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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一進牢房便看見了正呼呼大睡的瑞王元霸,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冷聲道:“開門。”
劉全不敢怠慢,忙親自將門打開。
武帝見瑞王睡著還笑呵呵流口水,氣得一腳將他從軟榻上踹了下來。
瑞王猛得摔下床,迷迷糊糊揉著自己的腰,罵道:“哪個龜兒子踹的本王,不想活了嗎?”
武帝咬著牙根,恨不得直接在此處將自己兒子一掌拍死。再次一腳踹在還在揉腰的瑞王胸口。
瑞王“嗷”的一聲飛了出去。
幾位大臣在身后看著,無不感嘆,陛下真是老當益壯!
瑞王剛要再罵,便讓人踹醒了,一看眼前的人,嚇得忙跪在地上,哆哆嗦嗦說不全話來。
“父皇……兒臣……兒臣給父皇請安。”
“請安?”武帝冷哼聲,雙眼微暗,“朕為了你的事幾日幾夜的睡不著覺,如何能安?!”武帝眉目幾乎要豎起,怒道,“你倒好!高床軟枕,美夢逍遙!當真是朕的好兒子!”
瑞王哆嗦著,不敢抬頭看武帝的眼睛,忙道:“兒子,整日……整日都在檢討自己的過錯……”
武帝失望地看著元霸:“你便是如此檢討的?”他雙目緊閉,半晌后冷冷道:“若真知錯了,便自請去守皇陵吧。”
明若楠得知這消息時,正在冰窖打坐,元靖早朝歸來,便也扎進了冰窖,坐在她身旁皺著個眉頭。那模樣,臉上仿佛刻了三個字:“求安慰。”
“案子結了?”明若楠掃了眼自家夫君,繼續打坐。
“嗯,楠兒不妨猜猜如何定的罪。”元靖眨巴眨巴眼,整張臉委屈不已。
明若楠無奈,只得配合夫君的惆悵:“車侍郎三人罷官流放永世不得錄用。”
“不錯,這還多虧了娘子捐補的城墻和工匠。”
“舉子下獄,掃地和倒泔水的,本就是平民,是充軍還是流放?”
元靖說到此處眉頭皺得更深了。
明若楠無奈,與元靖相對而坐:“還以為你在同情瑞王,沒想到竟是同情他們。”
元靖嘆氣,明顯是在朝堂上忍耐了良久。
“是斬首。”
明若楠搖搖頭,雖同情,可她也理解武帝的想法:“父皇是想以儆效尤。不過僅僅因為身份,便如此差別……”明若楠伸出雙指將元靖的眉頭熨平,“人做錯了,便該為自己的錯承擔后果。車倫三人,雖是保住了命,但流放要受的苦,比徭役更甚。死有時比活著痛快。”
元靖望著明若楠,愣愣點點頭:“是為夫狹隘了。等這些事了了,我要同你一起,去看看這世間的山川河流,看看各地的風土人情。”
“是不是發現你不如我見多識廣?”
元靖笑著搖頭,直接將明若楠打橫抱起:“該吃午膳了。”
“……那也不用抱著吃吧。”
明若楠午膳時才知道,元霸自請去守黃陵贖罪。
命鐵定是保住了,但是今后無詔令,再不得出皇陵。
瑞王府一片哭哭啼啼,方冰兒卻不緊不慢地收著東西。
瑞王妃那日派出去殺方冰兒的老嬤嬤再沒回來,此刻她的氣沒處撒,只能全數宣泄在方冰兒身上。
可沒了瑞王,方冰兒更加不是他們能隨意拿捏的人。在瑞王妃抬手之際,她便毫不猶豫抓著瑞王妃的手甩了出去。
“有這功夫,你還是想想今后能不能熬得過去吧。”
瑞王府上下除了小世子過繼給了無所出的旁支去養,其余悉數充軍發配。”
而方冰兒卻完好無損地出了府,坐上一輛豪華的車架離去。瑞王妃跌坐在府門前嚎啕痛哭,哀嚎自己與幼子的命運。
申友亮在不遠處,不自禁握緊了拳頭。
“將軍,要不要……”
申友亮伸手制止身后人的話,惡狠狠道:“不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遲早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此次鐵證如山,縱使申友亮再如何運作,也無法幫瑞王脫罪。聯想起之前康王謀反失敗的下場,申友亮無奈,只能暫時退讓隱忍,以留得青山在,好為日后做打算。
方冰兒上了馬車,整個人頓時欣喜非常,眼波流轉的都是情誼與歡喜:“主子讓你來接我的?”
駕車的人笑嘻嘻點點頭,也不多說話,只飛速駕著車朝城外奔去。
馬車一路飛馳,方冰兒突然覺得不對,掀開車簾一看,車竟是在朝城外去。
她皺眉問道:“我們這是去哪兒?”
可駕車人卻不答,只始終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她突覺得后脊梁發涼。
這駕車人突然回頭朝她笑道:“冰兒姑娘快扶穩了。”
方冰兒瞪圓了眼睛,眼見著駕車人直接跳下了馬車,她甚至都沒來得及喊,便隨著飛馳的馬車,一起墜下了山崖。
駕車人看著方冰兒雙眼最后透出的驚恐,無奈搖搖頭,覺得自己主子的桃花債,惹得可真多。他笑著望向身旁的貨郎:“該如何說知道了嗎?”
貨郎全身顫抖,哆哆嗦嗦應著:“知…知道…瑞王府侍妾駕…駕車逃跑……馬車失控…墜落山崖。”
這人笑著拍了拍賣貨郎的肩膀,便一轉身沒了蹤影。
賣貨郎跌坐在地,此時才發現,自己后背早被汗浸透了。
當夜,譽王府便收到了方冰兒的死訊。
“駕車逃跑?”明若楠冷笑,“你猜我信不信?”
元靖聽著這消息有些悵然,無論如何,畢竟是兒時的玩伴,突然橫死,多少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明若楠見他這模樣,用腳尖踢了踢他的小腿,嗔怒道:“王爺心痛哦?”
元靖抓著明若楠的腳直接放在腿上,再不松開,無奈道:“別說你不信,我也不信。我當初便覺得方冰兒來府上,是受人指使,只是一直沒抓著什么實據,現如今來看,怕真是如此了。”
明若楠一愣,沒想到元靖竟比自己想得深了一層:“我只以為她是想飛上枝頭……”她搖搖頭,將自己這傻想法甩出,忙道,“無妨,方才人還在,可以從她那兒下手。”
元靖刮了刮明若楠的鼻子,道:“其實可以放著不管的。”
“不成,被人算計了,我睡不著覺。”
兩人正在打趣,就聽著外頭突然有人哭嚎,動靜還不小。
多虧他們住的偏僻,不然這哭聲怕是會引得不少人圍觀。
“湯圓,外頭是誰在哭?”
湯圓蹦跶蹦跶從外頭回來,嘟著嘴道:“是個來求情的,好像是貢院掃地那人的媳婦。小師叔正同她講道理呢,師父你不用管啦!”
湯圓話音剛落,就見路北北帶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婦人走了進來。
明若楠歪著腦袋有些納悶,路北北應當知道自己不是會心軟的人,怎會帶著求情的人進來。
誰知路北北皺眉望著明若楠,有些艱難地開口:“少主,她說她是梁力的表妹……”
明若楠手中的杯盞“啪”地摔在地上,滾了幾圈。
她張張嘴,半晌才堪堪問出:“你說的梁力…是……”
“回貴人的話,我表哥梁力也是西南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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