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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開門廊鞋柜上的柜子背板,用塑料袋裹著的防彈背心,讓董曉瑩大吃一驚。
“這就是你給女婿準備的信物?”董曉瑩甩手就把背心扔沙發上了。
方明遠立刻撿了起來,小心疊好,“咋地?這玩意古代沒有,我那時候想著自用來的,誰能想到,我當縣令,還成了高危職業吶?得了,我忍痛割愛送女婿吧!”
這個虎老爺們,董曉瑩氣的轉圈,“這東西拿出去,我咋說?咋說?”
一把扯過防彈背心,指著上面的標簽,“這還帶標簽,還有繡花,縫紉機匝的線條,古代能做出來啊?”
這事兒還真不好解釋,方明遠皺眉思考起來。
“得了。”董曉瑩不等了,進書房翻找起來,“我記得安安出去玩,買過一塊原生態石雕,就用那個對付吧!”
“噯?”方悅進來正好聽到這一句,“我的事兒,你就打算對付啊!你是我親媽嗎?”
“那你說咋辦?之前也沒說有這一茬啊!那時候不是已經換了草貼子了?”董曉瑩埋怨起來。
方悅站客廳里,噗嗤一笑,“我的親娘啊!你還認真起來了,人家是來換信物的嗎?人家是來催婚,意思多明顯,讓你趕緊準備起來。”
書房里,董曉瑩停了手,捂著心口發呆,這就到時候了?咋感覺閨女還小呢?
方明遠找來剪刀,把標簽剪掉,至于繡花的圖案,拇指肚大的一個綠色盾牌,拆不拆意義不大。
“你別翻騰了,就給廖聆送防彈背心去。”
轉身出去,方明遠沉了臉,養了這么多年的閨女,不但要成為別人家的了,還要高高興興吹吹打打給人送去,這事兒咋感覺恁鬧心呢?
我的閨女,我又不是養不起,干啥送你家去?還讓我高高興興倒貼,上趕著送去,咋不美死你呢?
進了廳堂,方明遠把防彈衣放在胡老太手邊。
黑著臉好一會兒,愣是沒說出一個字來。
“這是怎地了?”胡老太疑惑的問。
轉過頭看向胡老太,方明遠反問:“嬸兒,你要是有閨女,養了這些年,突然讓打扮漂漂亮亮給送走,你咋想?”
呃胡老太愣了一下,跟著就大笑起來,原來因為這個,我當啥事兒呢!
“咱兩家還分彼此?你要是實在難受,成親后,讓聆哥兒和小妞回去住,我也跟去,咱一家人一起多熱鬧。”
這是兩家一家的事兒?
不對,你還要帶孫子來我家住?
也不對?我嫁出去姑娘了,還要順帶養活女婿一家?
不,不,不是,咋亂了呢?方明遠站起身,在廳堂里來回轉悠,心里憋屈,難受亂做一團,沒辦法用言語表達啊!
“你就別轉磨了,咱兩家多年的交情,聆哥兒沒爹,再喊爹這個稱呼,那就是對著你了。”胡老太說著嘆息一聲,低頭忍住眼淚。
這句話把方明遠說愣了,是啊!女婿沒爹沒娘,是可憐娃,可我也可憐不是,我閨女就要讓可憐娃拐走啦!
胡老太憋回眼淚,“這些年,聆哥兒一直敬忠你,以后你就當他是你兒子,曉瑩就是他娘。你們不是嫁閨女,是多了個兒子!”
董曉瑩低頭進來,抹著眼淚道:“嬸兒,我們舍不得閨女,可是,我們也知道,聆哥兒是好孩子,倆孩子能情投意合,沒有再好的了。”
“那你們還有啥意見?”胡老太抬起頭,“低頭娶妻,你們嬌養長大的閨女,我要給娶家去,總要不能擺著架子,我放下寧遠那邊的事兒,趕過來就是問問,你們還有啥條件,開頭都說開了,沒啥不好意思,都是為了孩子好嘛!”
外面廊下,黃毅高聲道:“老夫人,族里送信來,小姐的姑母有話說,看樣您還要去族里一趟。”
“你進來說!”方明遠喊了一聲:“啥時候的事兒?我咋不知道?”
黃毅哈著腰進屋,嘿嘿一笑道:“早傳信過來了,那時候老爺忙,夫人和小姐也忙,小的們就沒敢打擾。”
“你知道啥事不?”董曉瑩問。
黃毅開始掰著手指頭數,“一,廖世子不能納妾。二,廖世子要是厭煩咱家小妞了,要給咱送回來,咱家有銀錢養。三,廖世子不能沾花惹草,有花花事兒,咱小妞能自己回娘家,誰也不能管?”
胡老太呵呵笑了起來,“這些保證沒有,三條歸總就是,不能對小妞不忠,老身保證聆哥兒能做到。”
“還有吶!”黃毅又開始擺條件了,“四,娘家的事兒與婆家的事兒有沖突時,要看小妞的意思,向著娘家,廖世子也不能撂臉子,對咱小妞不好。五”
方明遠馬上擺手,“你也別五了,回頭讓廖聆寫個保證書,再寫一份放妻文書,保證一心對悅悅好,保證一切以悅悅為中心,保證凡事都聽悅悅的話。”
“行了。”方悅從外面進來,笑著道:“我寫好了,聆哥哥回頭簽子就好。”
五張紙擺出來,寫著一樣的內容,方悅解釋道:“一份我收著,一份胡奶奶收著,一份放爹娘手里,一份放廖氏祠堂,一份放方氏祠堂,咋樣,想的周全不?”
眾人默了,看看紙上的內容,感覺這么不嚴謹的東西,放在祠堂,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嬸兒,”丟開女兒寫的保證書,董曉瑩笑著道:“家具都好說,按照京城國公府的屋子,不用進去量,柜子桌子都好辦,我已經在江南定了一套。”
胡老太點頭,“其實我也做了一套,這回來就想告訴你們,家具不用折騰,我這邊定下了,全套新式嵌玉的。”
“你定是你的,我們定是父母對孩子的心意,不一樣。”董曉瑩干笑了一下,“還有就是嫁衣,小妞想穿白紗,你看中不?”
成親穿白?胡老太沒想起自己,腦子里全是兒媳婦赴死的畫面,含淚點頭道:“成,小妞這是為廖聆爹娘,我知道孩子孝順。”
不是!那個白婚紗董曉瑩腦筋轉了幾圈,好像是有點給死人戴孝的意思。
方明遠搖頭道:“婚紗都是小事,但穿白婚紗只能在寧遠穿,京城婚宴上,還是要穿紅。聆哥這會兒沒回來,咱說好了沒用,還得等孩子回來不是?”
“老夫人,等著倒是沒啥,可是小姐一直等著,國公府總要給個說法才是吧!”黃毅終于把重點問出來了。
這話也是方家的婦人們,最關心,十分不滿的問題,剛剛老爺沒讓說完,這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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