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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陸續離開,紛紛給董曉瑩留下禮物。說實話,董曉瑩到現在都認不清這些人,都是貴公子,見面不等看清臉,人家先彎腰行禮。路過碰上,還沒等她看清是男是女,學生就避讓到一旁,彎腰客氣的親師娘先走。
她去給學生們送糕點,送吃食,也是客客氣氣。這些貴公子把男女大防做的很到位。
不過,她也聽說了,大家公子在家里,跟親娘都是客客氣氣的。
守著一堆禮物,方悅聽老娘吐槽完,笑著搖頭說:“娘,你當古代人跟咱們一樣,哥都上班了,你還摟著兒子稀罕不完呢!”
“我啥時候摟著你哥稀罕了?”董曉瑩不干了,兒子上班后,她很注意,很少不經允許進兒子房間了。
“就是我哥出國交流學習,回來那回,你摟著我哥,心疼的好像我哥受了天大的罪。”方悅馬上拿出實例。
董曉瑩瞪著閨女,“你咋不長心,你哥那回到家都啥樣了?瘦的跟小雞崽子一樣,臉色蠟黃,走路都發飄。可不是受罪了,在外國能吃上順口的飯菜嗎?”
方悅鄙視老媽,她出國一點沒舉得哪里不好。
“噯?”董曉瑩揪著閨女絮叨:“你出國幾天,你那是出國旅游,還可勁兒花錢,吃米其林餐廳,你回來沒長二斤肉,我都覺得反常。”
方明遠聽著娘倆嘮嗑,整理這回訂單能拿多少分成,插嘴道:“米其林不是輪胎嗎?造輪胎的還開餐廳吶!涉獵夠廣的,嗯!也對,不能盯著一個行業發展,要多方面開拓,誰知道那片云彩有雨啊!”
“行,行,你算你的賬,沒你啥事!”跟這人說不到一處去,還輪胎,你閨女出國一趟,凈啃輪胎了呀!
方悅捂嘴笑,突然想起廖聆也在國外,起身就要走。
“你干啥去?”董曉瑩攔著閨女,“別走,等你爹捋出來單子,咱倆把賬目核出來。”
“我出去看看,我爹還要一會兒呢!”方悅還要往外走。
董曉瑩看閨女那樣,腦子靈光一閃,立刻道:“你別張羅了,已經給廖聆送了,有大醬,咱這邊產的大米,我炸了些面餅,雖然不能跟方便面比,泡一下也能吃,還給他附帶了調料包,就是沒有醬包,那個我就算弄出來,送過去也得長毛。”
方悅驚訝轉身,“娘,啥時候送去的,我咋不知道?”
“等你想起來?”董曉瑩示意女兒坐回去,“就是上回寧刀回來,我讓他帶走一批,后來你爹這邊派人去挖寶石,又帶過去一批。”
你當送慰問物資吶!還一批一批的送。方悅踏實坐下了,絕對相信老娘說的一批,指定不是一輛馬車能裝完的事兒。
“夫人,京城來信了。”飛紅把信送進來,沖著方悅眨眼睛。
董曉瑩嘆氣,“別眨巴眼了,我都瞧見了,是不是有廖聆的信?以后別偷偷摸摸的,正常書信來往,我和你爹不攔著。”
話說的大方,她想攔也攔不住啊!
打開信,董曉瑩才想起看信封,這不是老太太寫來的,是大嫂的信。
“不是我奶寫來的信?”方悅不走了,廖聆的信,晚上回去慢慢看不遲。
古代的信,一張紙沒多少字,加上張氏也是后來掃盲班學出來的,字寫的大一個小一個,壓根不考慮費不費紙。
“啥事兒?”方明遠又放下手里的單子了。
“是大嫂,說是半夜做夢嚇醒了,說一回做夢,夢到還沒遷戶的時候,頓頓喝粥,嚇的她坐了半夜沒敢睡。”董曉瑩心道,大嫂信寫的挺厚,滿篇廢話。
放下信,方悅總結道:“大伯母的意思,感覺遷戶后的日子,過的像是做夢,天天做美夢。”
方明遠切了一聲,“這不廢話嘛!值當寫信千里遙遠的送來告訴?”
“爹,你別忙啊!后面的意思是,現在更了不得了,比美夢還不真實。她擔心大伯,嫌棄她年老不好看了,會找小老婆。”方悅無奈聳肩。
方明遠看看一包袱信,合著老娘們寫信,完全沒點正事兒。
“沒說長寶相看媳婦的事兒?”方明遠追問了一句。
董曉瑩撇嘴道:“沒有,估計是危機感太強,把兒子的事兒忘了吧!”
又拿起一封信,是族長夫人趙嬸兒寫來的。
“嗯!族里干了些正事兒,趙嬸兒收留了一批難民,沒讓人入奴籍,就當咱族里救助,讓小子去學校住,女孩去烤點心了。”董曉瑩笑著道。
這事兒倒是稀罕,“你那蛋糕手藝,老太太不捂著了?”
方悅拿起信看了一遍,哈哈笑道:“爹,我娘說的是后半截,前面說了,這些孩子都有賣身契,但咱不當奴仆使喚,家里的小子,只有家里的男娃子,沒讓入奴籍。”
族里攥著這些人的賣身契,獨獨留出能讀書,學手藝的男娃子,人家家里的姐姐,老娘,妹子能不好好干嘛!
再看趙氏的信,意思差不多,擔心二伯在外找小老婆,擔心自己年老色衰,勾不住家里老爺們了。
“哎呦!”董曉瑩看到后面,大笑道:“哈哈,我當大嫂忘了兒子吶!原來老太太相看的孫媳婦,讓二嫂截胡了呀!”
趙氏寫信問,不知道能不能隨便結親,擔心娶了人家閨女回來,不知道咋對待好。
這事兒董曉瑩沒打算管,長喜是進士出身,娶媳婦老太太給看著,京城還有鄉君給掌眼,用不著他們看不到實際情況的瞎參謀。
再看牛老太的信,董曉瑩笑的更開心了。
“要說姜還是老的辣,老太太說了,到時候就說,咱們這邊規矩,或是說寧遠那邊規矩,家具這種帶腿的物件,不能算在成抬的嫁妝里。”
方明遠低頭接著看單子,嫁妝多咋地,少咋地,結了婚就不是我閨女了,我想給就不能給了?
方悅卻道:“娘,你算算,去掉家具,一下空出不少抬,你打算往里裝啥?你可別亂來,真沒必要,你們要是實在想給,折現多好。”
“去你的折現,這是一輩子一回的買賣,要的是風光體面,更是顯示爹娘對你的重視程度。”董曉瑩開柜子,拿兒媳婦嫁妝單子去了。
方悅不理老娘了,跑去看信。
沒一會兒,手里舉著一封信回來了,緊張的問:“爹,廖聆信上說,咋還打敗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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