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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枝-第二百八十七章 再中陰謀
更新時間:2021-06-11  作者: 南樓有月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南北枝 | 南樓有月 | 明智屋 | 南樓有月 | 南北枝 
正文如下:
“昨日快入夜的時候,我偶然見到沈小姐和一個男子避開眾人相見,我躲在暗處,看不清那男子的臉,只是看他衣著,身份應該不低。”

沈嫣然和陌生男子相見……

“我聽見他們說……說必須要讓葉二少爺離開京城……”

離開京城?

所以二哥最后被派去云州剿匪,這里面難道還有他人的手筆?

葉寒枝道:“玉凝公主,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

玉凝搖搖頭,她也只是偶然所見,并無證據。

葉寒枝神色嚴肅,道:“此事公主切莫聲張,日后也不要再提起。”

玉凝點頭道:“我知道,以后也不會再提。”

玉凝離開沒多久,喬子情和林菁華沈嫣然便一起過來了。

“阿枝妹妹。”沈嫣然歉意看著葉寒枝,坐在位置上也低著頭,十分自責的模樣。

葉寒枝心里想著玉凝公主說的那些話,臉上卻是笑著同沈嫣然打招呼:“沈姐姐。”

沈嫣然有些驚喜,她抬頭看向葉寒枝,欲言又止。

葉寒枝笑著道:“沈姐姐可是想問我二哥?”

沈嫣然臉色瞬間緋紅,她羞澀的點點頭,道:“他……葉將軍他都是被我連累的,我實在擔心他。”

葉寒枝道:“沈姐姐,二哥挨了一頓板子,但并無大礙,只是陛下讓二哥去云州剿匪,可能日后有段時候無法回京。”

“啊!”

沈嫣然叫了一聲,似驚似悔。

葉寒枝瞧了瞧沈嫣然,并未說話,林菁華興致滿滿,同葉寒枝喬子情沈嫣然道:“等我們這次回去,你們可要記得來府里找我玩啊,不然我整日待在府里,悶都要悶死了。”

“你呀!”喬子情道,“就是個靜不下來的性子,也不知道你那一手好字是怎么練出來的?”

林菁華撅撅嘴,道:“就是因為靜不住,所以才被逼著練了字嘛!”

喬子情捂嘴笑了笑,葉寒枝與沈嫣然也忍俊不禁。

喬子情道:“就是該好好磨磨你這性子,不然啊,以后可不得了!”

林菁華雖然不如喬子情聰慧,卻也明白她在打趣自己,兩個人便斗了會兒嘴。

葉寒枝看著她們兩個這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

歡笑,好像總是能掩蓋一些腐朽之氣,但陰謀,卻好像從未遠離過她。

蕭景瑜從葉云安寢帳里出來后,便直奔蕭昀的寢帳,他是去還玉佩的。

彼時,蕭昀同蕭景瑜坐在榻上,兩人中間,是茶香四溢的雨前龍井。

蕭景瑜從懷里拿出那枚血紅的半月形玉佩,放在兩人中間的小幾上,笑著說道:“昨日在擂臺上撿的,應該是堂弟你的東西吧?”

蕭昀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一下,而后快速拿回玉佩揣在懷里,道:“多謝。”

蕭昀本就話少,蕭景瑜搖了搖頭,笑道:“堂弟這么寶貝這玉佩,可是這玉佩有什么特別之處?”

“沒什么。”蕭昀面色平靜,道,“尋常之物罷了,只是比較喜愛,所以從不離身。”

“那堂弟可要保管好了。”蕭景瑜嘴角一撇,道,“畢竟不是誰都像我一樣,撿到了寶物還能完璧歸趙啊。”

蕭景瑜這話本來也沒什么,可這玉佩在蕭昀心中便代表了葉寒枝,如今聽到這話,總感覺是在說她一樣,可是寶物不屬于他,這話聽著便有些諷刺。

當然,他也知道蕭景瑜并不知曉這些,這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了。

“自然。”蕭昀淡聲回應。

蕭景瑜笑了笑,喝了一口雨前龍井,道:“堂弟一直以來都孤身一人,我很好奇,你會喜歡什么樣的女子?”

