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鐘搖搖頭,心痛的無法呼吸,“咱們做的本就晚,再另找,磨合一下,就到了九月,那就更晚了,一般九月中旬所有車隊都回來了。”
“那不也能多賺個幾十兩。”
“那倒也是,只是樣式不能再增了。樣式多了,怕明年遍地都是,那咱就啥也賺不到了,只有目前這幾樣,就算明年有仿的,咱還可以出新的。”
也是,明知道這玩意暴利,又沒什么技術性,唯一的難題是先要拆解開,幸好鐘小荷零售的沒給拆解拼裝圖。像老鐘大量賣出去的,肯定每種樣式都要附一張圖紙。
老鐘又去尋摸木匠了,楊氏卻有些唉聲嘆氣。
“怎么了?娘,”
“你小舅還沒回來。”說完,楊氏還紅了眼圈。
“嗐,還以為怎么了,這不帶他去的那商隊還沒回來么,他自然也回不來。”
“沒回來,才心吊吊著,也揪的慌。”
鐘小荷也不知該怎么安慰了,只伸手抱住她娘。
一進入七月,外祖母就差人過來問,到現在已經問了好多次了,兒行千里母擔憂,自是惦念很,聽說哭過不知多少場。
近來看到車隊回來的越來越多,倒是讓楊氏也坐立不安起來。
這樣一來,連鐘小荷都有點后悔了,這要是小舅真有點啥,那不得愧疚死,沒幫助阻攔不說,還下了任務給他舅。
母女倆整兀自神傷之時,突然外院傳來一陣喧嘩,過了一會,房門外有人高喊:“姐,我回來了,哈哈”
鐘母騰的站起,臉上喜氣外溢,蹬蹬蹬往外跑,鐘小荷在外面跟著,這下都不神傷了。
鐘母一出房門,就看到一身風塵仆仆,皮膚黑黝黝的家伙,正呲著大黃牙對著她笑,眼淚刷就掉了下來,“你說你也不早點回來,家里惦念的很不知道?”
“知道,那得跟著商隊走吧,人家不回,我也回不來。”
楊氏拿著手絹抹著眼淚,也知道確實如此,既跟人家出去,時間就得由人定,
“小舅,累了吧,趕緊先進屋洗洗,好好歇一歇。”
“哎呀,我大外甥女兒,越長越漂亮了,想小舅了沒?”
“想,剛還跟娘想你了呢,說該攔著你,不讓你去的。”
楊連山一邊往房里去,一邊哈哈笑,楊氏趕緊招呼李嫂子給準備洗漱的,又讓姜氏做些吃的,自己卻回房拿了老鐘的一套衣服送到小弟房間。
鐘小荷注意到,小舅手里一直拎著個扁盒子,看那盒子大小,怕是這次真的有所收獲,想到此,她不禁也期待起來。
等小舅洗漱完畢,再出來,干凈了許多,卻還是個黑。
剛要聊聊他北去的情況,小舅突然一拍大腿,“忘了,鐘春山還在后門等著哩。”說完就往后院跑。
幾人打開后院的門,一輛車上,載了一些皮貨,倒是不算太多。鐘春山正一臉怨念的蹲在路邊,旁邊還站一個憤怒的車夫。
那倆人一看楊連山洗涮干干凈凈的,臉更臭了。
“老大,不知道我們在外面等么,咋還洗上了?”
楊連山訕訕一笑,真忘了,回家一見到親人,啥都忘了,“行了,一會兒多給你做點好吃的,行了吧,趕緊卸貨。”
說完也不管鐘春山再嘟囔什么,忙取出銀錢來,遞給那車夫,“對不住,對不住,回家一看到親人,啥都忘了。”
那車夫本還要紅著臉再要說什么,一看,對方給的錢多出一些,這才壓下火氣。
“爹當然知道,這不是不知道孔明鎖還挺好賣的么。”倒手就能賺好幾倍,7月結束,老鐘在孔明鎖這一項上面,就凈賺了將近三十兩銀子。
“現在找也可以啊。”
有意向的人又嫌棄數量少,不值當進一回貨,人家又不等,只在柳縣休整一下,便離開,倒是有人覺著新奇,零星買來,那是打算回鄉送人的。
七月下旬開始,木匠那趕工趕出來不少,手上積攢的數量多些了,也終于陸續賣出去幾單。
賣給別人,哪里能跟賣給閨女是一個價格。
話雖如此說,在當前卻是有些多余,基本賣的還是第一個擋位,關鍵還是一條,就是數量太少,木匠那做的太慢。
“后悔當初沒制定期限,磨磨蹭蹭的,有錢也抓不住。”
“您不會多找幾個,非得可一個木匠薅?一個木匠固定做一樣或者兩樣,熟能生巧,做起來也會越來越快。”
其實鐘小荷從那邊倒過來孔明鎖也就百來套,差不多賣完了,現在鋪子里擺放的,卻是老鐘送來的。
因為老鐘訂購的多,還是己方出設計圖,最后一通講價,折合十五文一個,這也挺貴的,至少比鐘小荷網上批來的貴出近十倍來。
可該做還是得做,絕不能完全依賴從那邊倒,容易暴露。
百個起訂,數量一百到兩百價格要六十文開外,兩百到五百五十文開外,再往上,就跟賣給閨女的差不多了。反正數量越多,價格越低。
這還是鐘小荷給出的注意,也是她在網上商城批發時學的招數。
并不是所有人都敢興趣的,因為孔明鎖這東西,本來就存在,只是因為價格的問題,沒有那么普及。
倒是也有人看中,覺著老鐘提供的樣式沒見過,價格也有利潤空間,只是老鐘讓木匠開工的晚,一開始沒做出多少東西來,只有少量樣品。
至于孔明鎖,怕在這縣城,也就是一時風光的生意。它跟牙粉不一樣,又不是消耗品,總不能人手一個,還要沒幾個月都要換一次吧?
不過也不急,老百姓的習慣,也是商家給慢慢養成的。總有一天,她的牙粉會大賣特賣。
老鐘得的錢里,利潤還要扣掉一成,比照腌菜來,這可是閨女的設計費。當然,這錢也抵了雜貨鋪的貨款。
從七月初開始,去北原的車隊就已經陸陸續續返回。
待到老鐘跟木匠下了訂單,就趕緊開始了他孔明鎖的推銷之旅。
老鐘以每個三十文到四十文的價格賣給鐘小荷,鐘小荷再以六十文到八十文的價格賣出。
父女倆明算賬。
鐘小荷得意的同時,心里又想著,可惜了牙粉,人們不識貨。
普通人也沒養成刷牙的好習慣,賣這些,還是老鐘幫忙推的,好在他認識的人,還有點錢,要不這些也賣不了。
真要是在普通人中也流行開來,那牙粉才是出貨最大的那個,賺錢也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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