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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出門,方悅就讓黃毅去找哥哥。她可不想當電燈泡,老媽不跟著,半路離場讓哥哥約會,誰陪她玩呢?
還不如不去,但,不去華姐姐和哥哥單獨約會,好像不太好。這里約會倒是可以,但都是一幫子人跟著打掩護,兩人單獨約,會被人說成不檢點。
“妹妹,要去哪里逛街?是準備騎馬,還是坐車?要不要準備轎子?”廖聆攔住了要出門的方悅。
抬頭看向眼睛亮閃閃的廖聆,感覺他應了那句,女大十八變的話,只是他一個男的,為什么要十八變呢
“聆哥哥,你長高了誒!曬黑了好多,眼睛咋腫著呢?沒睡好嗎?”
聽到方悅這樣問,廖聆一臉還是妹妹關心我的表情,他連著兩夜只睡兩個時辰,為的就是快點趕回來。
他剛到家,就被太子爺傳召進宮,匯報完邊關的事情,又說了對軍校的想法。應付皇帝和太子,感覺十分的累心。
一聲疲憊回到府里,還沒換下官袍,祖母就拉著他出門,說他回來,一定要先讓妹妹知道。
也對,告訴妹妹一聲,他回來了,免得妹妹擔心嘛!
這種想法方悅不知道,若是知道,方悅也會很無情的告訴他,我們壓根不知道,你大概哪天回來,所以不存在擔心的問題。
“我,我沒事,妹妹要去哪里逛街?”廖聆問。
你要穿著官袍跟我去逛街嗎?再說,你穿的是官袍嗎?武將的官袍,穿起來都很精神,怎么在你身上,像腌咸菜壇子里拽出的袍子?
“去齊物閣看看,你要不回去換件衣裳?”方悅提議道。
廖聆一向聽妹妹的話,“哦,好,那我先護送妹妹到齊物閣,再回去換衣裳不遲。”
“不用了,我跟華姐姐一起,我們用一輛馬車,你換了衣裳,去齊物閣找我就好,對了,我哥哥也會過去。”
方悅說完,沖著廖聆墩身半禮,提著裙子出去找華保鄉君了。
站了一下,廖聆才反應過來,他要先去換衣裳,提氣飛身而起,用上最快的身法,幾個騰挪到了馬棚。
黃山看的暗暗咋舌,這人的身法真好,看著比我還高,不是說,大個子就算練出身法,也不會比小個子輕盈嗎?早知道就不聽這話,好好練身法了。
齊物閣是買各種擺件,珍玩的地方,廖聆到的時候,方悅已經選好了東西。
一件奇石條案擺件,一件琉璃擺件,正看著玉葫蘆掛件。
“喜歡?那就買了。”廖聆突然出現,根本不搭理小二招呼,直接站在方悅身后。
“哦,不是,不要這個。”方悅是在看玉葫蘆下面,金絲打的絡子。
這種掛件,放在現代,就是掛在車里做裝飾。現在沒有車,掛那里?
家里的馬車,掛馬脖子里?還是吊在車廂里?
“不喜歡?”廖聆奇怪了,不喜歡妹妹盯著看?
華保鄉君不知這位是誰,站在一旁沒敢上前。
方悅便介紹道:“這位是寧國公世子爺,廖世子。這位是華保鄉君。”
兩邊見禮,華保鄉君瞬間明白,這是妹妹要與廖世子相處了。
于是,華保鄉君很識相的提議,“我們去城外桃林走走?”
桃林不行,方悅馬上道:“不如我們去松竹林吧!聽說那邊的松竹雞,現在吃味道最好。”
哥哥在松竹林等你啊!我們去桃林,哥哥豈不是要空等美人不來。
松竹林在城外的皇莊,是齊慕老爹管理的地方,里面養的松竹雞,吃的是松針,竹葉,喝的是山泉,肉質特別鮮美,據說是這樣。
為了給兒子選一個沒人打擾,又不會有人看到的場所,董曉瑩也是煞費苦心,最后才定下皇家養雞場,這么個位置。
當然,也是因為這里是齊慕家管著,據說這座山上還有各種果樹,只是現在,還不到水果成熟的時間。
趕到松竹林時,已經快中午了,長安已經到了,方悅讓丫鬟把馬車上,齊慕給家人做的衣服拿下來。
來一趟,總要跟人家說說齊慕的情況,畢竟齊慕用自己,換來了家人的平安。
齊慕爹很熱情的把他們帶進林子,這里只有一個草亭,大概是用來休息遮陽的地方。
林子中的空地上,有一張竹桌,四把竹椅。
滿地悠閑自在的山雞,絲毫不在意有人靠近,黑色,褐色,身上帶白點的珍珠雞,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華姐姐,哥哥,你們在草亭里歇會兒,我抓雞。”方悅果斷閃人,走前還沖廖聆打眼色。
“我去護著妹妹。”廖聆自然要跟上方悅。
奶奶說過,妹妹不是真的妹妹,要想永遠把妹妹留在身邊,只能把妹妹娶回家了。
把妹妹娶回家這事兒,廖聆糾結了好久。他是哥哥,怎么能娶妹妹呢?
可是,如果妹妹嫁給別人,他有覺得難受,憑什么那人可以娶妹妹,萬一欺負了妹妹,怎么辦?
想來想去,廖聆覺得,只有自己娶了妹妹,這一個萬全的辦法了。他會保護妹妹,他也不會欺負妹妹。
而且,文睿告訴說過,旁人做什么咱們不管,總之,妹妹永遠是正確的,妹妹才是需要他們看管的那個,但看管不是約束,而是大男人,要為女孩子提供最舒服的環境。
所以,抓雞這種事兒,怎么能讓妹妹出手?
“妹妹,要抓幾只?”廖聆問。
方悅坐在竹椅上,掃視一圈,指著一只很肥的珍珠雞喊:“哥,去抓那個,那個最肥。”
“好嘞!”廖聆一個斜身飛撲,抓住珍珠雞的脖子后,一個旋身站好,揚手剛要炫耀,又聽妹妹喊,那邊,那一只更大。
一時間,林子中全是廖聆的殘影,一個人忙的跟春運現場一樣,一手抓了三四只雞,另一只手臂還伸著去撈。
終于能看清忙碌的身影時,一身錦衣的世子爺,腋下夾著兩只雞,一只手抓著撲騰不停的山雞,另一只手拎著已經被掐死的山雞翅膀。
身上的錦衣,像是缸里撈出來的酸菜葉子,頭上的玉冠上,頂著兩片飄乎乎的野雞毛。
“哎呀!死了,死了,要趕緊放血,不然就不好吃了。”方悅急著道。
廖聆一副妹妹不用管,一切放著我來的模樣。掏出匕首就要劃開野雞脖子。
“哥,你的匕首干凈嗎?”方悅的意思是,那邊有山泉水,不行我們去那邊燒水,洗洗匕首,還能用開水燙雞毛。
廖聆手停住了,這把匕首捅死過一個蠻夷,嘖!蠻夷之人的血......臭!嫌棄的甩開匕首,看著雞脖子發呆,匕首不能用,怎么殺雞放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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