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笑了笑,阿前還有些官癮不成?也沒在意他話里的錯誤,道:“最低的一種虛職定價五千兩。”
大驢牙笑容僵在臉上,嘴巴大張,大門牙尤其突出。
這,自己沒戲。
他是賺了些錢,可這幾年,還沒攢到五千兩。攢點銀子容易嗎?那不得跟鐘扒皮兌換些現金,給自己父母送去?再說自己在這邊也得生活,也得找媳婦吧!
他沒底氣的小聲問道:“那,捐了官,一般月錢多少?”若是掙錢多多,倒是也能狠下心來投資一把。
“沒錢。”
“啥”那算了,一點都不香。
“地位可以提高些,要是錢不夠,我可以借你一些。”看出大驢牙的窘迫,老魏貼心的勸道。
他想捐個官也成,只是先別往美云前面湊就行。
大驢牙把頭搖成了撥浪鼓,“還差老遠呢,我自己多攢些再說。”
借不得還吶!
堅決不干。
他不干,老魏也沒深勸,現在不是她們相見的時候。真要阿前走到京城一亮相,怕是會有人在他身上做文章,美云會被人鉆了空子,那就麻煩了。
大驢牙回頭又去找了陳校尉,把請帖也給了他。大驢牙和陳校尉倒是沒啥交情,可陳校尉跟老鐘家關系還是不錯的。
有了老魏的批準,他倒是鐵定能去參加鐘小荷的婚宴。
等大驢牙回了柳縣,鐘小荷一聽老魏又要回京,趕緊想著要給安晶兒帶點啥。
想來想去,大件都帶不了,因為無論是魏將軍托人,還是自己給安晶兒帶東西,也都是很隱秘的。
別因為帶東西壞了事。
最后還是準備了昂貴的化妝品和香水。
保持美貌,對于安晶兒來說,很重要。
要是鐘小荷真的豪富,怕是還會替安晶兒準備壽禮,可她,還差好些……
積累還是太少。
有點打擊人,鐘小荷也只能嘆一聲,“誰叫你爬的太高,叫我想伸手幫一把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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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鐘和楊氏有些遺憾魏將軍不能給來撐場面,但是有陳校尉帶著他的賀禮來,也算不錯了。遂又開始想,還有沒有落下的賓客,爭取請的人盡量多。
“咱家在柳縣真的不用懼任何人,咱靠山硬的很。”老鐘最自得的就是路遇魏將軍和陳校尉,還熱情的邀請他們吃了東西,說明他的眼光極贊。
至于是人家主動上來要的,還給了小金錠的事……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現在關系很是親密就對了。
魏將軍趕在中秋前就走了,而鐘小荷,也將迎來她最重要的日子。
正日子前,聘禮和嫁妝少不得往來一番,聘禮沒什么出彩的,按照傳統,雜七雜八周家準備一大堆,聘金一百兩,金銀首飾各一套,還是非常簡約的一套。
鐘家也挑不出理來,因為據說是周大郎娶親時,就是這個標準。
嫁妝么,五十畝地,加上一個果園子,三間鋪子,還有壓箱銀五百兩,金銀首飾一匣。至于衣服鞋襪還有被子等零零總總的也是一大堆。
鐘家土地不算果園子,就只有兩百畝,這下一家四口人的地,她帶走了四分之一。
三個鋪子分別是隆昌百貨,這倒本就是鐘小荷的鋪子,還有一個是鐘家糧油鋪子。
糧油鋪子鐘小荷不要的,老鐘非得給,那就拿著吧,反正,他家鋪子多的是,陪送這個也只是放在明面上好看罷了。
最后一個鋪子,卻是新置辦下來的,還是個空鋪子,就在府城。
這都是明面上的,不能讓人看著太多,容易招來嫉恨。
這些嫁妝就不少了,在整個柳縣也是頭一份。暗地里那么些記在鐘小荷名下的鋪子,她是不會放在明面上的。
可就算是這些,也夠讓周家人吸氣的了。
范氏被打擊的,都升不起攀比的心了。
周夫人總算是暗地里舒了口氣,“這波操作,不虧。”
八月十九日,宜嫁娶。
鐘小荷參加過一回大表姐的出嫁場面,輪到自己才知道有多緊張。
窗外鬧鬧吵吵的她完全不知道怎么樣,屋內有很多婦孺在陪著她,楊氏紅著眼睛,緊緊攥著閨女的手,也不說話,昨天晚上就開始這樣。
搞得本來很緊張的她,又變得很難受。
老鐘也是,從昨晚開始就很壓抑,不咋說話。
也是,好不容易養大的閨女,好不容易叫魂回來的閨女,一轉眼要嫁到別人家了。嬌養的姑娘,到別人家,要是成了受氣的小媳婦咋整?
之前沒嫁人,家里著急,這臨了要嫁人了,又萬般舍不得。
其實,鐘小荷又何嘗舍得他們,只望嫁了人后,還能經常回來聚在一起。
對老鐘夫妻,剛來時的陌生,到現在的孺慕,他們的存在,彌補了鐘小荷在那個時空最大的遺憾。
“娘,我會經常來看你們的。”鐘小荷腦袋靠到楊氏的肩膀上蹭了蹭,楊氏忍不住眼淚就滑了下來,卻也笑了。
“娘相信你,我閨女是最有福氣的,以后日子肯定過的好。”
“嗯,那當然了。”
旁邊的舅媽們見狀,也趕緊上前說些吉祥話,努力讓這對母女不那么傷感。
外面有人唱喊著新郎到了,眾人七手八腳的趕緊給她蒙著紅蓋頭。
此時,鐘小荷突然不安起來,因為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她要上轎,得有人背她。
這司空見慣的一個環節,可放在鐘小荷身上,就很是讓人擔憂。
為了穿婚禮服更好看點,鐘小荷這幾個月是盡量的節食加鍛煉,她倒是沒想過背新娘這一說,只是為了好看。
可就算如此,也才瘦下去七斤。
她也不敢拼命節食,聽說暴瘦的人皮膚可能會有花紋。
所以目前,她大概是一百五十出頭,可那是凈重,還要加上身上的行頭。
艾瑪,虎子怕是要丟人,雖然他比自己高出些,可畢竟還是個孩子。從屋里到轎子,行不行啊?不如叫大蛋背。
她倒是沒覺得自己會丟人。
虎子扎了個馬步,把她姐背在后背上,“吼”的一聲,臉憋通紅,腿打晃也沒起來。
咳咳,最后在別人的幫襯下,這才站直腿,背起姐姐。
腰是沒辦法直起來的。
虎子通紅著臉,憋出這么一句來,“姐,你快減點肥吧。”
鐘小荷臉一紅,伸手悄悄在虎子肩膀上擰了一把。
小聲道:“你還想再背一次咋滴?”
虎子苦笑,“饒了我吧,就這一回我都快撐不住了。”
吭吭哧哧,猶如背上一座大山,背她到了門口,整個人都在搖晃。
兩邊都有人虛扶著,無論如何,不能讓新娘子腳沾地。
鐘小荷覺著下一秒可能倆人就要當眾出丑的時候,幸好,有人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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