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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房中,某人臉卻黑了下來,看著床上緊閉雙眼的女子。
他倒是不知道,她竟然擅自穿了女裝?
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太傅!”
他正想著怎么懲罰她,沒想到她卻忽然的閉眼喊了一聲,他的心瞬間一個悸動。
手直接緊緊抓住她的手。
“長孫遲良!”
又是一聲大喊,床上的人兒似乎恨不得睜開眼來看著他。
他心里更加焦急起來了,緊緊抓著她的手心疼不已,為什么她會這么恨他?
可以看到,她額頭上出現了細汗,緊閉的眸子幾次欲睜開。
他抬起袖子,替她擦了擦額頭上的上,心已然提了起來。
早知道這次來梁國就將溫蠶帶過來!
也不知道她是夢到了什么,竟然對他有這么強烈的恨意……
他明明——
他忽然眸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什么,隨即心驟然抽痛起來。
猛然抬手抓住自己胸口的衣裳,痛苦的臉皺成一團。
原來……
原來是那個!
而鳳北檸現在,正在經歷一場前所未有的分離。
她做了一個夢,夢中人是長孫遲良。
而且這個夢…還是她前世經歷過的。
北朝忘川崖,他站在那里,身后瀑布直下,身前站著鳳北檸。
“太傅!”
她眸子里都是驚恐,慌亂的看著面前的白衣男子。
她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抓住他,但是他的話卻讓她停留在原地。
“我的心,可化作十分,七分于北朝,三分于你。”他忽然的說出了這么一句話,一時間將鳳北檸震住了。
他說些,緩緩抬起了頭,眼眶中的淚水在日光下熠熠生輝。
他薄唇輕啟“現如今北朝已經滅亡,我心中的信念也已經消失了……”
他說完,低下了頭,自嘲了笑了笑“枉我為北朝奉獻一身,竟是落得個死后無冢的地步。”
鳳北檸頓時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她心里變得著急起來了。
“長孫遲良!”
她大喊了一聲,眼里淚水逐漸涌現,手緩緩抬起“你別做傻事……站在那里別動。”
“檸兒”
他忽然地抬起頭,溫柔喚了她一聲,像是訣別一般……
鳳北檸瞳孔逐漸睜大——
眼前的白衣男子,他張開雙手,身子往后躺去,頃刻間掉落!
“長孫遲良!”
她大驚失色,立刻跑過去,然而白衣男子的身體,已然沒入萬丈深淵,沒有一絲痕跡。
鳳北檸頓時呆住了,她傻傻的站在那里,看著下方一忘不見底的懸崖,抬步逐漸向前。
“你干什么?!”
手臂突然被一個人扯住,并且還伴隨著些氣憤的語氣。
轉身看去,竟然是陳栝!
他抓住她的手臂,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禁抬手將她扯進懷中。
輕聲細語,拍著她的后背安慰“沒事…沒事,以后我照顧你…”
隨后便是感覺自己后腦一痛,失去了知覺。
半空中的鳳北檸,不禁淚目起來,原來……這才是真相!
她眨了眨干澀的眸子,沒有出來一滴淚水,她不禁疑惑的撫上了臉龐。
她好像……沒有淚水了。
她好像……已經流干了!
往事歷歷在目,宛如昨日。
她閉了閉眼,身子朝著身后的瀑布躺了下去。
再一睜眼,便是長孫遲良的臉。
她眸光頓時一寒,不分青紅皂白直接一拳打了過去,正中他的胸口。
剛瞇眼的長孫遲良頓時被打的有些肝痛,捂著胸口震驚的看著鳳北檸。
“你這是干什么?謀殺親夫啊?”
他有些疑惑的看著鳳北檸,張口就是占便宜。
鳳北檸臉有些茫然,隨即立刻抱著膝蓋后退些,往床里面進去了很多,直到貼著墻壁,她才沒有再動彈。
她的眸子宛如一只收到驚嚇的小白兔,雙眼通紅,目不轉睛的盯著面前的長孫遲良。
逐漸變得通紅,但是卻沒有說一句話,紅唇有些顫抖,又有些倔強。
長孫遲良張了張嘴,立刻心疼起來了。
“你怎么了?”
他伸出手,柔聲問到。
他想要去撫摸一下她的發頂,但是這一動作卻似乎驚嚇到了她,她又往里面進去了些。
長孫遲良動作一滯,手掌攥緊了一下又松開,望著床上縮成一團的人兒不知道怎么辦。
如果讓人看見鳳北檸這個模樣,一定是驚訝l極了。
因為她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走過這樣的表情和動作,這與平日里的鳳北檸截然不同。
長孫遲良沒有再說話了,他就這樣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看著鳳北檸。
只要他動一下,床上的人便身子顫抖一下。
“為什么要丟下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床上的人兒突然說出了這么一句話,卻是讓長孫遲良心里驟然一緊。
他微微低頭,抿著嘴沒有說話,他喉頭上下動了動,隨即緩緩抬起頭來。
一臉茫然的看著她“檸兒你在說什么?”
鳳北檸抬眸一愣,她倒是忘記了……
這重生回來的……
只有她而已!
“沒什么…”
她輕聲呢喃一句,又低下了頭,臉整個埋在臂彎中,沒有露出一點點。
讓別人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
他倒好,什么也不記得,自己做的事情,都只有別人知道。
她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淚,不由覺著可笑“太傅怎么來了?”
她眼眶有些通紅,看著他冷聲疑惑問到。
長孫遲良聽罷一頓,眸子有些躲閃,隨即抬頭看著她,皺眉盡是擔憂神色。
“我若是不來,你豈不是會被那個男人接住?”
這話聽著似乎有些酸溜溜的意思,鳳北檸聽罷抬起了頭,看著他的眼里有些嗤笑。
什么時候,他長孫遲良也會擔心她了?
經過剛剛在夢中的畫面,她現如今看著他,只剩下失望。
他心里只有他的北朝,北朝在他心里,有七分,而她在他心里,卻只有三分。
北朝滅亡,他竟是丟下她!
完全沒有想過她的感受,真真是令人心寒。
面前的長孫遲良臉色有些茫然,但是眼里又是及其的隱忍,他沒有與她對視,他眼里還有些都是躲閃。
“他是本王的朋友。”鳳北檸頷首,抿嘴說到。
言語中有些生疏,也坐起了身子,沒有再看長孫遲良。小說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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