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從容自若,道:
“她不說,咱們也不是就拿她沒法子了。咱們可以報官。”
墨玉不交代任何事,必然就是那家人給了墨玉不少好處。比如說,付煜那個渣渣曾經許諾,會在毒死她之后,娶墨玉過門兒當妾,好好兒對待墨玉。
再比如說,付母可以送首飾給墨玉,讓墨玉當眼線啊。
付煜雖是中了進士,有了做官的機會。但他們若是一報官,人家便都能知曉付煜那廝,本性是怎樣的。他們還真不怕,墨玉護著付煜和他的家人們。
到時,她倒要看看,等那個人一倒下,墨玉還如何如愿當那個人的小妾?
郭氏面露難色,“你說要報官,我自是支持的。只是這事兒得從長計議。”
秦璃不解的問道:“母親為何事而憂慮?”
郭氏長長的嘆了口氣,道:“原來你還不知,那天把你推入余江的女子,名為褚心嫣,就是咱們嘉余府知府褚大人的女兒。”
一聽這話,她算是聽出來了。母親的意思,不就是擔心,若是報官報那兒去了,姓褚的知府還能做到公平、公正的斷案?
秦璃在心里想著對策。
在原主留給她的記憶里,只知道付某人找的相好長的妖媚,穿的服飾很華麗。對于那人的家世背景,全然不知。
疑惑的問道:
“娘,這些事,您是如何得知的?”
郭氏坦言:“我是聽三公子們兩師徒說的。人家不只是救了你,還因你落水一事,在背后幫咱們查清了好些事……”
寧依依靜心的聽了,這才明白,原來付煜那個惡人不是一般的渣。既不想入贅到秦家為婿,還不想主動提出退婚,因為怕落人口食,還怕失去秦家的這份兒財產。
他是知道秦璃的個性的,天生心高氣傲,受不得半點兒委屈。
在婚前寫封書信氣一氣秦璃,知道秦璃好面子,又是個知書達理的,斷然不敢把他寫的書信的內容說出去。
氣的多了,心里的怨恨一深,自是就會氣出個好歹來。
這是付煜那廝的真正目的。
但付煜也沒料到,秦璃敢逃出秦府,跑去找他理論。偏偏還那么不巧的,撞見了他在和別的女子花前月下,當即就面色不好看了。
婚還沒退,未婚妻跑出來,拋頭露面的,形象何在?
可是身邊的女子,又是付煜惹不起的。付煜趁著那女子妒火中燒,在找秦璃的茬兒之時,趕緊拋了那女子的傘,任憑她們兩個小女子如何爭論,他都先閃人。
郭氏咬牙道:
“姓付的那個混帳東西,就算是跑的再快,也不至于沒聽到清荷喊救命。可他逃了,對你不管不顧,禽I獸不如!”
秦璃聽了,心里很是解氣。
一向難得說句粗話的郭氏,也罵了付煜那個惡人。
大快人心。
不過又很擔心清荷,畢竟在她醒來之后,一直沒見到清荷。關切道:
“娘,孩兒這次能生還,還多虧了清荷竭盡全力的幫我。否則,三公子們兩師徒就是再怎么好心,也未必會出現的那么巧,及時的救下孩兒。我好想看看清荷,和她說說體己話。”
一聽這話,郭氏有些自責的說道:
“唉,都怨娘一時糊涂。見你昏迷不醒,怨她沒照顧好你,便重重的罰了她。是想著,她也大了,既然照顧不好你,不如等她的傷一好,就把她逐出府去。卻沒成想,屈著她了。”
秦璃心痛不已。
一直以來,都對她很忠心,事事為她考慮周全的清荷,竟然在幫了她之后,會受到這般不公的待遇。
這于清荷不公平。
“娘,您罰了清荷,那她……傷的重么?我想去看看她。”秦璃一臉焦急的道。
去看清荷,好為清荷療傷,也好等清荷在康復之后,讓清荷為她作證。
那天發生在余江邊的事,清荷都知道。她帶上清荷,就能去報官了。
郭氏承諾道:
“璃兒,娘不會虧待了清荷的,你且放心吧。娘已經拿出上好的金瘡藥,為清荷涂抹過傷口了。過不了多久,她腿上的傷就能痊愈。都怪墨玉那個害人的下手太重,把清荷打的遍體鱗傷。”
秦璃實在是聽不得了,“若不是娘給了墨玉打清荷的權力,墨玉斷然不敢下手。”
從前的秦璃并未頂撞過郭氏,今天,她卻當著郭氏的面兒,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可能在郭氏聽來,就是忤逆了長輩。
如她所料,郭氏面色沉了沉,眼神里流露出了一絲不悅。
秦璃歪著腦袋靠在郭氏肩膀上,撒嬌的道:
“娘,您別往心里去啊。您也是知道的,孩兒自幼和清荷一起長大,雖是主仆,然而卻情同姐妹。孩兒一聽說清荷被墨玉打了,自是恨墨玉的。”
“墨玉那么惡毒,背著咱們,在孩兒的藥里下毒……”秦璃一臉憤恨,把她對墨玉的各種不滿,當著郭氏的面兒說了出來。
郭氏聽了,氣的眼冒金星,恨不得直奔到柴房,把墨玉那害人的給揪出來,狠狠地教訓一通。
“在你被好心人送回來之后,我在家總能聽到一些下人們議論,說你落水,肯定是你自己跳江的。我生養的女兒,怎會輕生?我很是懷疑,這些話,是墨玉在背后傳出去的。”
秦璃嘲諷的道:
“除了她那個沒教養的,還能有誰,會有這么缺德?”
秦璃從來都沒看上過付煜,不至于會在收到了,他那充滿了嘲諷意味的書信后,去做傷害自己的事。
父母在年過三旬時才有她,她怎會為了一個自己不愛的人,撇下雙親,去做傻事?
姓付的那個薄情男子,不知天高地厚,想著如今中了進士,就能過河拆橋。以為與知府大人的女兒好上了,就有官兒做了。
哼,他那種德行有失的進士,能受到重用才怪。
當晚,秦璃在服藥之后,就悄悄溜到雜屋那邊,去看望了下躺在床I上養傷的清荷。
清荷身上傷痕累累,臉上也有被馬鞭打傷的痕跡。
秦璃小心的為清荷清洗傷口,敷藥了,又喂清荷服了粒活血化瘀止痛丸藥。輕聲告訴清荷道:
“我明早會跟我娘說,要接你去我屋里,在我那兒休養。你在這邊,挨著廚房和院子太近,吵鬧的很,睡不安穩。”
從小到大,她倆就是在一個屋里歇息的。
她在床I上歇息,清荷在軟榻上歇息。
以前是清荷照顧秦璃,今天,她決定,要照顧清荷,直到清荷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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