這個問題皇上問過他,定王問過他,權叔他們也問過他,只是他從來沒有回答過,今日,蕭景瑜又問他,蕭昀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啞聲道:“我喜歡……同我一起聽風看雪的女子。”

聽風看雪?

聽……雪……

聽雪樓!

蕭景瑜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一下就想到了蕭昀府上那座聽雪樓,那座樓,果真別有深意,只是不知阿枝在這層深意中,占了多少分量。

蕭景瑜道:“聽風看雪倒是雅致,想必堂弟心中已有了這么一個人吧?”

蕭昀冷聲自嘲,苦澀的笑道:“有或沒有,有何差別?”

蕭景瑜皺了皺眉,這話何解?

他道:“堂弟這話說的有些奇怪,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這有和沒有又怎么會沒有區別呢?”

區別?

蕭昀也想能有區別,可是可能嗎?且不說他的時間還剩多少,就是她的心,他也從未得到過。

沒有一顆完整的心,有和沒有,便沒有區別。

蕭昀看向蕭景瑜,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六哥你有機會同心上人兩心相同,有機會三書六禮,拜堂成親。”

蕭昀說這話時,語氣好像并沒有什么變化,可蕭景瑜聽著,卻覺得好像有什么堵在胸口一樣,不是他自己覺得堵,而是他替蕭昀堵。

所謂哀莫大于心死,于蕭昀而言,他的悲哀與心死,皆在于清醒。

愛之彌深,卻也清醒的知道毫無可能。

所以悲哀,以致心死。

忽然之間,蕭景瑜對蕭昀竟起了一絲憐憫,明明在葉寒枝的事情上,他們本是敵人。

是他太過心軟?還是被蕭昀絕望的愛所感動?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面對這樣的蕭昀,他以后再無法做到在他面前開心的說自己和葉寒枝之間的種種歡喜情愛。

蕭景鉞的毒傷在太醫的堅持不懈下一直都有所控制,在向逐漸好轉發展。

回京途中,葉疏影被單獨看守,齊隱齊南想找機會見一見她,奈何看守太嚴,更何況齊南之前刺殺寧王已經驚動圣上,他們暫時也不敢再有其他動作。

回京之后,葉寒枝的東西都還未放下整理,皇上就派人來葉府,要召見葉庭。

葉庭匆匆進宮,直至夜深才帶著葉疏影回府。

第二日,葉府來了道賜婚的圣旨。

許葉疏影進睿王府為侍妾。

王妃乃正室,側妃為妾室,到雖是妾室,那也是有名有份的,身份高貴,而侍妾,則無名無份,身份上大大不如側妃。

皇上雖然考慮到葉庭的面子,卻也真的動了怒,否則便該下令殺了葉疏影,而不只是為侍妾那么簡單了。

齊氏得知此消息后,在葉庭面前哭了好幾回,想讓葉庭去跟皇上求情,更改旨意,葉庭哪里肯,齊氏無法,只能去求齊國公,但齊家如今接連犯錯惹皇上不快,他們亦不敢去摸老虎屁股。

但一段時間后,齊氏便不鬧了。

似乎是因為睿王許了個什么承諾。

葉疏影自從回府后便終日以淚洗面,聽到自己只能成為侍妾,更是一哭二鬧三上吊。

可葉庭對葉疏影失望透頂,除了讓人看著她外,一眼都未曾去看過她。

葉墨書的腿傷已經好了許多,為了自個兒妹妹,他不顧自己的傷勢在葉庭書房跪了許久,可他這樣除了激怒葉庭外,并沒有其他效果。

回京后,有了葛老的加入,千年蘭的解藥很快便研制了出來,同時漠北那邊也傳來了消息,王翦將軍查到齊家有一房遠親在此前出入過漠北,接觸過千年蘭,但他們借著行商之名,王翦并無實證。

此事呈報圣上,圣上心中懷疑齊家,可沒有實證,他便奈何不了齊家。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便到了葉云安出發云州的日子。

