爐子聽到動靜站了起來,謝盈并未松口氣,“宮里的人都在那個院子里,有沒有人此前來動過藥?”
“沒有。”蕭珂看著謝盈緊張的神情,即刻開口。
謝盈總算是長吁一口氣,她之前已經打算好了,一旦又第三個人碰過那個藥爐子她就會讓紅纓重新煎藥。
又走到他的身邊坐下,謝盈認真的說:“我讓那個宮正吧那些人都帶回宮里去。”
“都帶走,她肯嗎?”李元沒有來,李元身邊伺候的宦官沒有來,這個宮正多半是皇后的人。
“我是王妃,她就是一個宮正,我說的話她不能不聽。”
“罷了,做就做吧!”蕭珂溫柔的看著她,謝盈這分明是在挑釁皇后啊。
謝盈也看出了蕭珂眼中的擔憂,她忙拉著蕭珂的手,“謝盈就是這么不懂人情世故,就是不懂規矩,不可以嗎?”
“可以。”
蕭珂淺笑著,謝盈本就是沙場上的女子,長安城小小方格之間的規矩顧忌她又怎么會在意了解。
“盈盈怎么做都可以。”
轉眼宮正只能帶著那些人回了宮中,這么久了還是頭一回皇后賜給親王府中的宮婢給退回來。
宣徽殿,皇后順手就要拿起茶盞砸了下去。“殿下,宮正只是去處理宮婢的事情。”容兒趕緊跪下來。
“皇后殿下,婢子已經將話帶到。”宮正不卑不亢。
皇后只好放下茶盞深吸一口氣,“請桓王妃入宮。”
“殿下最近見王妃的日子太頻繁了!”容兒低聲勸導,皇后只得咬牙,“那又如何,陛下此刻也沒心思管我們的事!”
斜睨一眼,皇后便看見那個宮正還跪在地上,“退下。”
宮正還是沒動,皇后越發著急只得蹙眉問她,“她還想說什么!”
“婢子問殿下,帶回來的宮婢都怎么處理?”
“都給我打發去掖庭局!”皇后氣急了,宮正才趕緊帶著眾人離開。
恍然皇后看到了安靜的臘梅,她即刻給容兒低了給顏色,她自己的氣昏了頭,把她都忘了。
“臘梅你留下。”容兒趕上去喚了一聲。
臘梅按照規矩對宮正施禮,“婢子一會去宮正司尋宮正。”
此刻的宣徽殿才算是安定了幾分,皇后扶額,“說說你都發現了什么?”
“這段日子婢子才能得到一些具體的消息。”
“淮南郡公府每年只給王府送了四季吃食,只有兩次異常就是送敦懿皇后身邊的婢子,和一個治病的女醫上京,女醫今歲也走了。”
皇后輕輕點頭,“以前沒有肅清人的時候,彥娘子我是知道的,”
難怪蕭珂會整整一月之久不出府,還趕走了她所有的眼線,就是為了治病。
“謝盈管家一直如此?”皇后還是不相信上次臘梅雪梅所說的管理章法,長安城可沒有哪家是那么管的。
臘梅卻只能頷首,“確實如此,無論是府中的人,還是宮中的人,王妃都視作一同。”
“可惜雪梅死了,不然就能聽到更多了。”
皇后輕嘆著,本想著謝盈留了雪梅在身邊就是一個機會,也是一份暴露的危險。
“雪梅下手沒分寸,你可有提點?”皇后再次抬眸。
“當日不知為何彥娘子很早便帶著我去給王妃看帳,后來王妃又匆匆離開。”臘梅說著,皇后也緩緩抬起頭。
“太醫的脈案我看來,用到劑量還不少。”
她曾記得這種毒藥若是劑量過多勢必會影響食物口感,當初她只是借著蕭珂水土不服的時候下的毒,后來治罪了一些所謂的“慕容黨人”。
難道蕭珂察覺不出來,王府的人都沒察覺?
看著皇后臉上的疑惑,臘梅繼續道:“王府在廚堂這一件事上最為松散,府中之人都不大愿意和宮中之人交往,除份例之外的飯菜我們都只能自己做。”
“他們這是故意的。”
皇后突然覺得身子一冷,緊緊拽著容兒的手,“還說謝盈行軍心中裝著的都是行軍之計,是我小看了這位西北侯府的娘子。”
臘梅又低聲提醒道:“行軍之計套用后宅并不難。”
容兒也溫柔的寬慰,“殿下,王妃既然能夠想到以軍法通治家之道,又怎么不會……”
皇后在她的手背上用力,容兒咬牙忍著。
直到皇后松懈下來,低聲道來,“她親手殺了雪梅,送回宮中的人就是挑釁。”
“謝盈挑釁,那就是陳王在挑釁。”
皇后瞳孔微縮,容兒忙道,“殿下別急,我們要從長計議,過兩日我再去請桓王妃。”
“從長計議,我們還有那么多的時間嗎?”皇后無奈的合上眼。
“殿下,婢子告退。”臘梅看著皇后如此只好行了禮退出了宣徽殿。
陳皇后無力的坐在榻上,看著那廣開的殿門,突然冷笑起來:陛下,陛下……你究竟要為他做多少才能解了你心頭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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