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鐘去整理這半個月作坊的果脯庫存,竟然也有千把斤。賣了也能再賺個兩三百。
鐘小荷把老鐘單獨拽到屋里,“爹,你怎么有那樣一把刀子。”
“什么刀子?”
“就是藏柜子里那個小刀子,我娘和我都看到了。”
“啥?被你娘發現了?還想瞞著呢。”
“怎么回事?爹你別瞞我,這事很重要。”
一看發現了,閨女還一本正經的,老鐘雖然狐疑,還是把當日的情況一說,鐘小荷又細細的問了那劫匪的外形容貌。
這才心里一嘆,真是實打實的過來了。
鐘小荷倒也沒太過驚訝,她其實早有猜測,只是現在確定了而已。
那劫匪樣子,分明就是那個大力哥,怎么是一個人呢?大驢牙哪去了?難道腳前腳后,還能穿到不同的地方?
看來自己的空間不單是空間,還是一道真正的穿越門戶。
話說,我要不要在網上振臂一呼呢?
來呀,大家來穿越啊,給點過路費就成。
嘿嘿……
“閨女,閨女,做夢呢?”
“啊?隨便想想,爹,這東西先藏好了,不好引起別人的注意。”
一家人收拾利索,帶上劉武,至于其他人,都留在家里,本來還應該帶上姜氏,可姜氏孩子還小,不好離開。
一家人一早出發,走走停停,她們要下車走走,活動活動手腳,吃點東西,也得讓馬歇一歇,吃點草料。
遇到官道旁邊有林子的,就快速通過,雖說是官道,可擋不住真有劫匪就麻煩了,沒有劫匪,來個小型猛獸,也危險。
遇到平原倒是可以隨時停下來歇歇腳,老鐘以往每次跑外都是匆匆忙忙,還沒有一次,如今日這般愜意。
“姐,你真要做什么叫花雞。”
“你以為呢?”
“好吃么?”
鐘小荷捏捏虎子的小胖臉,“等下我怕你吃多了不給姐留。”
虎子咽了咽口水,好期待哦。
老鐘在旁邊用斧頭和手挖坑呢,鐘小荷讓劉武找幾根枯木還有一些枯枝枯草過來,她則就著老鐘挖出來的土,和起了泥。
雞是家里殺好,還用鹽腌漬過的,跟虎子一起動手,用泥巴把三只雞整個裹住。
別問水哪里來,不說自家帶了水灌子,就算沒帶,鐘小荷搞點水難么?
不一會三個泥團子做好了,直接放到老鐘掏好的洞里。
老鐘點火也是一把好手,那是從小練出來,相比之下,劉武野外求生,必然差太多。
當三個滾燙的橢圓形的硬土坷垃刨出來的時候,幾個人都圍了過來。
都看稀奇,沒吃過,就連小時候烤過不少奇奇怪怪東西吃的老鐘,都沒這樣做過。
等著土坷垃涼涼的時候,老鐘和劉武把火給處理滅了,并且細心的用土埋上。秋冬季節,天干物燥,滿草甸子都是枯草,就算是火星子,也容易造成燎原之勢。小心再小心,不會錯的。
涼了一會了,虎子都快等不及了,鐘小荷用斧頭背輕輕捶打其中一個,咔咔,土坷垃開裂,一股清香四溢。
虎子嗷嗷喊,“好香,好香。”
楊氏拿來了油紙放地上,老鐘把上面的泥殼一點點剝掉,一邊剝一邊嘴里嘶哈著,太燙了。
不一會,熱乎乎嫩生生的叫花雞就掉在了油紙上。
虎子就要上去抓,鐘小荷一把摟住,“小心,很燙,等下吃。”楊氏拿出筷子來,就要一人發一雙。
這還真是準備齊全。
“娘,要我說叫花雞叫花雞,就得用手抓著吃才夠味。”
“就抓著吃,有意思。”
老鐘興致勃勃,好久沒過這個癮了,可下又重溫了一回。
“爹,另外兩只先別拆,要不涼了,吃完一個再吃下一個。”
“行,開造。”老鐘掰下倆只雞腿,倆孩子一人一個,翅膀扭下來一只遞給楊氏,又招呼聲劉武一起,開吃。
“嗚,好吃好吃。”
她們所處的位置正是在官道旁邊的草甸子上,車就放在離官道不遠,馬被馬橛子橛在不遠處。
遠出官道上傳來馬蹄疾奔聲,兩人兩騎,快速奔來。那馬上之人已經看到鐘小荷一家子,兩人似乎商量了一下,馬匹被慢慢拉住,離開官道,慢慢走了過來。
那二人一個三十許,一個不過二十許,還未到近前,遠遠的就跳下馬來,二人竟然都腰懸佩劍。
老鐘撂下吃的,伸手抄起旁邊的斧頭,警惕的看著來人。
那年長些的男人,長得氣宇軒昂,卻又帶著些儒雅之氣,雖面帶疲憊,卻難掩一股氣勢威嚴,倒像是個長期發號施令的。
那年少些的,也就二十出頭,也是腰背挺直,只是滿臉帶笑,讓人難以設防。
他還未走近,已然笑哈哈開口:“好香啊,朋友,咱們長途奔襲,已是極餓,這離府城還很遠,食物可否余出一點,給我二人裹裹腹。”
看老鐘幾人還在打量他們,忙道:“我們非歹人,實是餓了,又沒了干糧,若能勻出一些,定有財帛相贈。”
鐘小荷伸手捅了捅老鐘,小聲道:“爹。”她注意到這二人衣著講究,尤其是那帥大叔,素色錦袍,還繡著暗紋,再者氣質不凡,怕是身份不一般。
老鐘也在打量那二人,估摸著應該是武官,那年長的搞不好職位還不低,心里放松許多,但是手上的斧頭卻沒放下。
“出外不容易,我老鐘哪里需要你們花錢買,余給你們一只就是了,劉武,遞給這位小兄弟便是。”
劉武拿起一個熱乎乎的土坷垃,走上前遞了過去。
那年輕人接過來一愣,“這……”熱乎乎的,他倒不懷疑對方逗弄他。
“叫花雞,我姐做的。”虎子嘴快,他沒覺得有什么危險,反倒對那兩人腰間的佩劍感興趣,一直在偷瞄。
那年輕人已經猜到這土坷垃里面定是有乾坤,看一眼年輕的胖女孩,又注意她手上拿的雞骨頭,還有腳下那些被打碎的泥塊。
這年輕人眼神一亮,興奮道,“原來如此,有意思,一事不煩二主,這位仁兄還請借斧頭一用。”
老鐘一愣,咋這沒眼力價,我分明是在防備你,你竟然跟我要斧頭。
那中間人看的分明,抱拳道:“在下姓魏,京城人氏,這是我小兄弟姓陳,我等是要去北方大營的,敢問兄臺如何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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