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放下”鐘小荷用防狼棒指著那小年輕。
讓人沒想到的是,那小年輕真就立刻聽話的把電腦放地上,這操作,把鐘小荷都整的一愣。
陰狠男露出滿臉鄙視,抬起一腳,咣,狠狠的踢在小年輕的大腿上。那小年輕本來就半蹲著,這下直接被踢了一個趔趄。
這一下不輕,那小年輕被踢的一呲牙,卻也只是如此了,臉上沒有任何怨怒之色,好像已經習慣了。
“廢物。”
陰冷男說完又抬頭看向鐘小荷,一邊嘴角挑起,“桀桀……”,獰笑一聲,往前邁步,他右手從背后伸出,左右還耍了個花,隨著他的動作,寒光閃過。
有刀。
鐘小荷眼神倏的收縮,身體不受控制的僵硬。
“大……大力哥。好好說,別”出乎意料的是,那小年輕似乎看出那陰冷男的想法,突然伸手拽住對方的褲子。
“放手,出來混,小子,桀桀,總要學會見血。”
見血?
見到自己,不應該先是劫個色么?
“你別過來。”鐘小荷忙呵道,“要不然,我,我喊了。”說著還揮舞了一下防狼棒。
鐘小荷嚇的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嘴里在胡咧咧啥呢。
那小年輕,也就是這個大力哥口中的大驢牙。也是嚇的臉色煞白,牙齒都開始上下打架,手卻死死抓住那個叫大力哥的褲子,頭使勁的搖晃,“不……別殺人。”
大力哥冷笑一聲,使勁一推,把大驢牙推旁邊,突然快速向著鐘小荷沖過來。
臥室門口距離鐘小荷,僅僅四米不到。
沖過來,不過眨眼之間。
眼見著那個大力哥就要兩步跨過來。
鐘小荷身體里突然涌出一股洪荒之力來,破開封印……轉頭就跑。
在她跨出門口的瞬間,感覺到身后之人也追到到了門口,耳邊還聽到大驢牙喊著“快跑。”
床上的鐘小荷呼呼喘著氣,
傻逼呀,破家都搬空了又能怎么滴?還能真有命值錢,腦袋秀逗了。
不過,肯定是成功了。
哼哼,這倆家伙,偷到老娘頭上,進了我的門,還想回去?桀桀,拿到驚喜大禮包,驚不驚?怕是這會那兩個家伙此時正在懷疑人生呢。
哼,等著他倆在這兒個世界討飯吃吧。
不,最好當妖孽抓起來燒死,那個叫大力哥的陰狠男保不齊有人命在身。
至于那個叫大驢牙的小年輕,算了,看在他還有一份良知的份上,罪不至死,老娘心善,讓他去討飯好了。
鐘小荷惡狠狠的在心里詛咒。
翻來覆去,在床上躺到半夜。
她之前的行為,是基于什么東西出了房門都穿越的情況,這又丟掉的蘋果作證。
可萬一呢?萬一擱人身上就不好使了呢?
那就等著破財嘍。
想著對面已經天亮,即便那倆家伙真沒有按照她設想的,離開房門穿越古代,那也不可能在家里逗留到大白天。
以防萬一,右手防狼棒,左手大剪刀,這才又回到公寓空間。
門大開著,屋內靜悄悄。
自己的那臺筆記本還放在臥室門口,那倆賊肯定是穿了,不然不可能不返回來拿電腦。
當然,也不排除是發現自己瞬間消失,給嚇跑了。可這種可能性,應該很小很小。
嘿嘿,不管哪種,都是好,真好。
心暫時放到了肚子里,鐘小荷也沒關門,先是輕輕走到臥室門口,里面的燈都亮著,依然有霧,自己還是進不去,朦朦朧朧之間,看到里面確實沒人。
奇怪,鐘小荷才想起一個事,為啥我都進不去,這倆人又是怎么進去的?
想不明白。
回身,把門關上,客廳的燈也順手關上。
這個時候已經白天了。
靠,臥室和廚房的燈關不了。
鐘小荷咬呀切齒,廚房還好,已經漸漸在解鎖,可臥室怎么辦?這一年半載的解鎖不了,得花多少錢付電費。
這倆王八犢子,別讓我逮住,否則有你倆好看。
鐘小荷來到衛生間,掃一眼查看了一番,啥也沒少,反而還多了點東西。
鏡子上赫然寫著兩個大大的紅色狂草,還有一個大大的感嘆號:窮逼!
鐘小荷鼻孔都要噴氣,特么的,你才是窮逼,你全家都是窮逼。
你不僅是窮逼,還是傻逼。
不去高檔住宅,跑到剛需才買的公寓樓里偷東西,還嫌人家是窮逼,就問你是不是傻逼?
啊氣死老娘了。
寫就寫吧,禍害老娘的口紅干嘛?
鐘小荷以往雖然都是素面朝天,可她也是女人,口紅這種東西,還是要備上一支。
就這么一支,現在廢了,廢了。
鐘小荷氣的嘴里罵罵咧咧,心里畫著圈圈詛咒了一通,發了一頓狠,這才把電腦拿起,坐回沙發。
鐘小荷突然又哀嚎一聲,
茶幾上的大錢,特么一文都不剩了。
這兩個損賊,此仇不共戴天。
營州某縣某村,一家豬圈里,大驢牙從迷瞪中瞬間驚醒,看著哼哧哼哧被他突然出現嚇醒的豬,懵圈了。
“我這是在哪里?”
等他偷偷的爬出豬圈,看著夜幕下破舊的村莊,還有古裝打扮的起夜人,心頭涌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他摸出手機,看到一個信號都沒有,似乎也印證了他的猜測。
這家伙就開始蹲在地上,揪著染白的頭發,聳動的肩膀,可想而知,這個家伙在沒出息的哭泣。
一如當年,他離家出走,在陌生的城市,周圍都是陌生的人,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好想回家,
好后悔。
當年本來有機會,可是他遇到了大力哥,從此以后,回家,成了他內心深處最大的軟弱和奢望。
現在又一次,無比恐懼和無助,可他離家更遠了,遠到再也不可能回家。
營州州府城門外,原野上。
吳大力“啪唧”一聲摔了一個狗啃屎,再起來之后,看過周圍的環境,再望向城門,陷入呆滯之中。
就著月光和城門上的火光,能看清城門上三個大字,州府倆字他認識,營字不認識,但他可以猜。城門樓上,影影綽綽,還能看到站崗巡邏的人。
片刻后,他覺著他悟了,然后就是桀桀一陣怪笑,轉瞬,覺著聲音太大了,趕緊捂住嘴巴,悶悶的笑,笑的腰都彎了下來,眼淚都流了出來。
想不到啊,穿越這玩意都叫老子碰上了,老子就是攪動風云的天命之子啊,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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