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長舒了一口氣,嘴角含笑,終于舒服了。
鐘小荷一開門,看到的就是一張笑瞇瞇的臉,只是笑得有點——油膩膩。
“呀,竟是周二哥來了,快請進。”鐘小荷一陣驚喜。太好了,省的明日自己還得跑一趟,周二來的實在及時。
周二一進屋,就看到桌上放著一根笛兒。
“小荷妹妹竟然也在學吹笛?”
“咦,還有誰在學?”
“就是在下了,愚兄在學府有樂這門課程,學了些吹笛之法。”
鐘小荷眼睛一亮,倒不是想請周二教他,可他學院不是有女生么,或者夫子也行,咱可以請家教啊。
“周二哥,我要是啥時候府城呆一段時間,便請你幫我尋一個先生,教授我吹笛之法,自行摸索,實在是太難。”
“好。”說完,周二又忍不住笑了一陣,他倒是不覺的失禮,在小荷姑娘面前他很是放松。
“周二哥!”鐘小荷板著臉,眼神不善。
“好好好,不笑了,噗”
鐘小荷郁悶,有什么好笑的么,真是的,不管他了,趕緊轉移注意力。
“是不是那姓鄭的回去跟你說我來了?”
周二忍住笑,道:“對,鄭師兄很是熱心,還跑去告訴我。怎的你家只來了你?鐘叔呢?”
“就是送貨的事,我就能做,我爹在忙別的。咦,你用過晚餐了嗎?”
周二剛要說話,肚子卻傳出轟鳴聲,尷尬一笑,“看來不用我回答了。”只是要是老鐘在還能蹭個飯,現如今只有小姑娘,怕是自己才是破費的那個。
“湊巧了,我請周二哥吃飯,走,咱們邊吃邊聊。”
不等周二拒絕,鐘小荷已經豪爽的頭前帶路。
周二摸摸鼻子,這是自己要跟在后頭了,咋覺得畫風不大對呢,得勒,等下自己付賬就是。
鐘小荷選了一家中檔食肆,周二一看,心里就打鼓,奈何又不可能把這丫頭叫回來進小食肆,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鐘小荷選了一個包廂,待周二和鐘小荷落座,劉武卻要退出去,鐘小荷連忙叫住他。
“劉武叔一起吃吧,出門在外,沒那么多講究,周二哥又不是外人,是吧,周二哥?”
劉武剛要推辭,周二卻道:“沒錯,還請入座。”周二人雖
劉武哪肯,其實出來后,他確實是和小姐一桌吃飯的,只是,此次不同。
鐘家人不太講規矩,但他知道一些書香門第,或是大戶人家,很講究這個,他怕周二郎不樂意,或者回頭瞧不起鐘家沒規矩。
偏鐘小荷一個勁兒的喊他,周二也勸了又勸,再推辭就不識好歹,只好別別扭扭坐下。
鐘小荷喊伙計點菜,
“我不大會點菜,煩請周二哥來。”
周二正樂意之至,他兜里也沒幾兩銀子,生怕眼前的小姑娘大點特點,反正他大,由他點自是理所應當。
看著菜價比量著荷包里的銀子,點了幾個菜。
鐘小荷一看,咦,肉菜倒是還行,就是不是特別的出彩,想起上次鐘家請周二點菜,那時他的風格可沒這么低調,略一思索,心里了然。
遂笑道:“周二哥凈給我省銀子呢,我再來點些。”說著,也不管周二如何想,又加了兩道本店招牌菜,又讓伙計沏了一壺茶。
周二心中大呼完了,完了,嚴重超出預算,今日怕是要丟臉了。
周二正自不自然間,卻見小姑娘從袖口里掏出一塊二兩的銀角子丟給伙計。
“夠了么?”先結賬就是了。
伙計笑道:“盡夠了,請客人先喝茶,小的這就下去找錢。”
“這,小荷妹妹,不如叫為兄請……”周二臉有點紅,這說的心里有些虛。
雖然知道,此時敲門會失禮,可實在忍不住了,看一眼劉武,正在底頭悶笑,方知怕是作為奴仆,早知他家小姐吹笛水平。
也不管了,眼見隔壁房間也有人慍怒而出,周二趕緊上前,啪啪啪,敲了幾下門,里面的笛音嘎然而止。
另外,他還要取走一些牙粉的小樣。初來乍到,他要在開張之前,免費送出去一些。
待到下晚,鹿鳴山下又復熱鬧的時候,鐘小荷依然沒出屋,沒必要搶這個熱鬧,待那些學子們回返,她再出去用晚餐也不遲。
一天時間,做了精品鋪子的大致規劃,都賣哪些東西,怎么包裝,目標客戶群等等,至于進貨渠道,市場賣價什么的,卻還需要做些調查。
門外,劉武正要敲門的手就是一滯,臉上的肌肉一抖,小姐又開始折磨人了。小姐吹奏的時候,還有個習慣,不允許別人打擾。
這要不要敲門?他轉身看向身后的周二郎,卻見周二伸手阻止他敲門,似乎正凝神傾聽,不過,俄頃,周二郎臉色有點異樣,劉武則暗暗偷笑。
周二本來聽到屋里傳出笛音,想先欣賞一番,結果,聽了沒幾句,忽覺渾身上下各個部位都難受的緊,正如醉吟先生琵琶行里說的,這笛聲,嘔啞嘲哳難為聽。
那鄭師兄似乎遲疑了一下,又道:“不知她明日會不會來學院找你?”
周二道:“應該會吧!”之前可是說過,如有需要,會幫自己捎帶些東西。按照鐘家說的半月來一次,上次沒來,這次既然到了山下,肯定會找自己。
果然如此嗎?
頭有些發脹,揉揉腦袋,她決定放松一下。
取出自己的愛笛,自我陶醉的吹將起來。
中間大驢牙來過一次,一則還有些事要請示,二則是從這里取走一些護膚膏,府城里銷量還算可以,他得及時補貨。
至于貨款,先用于新店裝修和維持大驢牙日常開銷,當然,賬目要做清楚。
自己的鍋,總是讓別人背,不厚道。
“多謝鄭兄告知。”
至于,玉文師姐,既便有心,可朋友之妻不可欺,也只藏在心里罷了。
次日,鐘小荷就在客棧,沒怎么動地方,她要規劃一個精品鋪子,專門賣些討巧的東西,無論如何,要攛掇老鐘在這邊開個店。
她倒是想開到京城,可老鐘那更是不可能答應。
鄭師兄笑笑,并未在鐘家身上多說什么,只略微跟周二又探討了一下學問,這才告辭走人。
這樣的探討,經常有,實則通常是鄭子睿給周二解說,對周二幫助良多。周二心知肚明,子睿兄照顧自己而已,因此更視其為知交。
鄭子睿面上不顯,依然笑得儒雅,對周二又道:
“嗯,還說了幾句話,我看這個天色,她依然在路上閑逛,怕是就住在山下的客棧。”
周二聞言,想著明日下課后,得要下山看看,也要問下,是否那魯淼又出言不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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