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夠巧的,沖進來的飛羽尖叫一聲,轉頭跑了出去,順便帶走了一個荷包。
外面打亂套了,屋里的人沒動靜,本來以為屋里沒人,或是屋里人有信心,暗衛一定能打贏他們。
看到事實真相后,遲小公子后悔了,“打擾了!”
轉身往外走,順便把腳下藍色綢褲踢了出去。
床上正在上演愛情激戰動作片的兩位,早就已經嚇呆了,完全不明白,現在是什么情況,他們該怎么辦?
在暗衛默默行禮,打算退出的時候,女人先尖叫一聲,抓著薄紗往身上捂。
男人仿佛是氣到失語了,瞪眼看著暗衛,像是要用眼神刮了對方。
院中方悅端著冰糖涼水,圍觀大八卦。
“什么情況?快說說。”
飛羽很是興奮,把要去找點心房,接著發現暗衛,然后摸過來,想看看這里住著什么人,再被人發現,打架壓塌房梁,壞了屋里男女好事,繪聲繪色的說了一遍。
聽著比說書說的還熱鬧,方悅驚訝贊嘆,“哇!原來飛羽的功夫不錯嘛!四個暗衛,你們兩個竟然打了個平手?”
平手個屁,三個圍攻遲小公子,一個被飛羽用輕功纏著,打不到還沒機會幫隊友,稍有不慎就被抽一鞭子,暗衛實在很郁悶。
能做暗衛的人,輕功都不錯,自認輕功不錯的人,竟然不及一個小丫頭,還被人抽了鞭子,實在丟臉。
寧刀的重點不在飛羽,盯著屋門沉吟,“這是偷情?想好的約會,讓四個暗衛守著,是那男人睡了人家老婆,怕被人家夫君追殺嗎?”
方悅眼睛一亮,“對喲!白日宣那啥的,好像不行哈!”
一旁的廖聆眼中噴火,這對狗男女,竟敢污了妹妹的眼睛,不是,污了妹妹的耳朵!
飛雪和飛煙不關心這些,她們沒看到現場版,沒啥好八卦的,倒是飛羽是賊不走空,跑來還跟人干架,沒點賺頭,簡直丟了她師傅的老臉。
“弄到啥了?”飛雪問。
飛煙眼睛掃視飛羽,“快拿出來看看啊!”
炫耀的拋了拋荷包,“給你們瞧瞧。”
打開里面有一方小印,飛雪贊道:“好玉,水頭不錯,能賣個好價錢。”
飛煙估價道:“最低一百兩,油光水滑的翡翠呢!你看,下半截的翡色多好,過度道翠色一點不突兀,不給一百兩,你可別出手。”
“放心,不給一百兩,我絕不出手!”飛羽離開給新到手的贓物,定好了賣價。
“啥呀?”方悅把冰水碗塞給廖聆,伸頭過來看,“是玉印,我爹的玉印我見過,就是普通的青玉,考中進士后,我娘在給買的,花了三十兩呢!”
“飛煙說,這個能賣一百兩。”飛紅奪了玉印交給方悅。
玉印不大,正方形,放在手心里托著,能看出上面雕的好像是龍形生物。
“這是啥?龍?”方悅研究了一下,發現玉印蓋在手上,好像染上了印泥。
拿開玉印,手上印了一個字,“什么字啊!”方悅轉著手掌研究。
廖聆瞟了一眼,伸手一指房門,“抓住鄭王余孽!”
寧刀帶著親衛沖了進去,拎著人出來,往地上一扔。沒等方悅定睛去看,眼睛就被廖聆擋住了。
啥情況啊!飛羽嫌棄的別過頭,“咦,真惡心,褲子都不穿。”
地上的男人很委屈,他想穿來著,不是沒找到嘛!長衫下露出毛茸茸的小腿,想縮回去都難。夏天長衫太薄,布料不夠寬大,怎么拉拽都蓋不住。
“把這里人控制起來,審問!全城搜捕鄭王余孽!”廖聆吩咐一句,急忙擺手:“還不快點帶走!”
午飯被這么一鬧,雞湯再美味,也沒興趣品嘗了。
回去府衙后宅,飛羽去找夫人那糕點,可憐的遲小公子,竟然沒吃過夫人做的糕點。
方悅攤手給老爸看,“這是什么字?廖聆看一眼,就說抓鄭王余孽!”
“鄭!”方明遠看了一眼,低頭接著寫奏折。
鄭字這樣寫?方悅轉著手掌研究,方明遠補充一句,“是古體篆字。”
好吧!這個果斷不能認識了,方悅看老爸寫奏折,“爸,你寫什么呢?”
“剛才廖聆過來,說你們逮到的那個,是鄭王世子。這人我不好處理,只能等著朝廷來人接走。”方明遠繼續寫奏折。
這次奏折是廖聆,派軍中快馬送去京城,絕對比六百兩加急還快。
朝廷回復也很快,派人來接是不可能了,方明遠帶百姓平叛有功,活捉鄭王世子,自然要功臣帶人進京獻俘。
這絕對是一趟苦逼的差事,夏天最熱的七月,要帶著俘虜一路進京,坐馬車悶熱,騎馬曬的慌。
唯一讓人不解的是,“你走了,這一片連個當官的都沒有,打官司找誰去?”董曉瑩問。
方悅果斷推出男友,“廖聆不是還在嘛!”
“你知道全國卻多少縣令嗎?現在至少有三百個縣,沒有縣令。咱們這邊就連縣丞,主事官都沒有。”方明遠苦笑。
董曉瑩驚嘆,“所以說,老百姓真是太老實了,沒人管,竟然還好好的不出事。”
出事了誰知道呢?“有一點好,沒人管理就不用交稅!”方明遠干笑解釋。
這樣看也有好處,不過,全國三百個縣,朝廷一年損失多少稅款啊!不過,若是沒人管的縣城,都像北地這樣,賦稅其實很難指望,朝廷向土匪收稅?
別鬧了,衙役敢去山寨要稅糧,稅銀嗎?
在廖聆幽怨的目光下,方明遠打包鄭王世子,帶著富通兩年稅銀,攜妻帶女出發了。
騎馬走在前面的是黃達,黃偉,接著是一眾黃家兄弟舉著旗,抱著肅靜,回避的大牌子,搖搖晃晃騎馬走在后面。
過了連城,這幫人就受不住了,眼看出城走出五百米,馬上要求,收起儀仗吧!
坐在轎子里的方明遠,快速拋棄龜速行駛的代步工具,馬上收起官威,鉆進媳婦的馬車里,抱著冰盆涼快去了。
“咱要快點走,兒子馬上要秋闈了。”方明遠憂心兒子作文。
董曉瑩馬上開始盤算,“今年把親事定下來,明年三月,金榜題名,再加上洞房花燭,咱兒子人生大事,總算搞定了。”
方悅撇撇嘴,“萬一哥考不上,可就只剩洞房花燭了。”
“去,烏鴉嘴!”董曉瑩拍了閨女一下,又發愁了,“明年悅悅及笄,胡嬸兒不會急著提親吧!”
“不能,咱閨女及笄都啥月份了,倒是兒子及冠時,我忘記給兒子準備冠帶了,這回補上。”方明遠喟嘆一聲,我這顆慈父心喲!
“別,廖聆戴冠就不好看,別讓咱安安頂那玩意了,看著就傻!”絲毫沒感受到老公心情,董曉瑩只管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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