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小荷看著他,有些奇怪,大蛋跟她能商量什么事?
只見大蛋好像自己給自己鼓了鼓勁,然后才道:
“現在桃子差不多快沒了,二叔一人就能搞定,我想著反正沒事,能不能跟你出去見見世面。”
鐘小荷懷疑的看了他一眼,琢琢磨磨去看小佳人才是真吧。
這要不要帶大蛋去會小佳人?
鐘小荷很是猶豫。
初戀通常都無疾而終,更何況還是個暗戀。年少么,誰還沒暗戀幾個人,可要是談到嫁娶。那就扯得遠了。
古代可跟現代不一樣,嫁娶要是沒什么可能,那能隨便跟女孩子逗蔫哏嗎?
這種不負責任的事情絕不能干,尤其書瑾還是她的朋友,雖然只見一面,但不影響鐘小荷站在女孩子的角度考慮問題。
李家在懷縣不說大戶吧,至少也是縣里的富戶,人家李家的閨女是當小姐養的。
可外祖家,雖是一村之長,可跟人家比肯定比不上。家境比不上,就得看人。大蛋連個童生都沒考上,以后怎么辦?一直收果子?沒有一技之長,怕是李家人也瞧不上。
而且大蛋年齡也比李家大姐書瑾小一歲,那就是個孩子。
且看看吧,鐘小荷不想使任何力。小孩子沒個長性,誰知道長大之后怎么樣,失戀也是一種成長。
“帶你出去當然可以,不過你可得跟家里說好。”帶可以,帶他見李家小姐那就算了。
大蛋眼睛里露出驚喜,“嗯,肯定說好。”家里常常把他和這個小荷妹妹比,反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當然是后者。這要是一說跟小荷妹妹見世面,家里巴不得呢。
“小荷,以后你要么叫哥,要么叫我大名。”
“叫哥不可能,比我才大幾天?”
大蛋本也沒指望,只得道:“那記得叫大名。”
過了幾天,大蛋真來了,還挽著一個小包裹。
鐘小荷看著都覺著搞笑,背在肩背上還好,他偏偏挽在胳膊上,跟個小媳婦似的。
楊氏拍了鐘小荷一巴掌,又問了大蛋都帶了什么?缺啥她好補,又偷偷摸摸給大蛋塞了些錢。
“姑,不用,我自己有錢。”
“你爹娘給你拿錢了?”不用問,肯定的呀。
大蛋點點頭又搖搖頭,“拿了二兩,我自己也攢了些錢。”
楊氏撲哧一笑,“你能攢幾個零花錢?”收果子的錢也到不了他手上,統統要上交的,作為大人的二弟才可能分一點。
“前年小荷說咱們甸子上有一種叫甘草的藥材,藥鋪子里收,我就去挖,還真收,得了錢家里也不要,只叫我自己留著。”大蛋說到這臉一紅,還有點驕傲“我有時沒讀書就去挖來賣,攢了有十來兩銀錢了。”
“呵!不讀書你跑去挖草藥,你這孩子!不過,還挺能賺那。”怕是家里之所以沒收他的錢,估摸著也沒想到他后來能賣那么多。一想到是閨女說的,楊氏心里就有些驕傲。
“行了,不管多少,那也是你自個賺的,姑給那是姑的心意,拿著。”楊氏又硬塞給大蛋二兩銀子。
此時已是深秋,跟李家的桃杏交易已經暫停,所以,當李家人看到鐘小荷帶著大蛋還有一個高大俊朗的郎君(王捕快)過來的時候,也很是意外。
一聽只是鐘家小姐露過槐縣,想念小姐妹要見一面時,李夫人愈發熱情。她還記得,小荷姑娘之前給兩姐妹的護膚品,三子回來說,那個荷記在府城還挺有名的,他帶回來的牙粉,也是荷記的。出手這么大方的孩子,自然讓人歡迎。
只讓鐘小荷和大蛋都失望的是,倆小姐妹去了外祖母家,還有幾日才能回來。
小姐妹見不成,鐘小荷只好道:“上回過來看到李老爺寶貝似的果苗,不知這次能不能再看看?”
李夫人看鐘小荷一臉的好奇之色,不好拒絕,“可以是可以,只如今這時節萬物凋零,怕是你只能看到光溜溜的樹枝子。”
“能看到就可以了,沒見著書瑾書瑜,好賴看看那果樹,也好些。”
時候尚早,鐘小荷想看了蘋果樹就走,不想在槐縣耽擱了,是以李夫人的留客也婉拒了。
書瑾的大哥帶著鐘小荷去的果園子。
鐘小荷想著不過兩年,能長多大?不過,當她看到一棵足有三米多高的樹時,還是一愣,轉瞬卻了然。
看來,李老爺的嫁接成功了,五個枝干粗了不少。
“結果了嗎?”
“明年想是能零星接幾個果,不過也不一定。”
“這博接用的砧木是什么樹?”
李大郎面帶猶豫,鐘小荷心想怕是問到人家的核心技術了,蘋果要嫁接的砧木自己一查就知道,忙轉移話題,“可有給這個果樹起名字?”
“暫時還沒有,等接了果子,看下樣子再起不遲。”
鐘小荷點點頭,不知道還會不會叫蘋果。
這株樹還用木柵欄圍了起來,在旁邊,還起了一個小房子,那個李老漢就住在里面,整日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看著這株“天賜”的果樹。
看著眼前的這株樹,鐘小荷想著,得找點那個時空常見,而這邊卻還沒有的種子,隨便扔點,這也是為了以后能大大方方的享受口福。
比如,過幾年,大概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在這邊啃蘋果了。
離開槐縣,大蛋蔫頭耷拉腦的,干啥都提不起精神,鐘小荷也懶得問,不過是沒見著人,失望唄。
好在,還有個顏值擔當跟著一路走,倒是并不寂寞。
可能是剝下了身上那身捕快的衣服,也可能是從此要跟著鐘小荷混了,王捕快比以往活潑了很多,還能偶爾講個笑話。
他是個放的開的人,不會因為身份地位的變化,覺得特別的囧。
王捕快土生土長的柳縣人,從未出過柳縣,第一次出來很是激動,只是當著兩個“孩子”的面,他盡量做到面上不顯,要穩的住才行。
王捕快的爹就是捕快,子承父業,能當捕快,手上卻還是學了幾手功夫,一路上他還是很警惕的,可能是職業養成的習慣。
“王捕快,這條路我都走了很多次了,安全的很。”
王捕快卻道:“小心無大錯,你爹不是還在荒郊野外遇到過劫道的么?”
鐘小荷:……
貌似想起了還有一條漏網之魚,不知道那家伙現在哪里蹦跶呢。
鐘小荷心中嘆一聲,無論如何,希望那人放下屠刀,做個好人,哪怕不做個好人,至少別做個壞人,像大驢牙一樣,獲得新生多好。
唉,以這人心性,怕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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