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危險也讓我知道了李淳不能離開我的身邊。”蕭珂溫柔的看著她。
謝盈也附和的點頭,“我自己就能保護我自己,何況我還有紅纓和紅葉。”
“紅纓紅葉到底是娘子,有的事情處理不太方便。”蕭珂思慮著,“所以我想為你選一個可以護著你的。”
她眨眨眼,“不用吧!有什么事紅葉能頂上的。”
蕭珂輕嘆,指節在她的臉上輕輕拂過,格外溫柔,“你忘了當年去查三哥的身世,紅葉還受傷了。”
謝盈催下眼眸,后來便有了宏福寺刺殺的事情,她身邊這兩個不在,她也的確有些難處理一些事情。
“好吧!”謝盈應下,目光便掃過還在這里訓練的新兵,“是五哥選,還是我自己選呢?”
她平靜的掃過每一個人,并沒有她想要選擇的。
蕭珂則越過她的目光,看向了劉銳,“我覺得那位小郎君不錯。”
謝盈即刻回首看著他,蹙眉道:“我本來還想打發了他,別讓他到我身邊來,免得我還要保護他。”
他臉上有些震驚,謝盈無奈的嘆道:“他的父親是流放的劉長史,這些人里頭就有拉幫結派的,與其讓他在這里受罪,干嘛不去讀書科考?”
說著她的聲音壓低了些,“我們要做的事情,太過兇險他還是個孩子。”
“盈盈不也才十六歲么?”蕭珂臉上寫著坦然,謝盈的眉頭蹙得更加的緊了,“五哥是定了心思了?”
“我覺得他能夠護著你。”
在城墻之上,他看到劉銳眼中的堅定,就像是他看到謝盈的時候,是明亮的光。雖然他的心中還是有些醋意,但至少這個人可以護著他的盈盈。
謝盈的目光放遠,盯著劉銳看了好一會兒,眉頭還是沒有解開,“他挺努力的,這些士兵,卻是教不了他什么。”
收回后,謝盈眉眼淡然的看向身后的蕭珂,“讓李將軍和紅葉帶他吧!”
“我正有此意。”
蕭珂繼續說道:“既如此,就該去府中選一處院子。”
謝盈還是搖頭,“讓他繼續住在這里吧!”這里的刻苦訓練是基礎,每日讓他早上一個時辰跟著李淳,午后一個時辰跟著謝盈就好。
她望向蕭珂,“五哥,我們要做的事,暫時不要把他們牽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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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頷首,眼前的這些新兵都是未來要參與舉兵的,但是過早讓他們知道了,他們危險,他和盈盈也會危險。
“盈盈,回家吧!”他長吁一口氣,便拉著她的手坐上了馬車。
第二人的午后,劉銳便直接來到了謝盈的院子外頭,“我不該擅闖內院的。”
謝盈一身簡單的裝束,嚴肅的看著他,“在我這里沒太大的內外院的分別,我是讓你來學習的。”
劉銳趕緊垂下眼眸,“夫人為什么要選我?”
“五哥選的你,不是我選的。”謝盈眉目淡淡便在庭院中坐下。
紅纓添茶,紅葉便開始教授他簡單的功夫,劉銳的個子還在長,眼下他只是學一些能夠取巧致勝的方法。
謝盈便在一旁看著,眼神中的敏銳從未挪開,一直在指點劉銳的錯處,十分嚴正。
如此紅葉半個時辰,紅纓半個時辰,謝盈確實說了不少話,兩壺茶都不夠她潤嗓子的。
到了時辰,謝盈趕緊長嘆一聲。
劉銳聽見隨即拱手作揖,“夫人辛苦了。”
謝盈輕輕搖頭,“你確實努力,就是不知道該怎么做。”
“是的……”他的聲音很小,謝盈便從身后的桌子上拿了一本兵書遞給他,“你能識字,就看看這本書,多悟一悟。”
他小心翼翼上前接過,就看見謝盈蹙眉了,“在我身邊做事,這么唯唯諾諾可不行。”
說著謝盈在他周身打量了一下,“你本就又自己的志氣,何須在我面前表現謙卑。”
劉銳抬眸看著謝盈,她真的和別人不一樣,很快他又收起了目光,“多謝夫人指點。”
謝盈的眉頭并未解開,還咳嗽了兩聲提醒他,“該叫我什么?”
“多謝王妃姐姐。”劉銳的聲音還是很小。
她卻長舒一口氣,“我在家的時候就是家中最小的,如今你算我阿弟,我一定會好好護著你的。”
“我會好好學的,我一定能夠護著王妃姐姐。”謝盈真的很溫暖,劉銳言語不再如蠅蟲,而是放開聲音且自信的同她說。
謝盈在他肩上拍了拍,也拍進了許多她對劉銳的期望,“那我就等著了。”
接下來的小半月蕭珂便帶著謝盈從江寧南下去了一趟揚州,在城中逗留了七八日,慢慢返回揚州。
總算是把他們一開始打算的到處游玩這件事給做了。
回到刺史府正好是午后,劉銳便瞧見他們夫妻二人攜手走來的模樣,竟然愣了一下,手中的木劍便被紅纓打掉了。
“認真點!”
結束后,劉銳沒想到道自己還能走進那間屋子,隔著一張屏風和王妃姐姐說話。
“我這次去揚州,給你挑了兩匹好的料子,先做兩身適合你的衣裝。”
劉銳通過屏風窺視,謝盈雖然在同他說話,卻是在與他窗下敲棋,十分恬靜美好。
又愣了一會,謝盈見他沒有反應,又問:“不喜歡嗎?”
一句話將他拉回了現實,他垂下眼眸,“很喜歡,謝謝王妃姐姐。”
屏風后的謝盈滿意的笑了,劉銳在心中長吁一口氣,王妃姐姐真的很喜歡自己這個弟弟。
李慎就在這里為他量了量身形,隨后又將他送出了刺史府。
在江寧的日子本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可是一封長安送來的書信卻讓謝盈和蕭珂霎時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二人相對而坐,看著搖曳的燭火照在那方冊子上,房中氣氛格外嚴肅。
“他們開始行動了。”蕭珂的手在案上握成了拳。
她臉上的肅殺之氣這一方燭火根本無法融化,“若是快馬來使只怕還有四五日就可以抵達江寧城。”
“李慎說這位巡察使是個宦官,是宮中最會見風使舵的人。”想到這里,蕭珂咬牙恨恨。
這樣人才是最難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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