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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譚笑道:“看來你的法子有時也挺好使,對一些不講理的人,直接動手似乎更有效。”
明若楠揚揚下巴,朝劉四海只露出的一邊臉道:“其實,我就是想朝你說哈,以后別當土匪了!你們總燒殺搶掠的,讓人家六榮鎮的百姓怎么生活?”
“我的祖宗誒!我們只會打家劫舍,你不讓我們搶,那我們喝西北風么?”
明若楠眨巴眨巴眼,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師兄,我差點兒被他蒙混過去。”
周青譚無奈,敲了敲此人的腦袋:“欺負我倆年紀小?以為我們啥子都不懂么?那么些營生,好的不曉得做,就做這些個壞事,是誰教你的?”
劉四海見忽悠不過,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忙道:“我錯了,兩位小祖宗,我們再也不搶六榮鎮了!”
周青譚皺眉,再度敲了敲此人的腦袋:“你當我們傻么?不搶六榮鎮,你就去搶別的鎮子噶?”
“不搶咯不搶咯!哪兒都不搶咯!”劉四海臉在地上實在硌得慌,心道先應下,今后再琢磨新的法子。
兩個孩子對視一眼,沒想到事情這么容易便解決了。
于是拍了拍手,準備轉身便走:“記得你的話,不然寒冰派饒不了你!”
劉四海在兩人轉身的瞬間,眼神中的害怕立即消失,眼中盡是陰毒。他慌忙爬起,掏出懷里的飛刀,趁著兩個孩子不備,朝著二人直接扔了出去。
劉四海自稱是劉家飛刀的傳人,整日在寨子里吹噓自己飛刀多么多么厲害。不過他每次擲出的飛刀,確實也無虛發,刀刀中的。只是他沒想到,這眼瞅著十把飛刀便要紛紛插入兩人后心時,這二人竟齊齊朝旁一閃,躲開了!
飛刀紛紛插入了不遠處的柱子中。
周青譚怒道:“卑鄙小人!竟然偷襲!”
明若楠倒是沒氣惱,而是看著插入柱子里的飛刀,顯得饒有興致,眼中“噌噌”發亮。
“師兄,這東西看著有意思誒!”
“你說啥子?”周青譚詫異地轉過頭來,望著明若楠一臉茫然。
劉四海朝后挪了幾步,準備再次將手中的飛刀全數朝兩人扔出去。
卻見那更為瘦小的孩子手中,竟突然凝出了一個冰疙瘩,隨著這冰疙瘩逐漸成型,他竟發現,這冰疙瘩長得跟自己的飛刀一模一樣!
明若楠勾起唇角,將這飛刀朝著劉四海便扔了過去。
劉四海慌忙躲開,誰知這飛刀力道極大,速度也極快,竟還沒待他躲開,便深深刺入了他的左眼中。
劉四海捂著眼瘋狂哀嚎,血順著他的眼睛緩緩流下,倒在地上的一群山匪也是震驚于明若楠的飛刀竟能如此厲害,干脆倒地裝死,不敢再爬起。
明若楠沒想到會是這么個情況,明顯人也傻了,她愣愣道:“知道……知道厲害了吧!讓我再知道你去燒殺搶掠,我就……就戳瞎你另一只眼!”
她說罷拉著周青譚慌忙離開。
周青譚實在太過了解師妹,此刻看著她慌不擇路的模樣,無奈道:“第一次扔飛刀?”
明若楠拍著腦門懊悔不已:“我本來想扔他肩膀的!”
周青譚嘆了口氣,實在心塞:“這回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希望他能長點兒記性吧。”
劉四海瞎了一只眼,算是徹底恨上了寒冰派,多年后他才知道,這打扮的一副小子模樣的人,竟然是寒冰派的少主明若楠!
他至此之后倒確實是漲了記性,沒再搶過六榮鎮,而是改了法子,搶劫往來商旅。日久天長,形成了路過六榮鎮,必須朝他交“過路費”的不成文規定。
而這些商旅,因為經常途徑六榮鎮,總被青龍幫欺壓,去了幾次官府,不僅沒解決問題,而且從衙門出來后,還會被青龍幫的人抓去再打一頓。所以日積月累,他們已然不敢報官。被威脅多次后,他們更是不敢朝寒冰派告狀。
所以即使寒冰派知曉了這事,卻也無從去找劉四海的麻煩,因為這些人,紛紛說自己是自愿上繳的過路費,與劉四海的青龍幫無關。
而劉四海這人也十分聰明,直接將過路費的兩成分給了新安郡太守連富貴。官匪勾結,往來商旅更加有苦難言,只得默默忍受。
而此次明若楠回西南,必經的便是六榮鎮。此時青龍幫的人還沒得到消息,只是知曉了有群看起來十分有錢的旅者,帶了很多家丁,拉了三輛很重的馬車,即將進入新安郡的地界。
劉四海此時露著半邊臂膀,身上披著半扇虎皮,左眼帶著一個黑眼罩,更顯兇神惡煞。
“是去哪里的商隊,打聽了么?”
“通關文牒是去往西南的。”這手下算是劉四海的軍師,當初那個收過路費的主意便是他想出的,人稱青龍幫諸葛。而他本姓朱,單名一個戈字,是個落魄的秀才,加上又會點兒拳腳功夫,當年因饑不果腹,卻又不想去寒冰派受苦,便跟著幾個鄉親一起投奔了劉四海。這幾年他憑著點兒小聰明,倒是深得劉四海信任,混得風生水起。
此刻他心里盤算了一番,直覺不大妥當。
“大當家,這車隊拉著這么多貨,按理說路上不可能一帆風順,總會有盯著他們的人。可你聽他們的通報,這車馬竟都似完好的,人也十分精神。我擔心這些不是普通人,萬一是官府的,到時就麻煩了。”
“官府的不用官牒?”
“若是私事,例如探親,便不用官牒。”
劉四海贊同的點點頭,問道:“那依先生之見?”
朱戈琢磨了片刻,道:“姑且放他們過去,我直覺這些人惹不得,犯不著為了一單買賣冒險。”
劉四海有些惋惜地下令放行,而他們卻不知,自己正在議論的對象,便是明若楠一行。
明若楠在車上渾渾噩噩了十多日,終于到了新安郡的地界,在城門口看通關牒時,路北北見這官兵看了幾眼,又同邊上的人議論了幾聲,才將文牒遞還給他們,覺得著實古怪。
他透過車窗,朝明若楠低聲道:“少主,這里的守門官兵,有些奇怪。”
明若楠正愜在元靖身上打著哈欠,此刻聽著這話,懶洋洋答道:“無妨,應當是一個老朋友的人,這趟,說不定還能會會他。”
元靖直覺明若楠說的這朋友不會是什么好人,還說不準是敵非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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