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擎不聽她的話,轉而坐在一旁去,悶聲地說:“鑒于你的醫術,救了不少人,上頭給了你一個虛銜,九品府衙仵作。”
“才九品!我犧牲可大了。”
戴擎也承認,“今后會有人用這些事來攻擊你,你以后不許再碰別的男人了。”
護膚品雖然沒有現代那么多品類,但最基礎的護理還是有的。
聞聞手上的桂花的味道,“嗯,真香。”
一個黑影,翻窗而入,蘇春一腳踢出去,沒把人給踢中。
九年義務,三年高中,四年大學,三年實習。
學了十幾年,卻因為世俗把這門手藝給放棄了,這多對不起栽培她的人。
“不說這個,我們來說說戴天明。
他來這的目的很明顯,他想殺你。”
“嗯,當初我生死不明,為了應付皇上,他不得不說我死了,且用戴天明去迷惑皇上以及那些腐朽的文官。”
“如今我逃離了京都,父親為我擋住上頭的盤查,那些文官不想我活著,便讓戴天明來殺我。
收了他們的好處,戴天明必然盡心盡力,趕盡殺絕。”
隨即戴擎怒瞪蘇春,“你明知他要殺我,你還接受他的好意?”
“好你這個毒婦,你是不是聯合外人,謀殺親夫?”
氣得蘇春拿起一顆葡萄砸他。“說誰呢?誰是誰的親夫?”
“自然是你的親夫。”他眼睛銳利,瞧準了葡萄,俯身一張口就把葡萄給吃進嘴里。
“哼。”
蘇春扯下三顆葡萄,一同砸過去,就不信了,三顆都砸他不中。
只見他左右手各接住一顆,嘴巴一口吃住一顆,還洋洋得意。
“不玩了,吃虧的總是我。”說著轉身背對他。
戴擎笑得更肆意了,“說說你的事,怎么憶回事?不叛變了?”
“哪有那么傻,送一塊糖就想拐走我,真當我是傻子?”蘇春又轉了過去,對上戴擎。
“你說,我們能不能利用戴天明,讓他把土司不安分,時刻要進攻的消息傳回去?”
戴擎想了一番,“如果我們傳消息回去,他們必然不信。如果是他們的人傳消息回去,他們不信全也會信一大半。”
“我們都知道土司已經元氣大傷,但是他們不鬧事,外面沒有強敵,朝廷就會輕視武官。
我們得要養宼自重,這般朝堂才不會名目張膽打壓武官。”
如果是這樣,中間操作的地方可就多了。
蘇春猛地點頭,雙手給戴擎豎起大拇指,大力點贊。
她才開頭,他一下子就想到她要說的了。
“正好黃大弄出了匪宼的動靜,我在后邊再推一波,讓這件事坐實了。”戴擎高興的,過去捧著蘇春額頭親一口。
“真你是我的福星。”
“滾滾滾,借機占便宜。”
“這件事你不要管,讓我來操作。我得設一個局,讓戴天明往里跳。”
順道讓他光榮歸京,讓他更上一層樓。
戴擎想到了雙贏的局面。
“不用我假意接近?假傳你的消息給他?”
“你靠近他,就是為了傳假消息?”
“不然呢。”
戴擎由衷地笑,“我以為你看上這小白臉了,要與之歡好。”
“誰要與之歡好了,你這大混蛋。”蘇春扯起葡萄就砸他。
啪啪啪,十幾顆葡萄砸過去,總有一顆是砸到他的。
戴擎頂住壓力,上前一把將她抱住。
“我說成親你不樂意,我思來想去弄不明白其中原因,就往壞的想。
你不要生氣,我明日給你摘花,把山中所有漂亮的,都給你摘來。”
“我讓大掌柜,給你弄一套前朝圣賢皇太后戴過的頭面來給你賠罪,你看如何?”
圣賢皇太后!
這可是她的前輩。
“可!”
戴擎抱著美人不放手,一副頭面,換一個抱抱,值了。
借著這個機會,在她脖子上留下一吻。
“蘇春姑娘,你的脖子怎么了?”戴天明問。
蘇春摸一下脖子,恨死那個家伙了。
“昨晚蚊子多,咬了好幾個口。”
是嗎?
怎么看著像是人弄上去的。
想來她還沒成親,也做不出與人私會的事。
戴天明一臉哀怨,“昨夜我也睡不著。”
“是什么事讓你這般煩惱呢?”
他就等這幾句話。
“這事怕你也知道。”戴天明說,“你是沒想到,我也萬萬沒想到,這里的戴十三,就是我大哥。
大哥回京又跑了出來,我此番出來,就是要勸他回去。”
“祖母與母親都很擔心他,也很想念他。想要他回去看看。
他畢竟是嫡子,如今他回來了,得要恢復世子的身份。”
戴天明一臉希冀地問蘇春,“你能幫我找到他嗎?”
“這個……”蘇春先是糾結,然后看一下戴天明的哀求,最后才勉強同意下來。
“我答應過不說的,不過我被人搶了一批貨,要賠商戶一大筆錢,你要是能……”蘇春這一番暗示得很明顯。
“蘇姑娘你放心,我定會幫你度過難關。”
蘇春開心地笑了,“我只知道大概的方向,具體在哪不是很清楚。”
蘇春手指沾水,在桌子上畫地圖,“你從南山坳進去,過三個山,好像就在這個地方。”
“沒良心的東西,是不是想一腳把我給踢開?”戴擎一語雙關。
“三更半夜,闖女子的閨房,這類的事戴將軍做得很熟練啊。”
蘇春招呼他坐下,給他倒杯水。
“讓你生氣了,是我不好。坐下來喝口水,消消氣,聽我和你說。”
“胡說的話,我這顆心都送你了,還要我送什么?
“哼哼哼……”蘇春一面哼著小曲,一面給自己涂抹護手霜。
好啊,他還沒興師問罪呢,她倒打一耙了。
“再熟練也沒你熟練,見一個愛一個,沒良心的混賬東西。”
“廢話,娘子都要被人勾走了,還能好脾氣到哪去?”
那簪子是我親自向祖母求的,特意給孫媳婦的禮物。
你不要?好啊,還給我,我自會送人去。”
瞧瞧,他把氣話都說出來了。
“這都什么東西,那個人說幾句好話,送你幾朵野花,你就被迷惑了?”
蘇春笑著看他,“吃醋了?”
蘇春搖頭,她自是不同意的。
為了學手上這一門技藝,她苦學了十幾年。
看他這吃醋的樣,她情不自禁笑了。
“他哄女子的手段,可比你高明,比你要豐富得多了。你看你除了一根簪子,你還送了我什么?”
見到那桌子上的野花,他更是生氣了,拿起來就扔地上,一腳踩上去,這還不夠,還碾上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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