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真的要這么鋌而走險嗎?”鐵嵐擔心的看著謝盈,“我聽聞王妃最近身子很不好。”
“那就繼續稱有孕!”謝盈深吸一口氣。
鐵嵐愣住了,“王妃,若是不好這就是欺君之罪啊!”
謝盈無奈的長嘆,“到時再想對策。”
鐵嵐只好應下。
二日天剛亮,謝盈便換上了自己的王妃禮服,但是腰間卻扎著白色的腰帶。
手中拿著玉圭,坐在馬車上一路往丹鳳門趕去。
朝臣看到馬車的時候都愣住了,“聽聞陳王妃回京奔喪,難道陳王也回來了?”
謝盈深吸一口氣,便讓紅葉挑起簾子,一雙杏眼只有肅然。
“陳王妃!”朝臣趕緊行禮,便有先帝培養的勢力上前關切,“王妃今日可是要入宮?”
謝盈不知底細只是應了一聲,“嗯。”
隨著朝臣都進去了,鐵嵐也請來了謝遠的盔甲,立在謝盈身邊。
盔甲上的刀痕,謝盈看著眼中便翻涌著淚,“此刻已經上朝了吧!”
她定了定神聽著丹鳳門內傳來的聲音,鐵嵐頷首卻又好奇的問:“王妃不是要上朝么,怎么還在這里?”
謝盈的目光便看向一旁的登聞鼓,她即刻上前拿起大錘敲響。
“咚咚咚……”聲聲傳入宣政殿,皇帝愣住了,“怎么有人敲登聞鼓,必然是有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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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人一個傳一個卻見是謝盈,都有些驚訝,“王妃怎么敲了登聞鼓啊!”
謝盈眼中含淚,“陳王妃謝氏前來請罪!”
“請罪?”舍人雖然驚訝也只好往里通傳,朝臣不由得開始議論。
“謝博士,令妹只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此刻正在上朝,卻來請罪,她能有什么罪!”
皇帝面露難色,“還是請她來吧!”
“命婦怎可上朝堂!”有人反駁著,皇帝便和他打起了商量,“只要有人敲了登聞鼓都是要見的。”
“那就見吧!”諴國公一發話,眾人便不再議論。
丹鳳門外,鐵嵐看著謝盈坦然的神情,還是有些擔憂:“王妃這樣真的行嗎?”
“這不人就來了么?”謝盈冷笑,等著那位舍人走進。
謝盈坐著馬車從丹鳳門一路往里走,雖有馬車也還是需一刻的時間才趕到了宣政殿。
她雙手捧著昨日寫成的罪狀,從宣政殿的正門坦然的走進。身后還跟著謝遠身邊最親的參軍。
“怎么吧盔甲搬來了?”
“陳王妃這是哪一出啊!”
謝盈目不斜視,哥哥那里她雖然提了兩句卻沒有告知具體,如此這般謝旻也很驚訝,才能讓眾人撇開他的疑慮。
“謝博士還是不要上去攔著,一起看會兒戲呀!”有人看到謝旻驚訝就要上去,卻又將他拉住。
行至殿中,謝盈便跪了下來,行了稽首大禮。
皇帝慌亂的眼神即刻看向諴國公,諴國公不動聲色,他只好說:“王妃有何事請罪,需敲登聞鼓。”
“上稟皇帝陛下:去歲,陛下關切陳王與妾,送來巡察使夏勇幫助,夏勇更是指使醫者下藥以至胎兒不穩,又借用我父驃騎大將軍之死驚我腹中胎兒,事跡敗露撞向我的腹部,以至落胎。”
皇帝聽了有些糊涂,“那王妃何罪只有,該是夏勇之罪。”
“妾不忿他有此行跡,當場殺了他。妾深知沒有將此人送回京中讓大理寺定罪,是妾的錯,特來請罪!”
說完謝盈便是又一次下拜,皇帝的眉頭還是有些蹙起,“那王妃身子可還好?”
“尚可。”
謝盈抬首回應之后又一次行稽首禮,“上稟皇帝陛下,妾之父驃騎大將軍謝遠魂歸已久,謝將軍為天盛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卻為得到陛下封贈,妾今日也想一問。”
太常寺卿即刻站了出來,“天子封贈不是王妃求來的,王妃既已請罪,當請回!”
這位太常寺卿向來是認禮法的,不過謝盈的為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墨守成規,“我本不是求,乃是一問。”
“這與求又有和異?”太常寺卿氣的吹胡子瞪眼。
謝盈輕哼一聲,“我父已在侯府停妥,即是國之棟梁,為國戰死,當有稱號。”
“驃騎大將軍已是位極人臣,王妃還想要怎樣的位置?”
眾人都在看太常寺卿跳腳的和謝盈理論,便是諴國公也是一派隔岸觀火的模樣。
“我何嘗說過我還要什么位置?”
謝盈開始巧言令色,“我是說封贈,就是指什么位置嗎?”
太常寺卿一時被哽咽的說不出話,幾次張口才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她眼中一抹狠厲,“便是女子,也是在涼州為國駐守八年的女子。”
謝盈也不再看向太常寺卿,與他多說無益,還是把問題丟個皇帝最好:“如今我父已逝,西北侯空懸無主,陛下也該又明示。”
“西北侯尚有一子謝旻。”太常寺卿搶話。
“不可。”謝盈直接了斷的否定了他的想法,“謝博士乃是文人,如何帶兵?若是突厥知道,邊關戰事再起還有誰可身先士卒?”
如今榮登戶部尚書的陳玉榮總算是沉不住氣了,“那王妃以為誰可以呢?難道是王妃嗎?”
“女子怎可帶兵?”朝臣們又一次議論。
謝盈并沒有理會,“謝博士尚有一子,謝瑜今歲將至兩歲,未來可期,可擔大任。”
皇帝也恍然大悟,目光掃向諴國公,諴國公便合眼示意,“那就讓謝瑜承襲西北侯的爵位。”
陳玉榮聽皇帝的話,便知道是父親的意思,也退了回去。
這一次也沒有太常寺卿的阻攔,謝盈再次進言:“妾愿傾盡全力教導謝瑜成為合格的西北侯,不過在謝瑜弱冠之前,西北軍由我統領。”
“陳王妃莫要太得寸進尺。”諴國公略微回頭,狹長的眼中布滿了警告。
謝盈就此冷笑一聲,“謝瑜還小,突厥照樣會動心思。”
“那就換別人。”諴國公游刃有余的應對謝盈的話。
“別人?”謝盈卻反問道:“還有別人嗎?涼州素來擁戴西北軍,只要有戰亂,涼州民眾都會自發集糧,援助西北軍。”
“一切都是因為我父謝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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