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天也是累了,再加上陌上兔子也算是暫時有了著落,鐘小荷晚飯后,是一夜好睡。
次日一早,鐘小荷先看了一眼那姐們兒,眼見她穿著睡衣,正悠閑的一邊看手機一邊吃外賣。
這還適應的不錯。
“姐,我家在外面旅游,現在要回了,我得趕緊收拾東西,過會兒再來看你哈。”
安晶兒先是被突然的說話聲嚇一跳,轉頭看了看,這才拍拍胸口,又沖她擺了擺手。
“晚飯前來就成,給我帶點飯菜。叫個外賣,我還得全副武裝。”
行吧,這是招來了個祖宗。
鐘小荷退出來,一家人收拾好行囊,這才退了客棧的房,駕上馬車先去了趟德馨茶館拿了桃脯的銀兩,這一家人也沒多停留,就往城外奔去。
本來沒想這么急的,可老鐘著急看槐縣的果園,再加上一家人也逛累了,干脆走人。
大半天的路程,才到了槐縣。
打聽到李家的果園子在哪里,就開始往那邊一路趕去。
這家果園子竟然是個山頭,山腳下圍著一圈泥土墻。泥土墻高度有個兩米左右,倒是不矮。這圍起來的山頭不小,怕是得有個三十畝吧。
馬車沿著圍墻走,鐘小荷正挑著簾子看呢,突然墻頭有兩只手伸出來,一會兒腦袋露了出了,鐘小荷先是嚇一跳,后來仔細一看就是一驚,老熟人啊,這特么不是大驢牙么?明晃晃的兩顆大門牙想不注意都不行。
大驢牙上了墻頭,突然注意到外面有輛馬車剛好行過,尤其是自己正被一個胖姑娘看個正著,愣了一下。
可也就一下,就馬上跳下墻,馬車吱吱嘎嘎的聲音,掩蓋了他跳在地上的動靜,這家伙一落地,就撒丫子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這太巧了吧,這……是又做賊了?都潦倒到偷果園子了,問題是這個季節還有幾個果。
馬車回到了果園子大門口,老鐘趴著木門縫隙往里看,樹不少,起碼杏子梨還有桃都有。
突然,園門里傳來一聲厲喝。
“呔,你們是哪個?怎么扒著人家門縫看。”聲音蒼老,還帶著怒氣,緊跟著出現一個身著短褐的老者,手里還拿著鐵叉。
老鐘忙退一步,行禮道:“見過老丈,我是柳縣鐘德福,聽別人說你家有果園子,特來看看。不知如何稱呼?”
老者聞言臉色稍緩,上下打量了一番老鐘一家,看著陌生,男男女女,還有小孩子,穿著都不錯,確實不可能是歹人。
這才放緩語氣道:“叫我老李就行,只是個看園子的,這是我主家的果園子。最近有小賊總跑園子里偷些果子吃,所以,防得緊張。”
“李老丈,能進去看看嗎?”
“這……”老李有些為難,“雖說這時候果子也不剩什么了,可沒有主家允許,老漢也不敢自專。”
老鐘點點頭,人家說的也有道理,“恕我冒失了,我也不進去,您要不跟我嘮嘮果園子,聽說還有果苗賣,明年春,我還想買些呢。
可能這老者獨自一人守著園子也是無聊,老鐘也不像個壞人,倒是可以聊聊。
開了大門自己走了出來。
老鐘也會來事,去車里拿了兩個包子出來,硬塞給老頭一個。包子還是從回來時路過的一個鎮子買的。
倆人一人一個包子,邊吃邊嘮嗑。
鐘小荷他們娘幾個順便下來走走,坐久了腿也麻。眼看著倆人嘮個沒完,鐘小荷跟楊氏說了一聲,又跑回車里坐著,實際她是回到公寓空間。
“我吃個蘋果就成,出去吧,我也好好想想。”
簡單安頓好安晶兒,鐘小荷這才回到客棧中,這一折騰時間也不早了,幸好爹娘還沒來叫她。
鐘小荷點點頭,可不是霉運么。“你的遭遇是很慘,可跟我比起來,你說誰更慘?”
誰更慘,說不上。都不咋地,看怎么想。
“你,情況這么糟糕,還會想著資助我,還真是……有顆圣母心。”
“不能這么說,畢竟事實上就是我受益了,我很感激你。”
安晶兒點點頭,不再說話。
鐘小荷看了看時間,“姐,這滿屋的東西隨你用,我得先出去了,我爹娘八成還等我吃晚飯呢。您吶,就安心呆著,餓不餓?要不要我給你帶吃的進來?”
安晶兒嘲諷一笑,“他們開始鬧,開始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來攻擊我,手腳并用的打我,呵,不就是為了錢么,給他們一些就是,反正我掙的也多,只要能遠離他們。“
誰知道很快風光不再,獨立的安晶拒絕一切陪酒陪睡,少了片約的同時,也得罪了人,有人雇傭水軍、微博主開始黑她。
再加上她看男人的眼光奇差,第一任富豪嫁過去就破產,是個騙局,第二任高管嫁過去就家暴,是個變態,第三任健身教練,特么的搞劈腿,后來才知道,結婚前還是個鴨子。
這話說的有點冷漠,但鐘小荷真沒啥意思,就是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我沒能念完高中,很遺憾,覺著世界好像沒有愛了,但我又希望有,為了保持形象,他們還是會留給我一些錢的,所以,我選中了你,幫你念完高中。你也不用太感激,畢竟不是你也會有別人,這樣讓我感覺似乎有一個人在代我念書。”
“美云啊”
“美云?……霉運?”
安美云看著父母的眼神,也越來越淡漠,她只想逃離。
“我迫切想擺脫他們的控制,終于在名氣最盛時,脫離了。可也脫離不了他們是我父母的事實。”
鐘小荷一臉同情道:“你這人生可以寫一部悲情大戲了。我看,還是你的名字沒取好。”
安晶兒怔了怔,你不該一把眼淚鼻涕的為我感到悲傷,然后來個暖心安慰么?神特么名字沒取好?
“跟名字有什么關系?”
越混越差,錢自然是越賺越少,能給她父母的自然也少。
“喝我血吃我肉的無良父母怎么能同意?嗤。至于那個賤男,拿我的錢出去偷腥泡妞,我要離婚還要讓我補償青春,去特么的。呵呵,神特么眼光我都佩服我自己。”
曾經愛自己的父母,從此面目猙獰,為了錢,把女兒親自送上一個男人的床。
出名了,作為經紀人的父母,數著手上的鈔票,越發貪婪,住豪宅,開豪車,去賭城,怎么花錢怎么享受怎么來。
女兒也不再是女兒,陪酒陪睡,只要給錢,給賺錢的機會就行。女兒,只是他們賺錢享受的機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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