柳姨娘多日擔憂,但經歷過那么多事情后,柳姨娘雖然不舍,卻沒再像上次那般哭的涕淚漣漣,只是默默為二哥準備行李。

出發前,葉庭曾與葉云安夜談過,至于談了些什么,葉云安出來后便告訴了葉寒枝。

是讓他多加小心。

這個時候了,葉庭居然也關心起二哥的安危了。

果然是因為二哥出人頭地有用了。

沈嫣然也來過葉府一次,她是借來看望葉寒枝的名頭找葉云安的。

玉凝公主告訴葉寒枝的有關于沈嫣然的那些事,葉寒枝并沒有告訴葉云安。

她的二哥需要成長,沈嫣然便是一個好的契機。

同沈嫣然見過之后,葉云安并無所懷疑,反而安慰她想開些。

對此,葉寒枝一笑置之。

葉云安出發前一晚,葉寒枝接到桑六的消息:二哥悄悄離府,去了城西的一座茶樓。

鮮少有茶樓夜里還開著門,除非有人花了大價錢。

葉寒枝不用猜也知道那人是誰,除了沈嫣然,不做他想。

城西茶樓里,沈嫣然訂了一個單獨的包間,里面擺了酒菜,色香味俱全,但她卻憂心忡忡,一雙眼睛一直盯著門口。

“吱——”

門開了。

沈嫣然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她站起身來,看著面前這個英俊的男子,羞澀的低下頭,道:“你來了。”

葉云安“嗯”了一聲,然后匆匆走過去坐在桌子的另一邊,道:“發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找我過來?”

沈嫣然給他倒了一杯茶遞給他:“喝口茶,潤一潤吧。”

葉云安接過茶放在一邊,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沈嫣然見葉云安沒有喝茶,眼神有一瞬間復雜起來,但很快便恢復如常。

“其實也沒什么事。”沈嫣然道,“那天,你為什么不告訴陛下,是我主動去找你的?”

葉云安道:“這有什么好說的,我不過挨了一頓板子罷了,換你的聲譽,挺好的。”

“不過……”葉云安頓了一下。

沈嫣然盯著他,問道:“不過什么?”

葉云安也盯著沈嫣然,目光也復雜起來,他道:“不過你今晚實在不該找我。”

兩兩相望,氣氛忽然緊張起來。

“我雖不了解沈小姐你到底是怎樣的人,但也知道,以前的你絕不會深夜單獨約見外男。”葉云安語氣低沉,道,“瑤山時你來找我,我安慰自己,你是太過傷心,所以才做出了出格的事情,可是這一次,我實在不知道找什么借口來為你開脫。”

原來從那一次開始,葉云安就對沈嫣然起了戒心。

那天,他帶了昀王去見阿枝,然后便在遠處守著,免得被人看見,只是他才守了一會兒,沈嫣然便來了。

她面對他的時候,神情復雜,有委屈,有不甘,有害怕,有難過……

那么多情緒同時出現在她身上,又是葉云安情竇初開戀慕上的女子,他的心頓時就軟了,他跟著她到了另一處隱秘的林中,聽著她說她的婚事,聽她說她對自己的愛戀,聽她說她的打算。

他喜歡她,自然不可能讓她真的去尋死。

所以他拉著她不停勸她,而她因為情緒激動,拼命掙脫,最后也不知怎的,她的衣服竟凌亂不堪,恰好被路過的陛下和榮總管看見。

陛下大怒,而沈嫣然卻只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

當時他并沒想那么多,而是他挨了板子,阿枝來問他事情經過時,他偶然產生了一種感覺,所有的事情都太湊巧了,巧的讓人不得不懷疑,特別是她的衣服,以及被發現后的不辯解。

這兩點,實在不像一個正常的大家閨秀該做的事情。

可那時他也自欺欺人,騙自己說是她情緒太過才會如此。

可是今日呢?

她又來找自己,在這樣的深夜,且她還是孤身一人,他該怎么相信她?

“為什么?”葉云安始終想不明白,他問沈嫣然道,“為什么害我?”

沈嫣然啞口無言。

從做了這個選擇開始,她就做好了被葉云安看穿的準備,可是真當他問自己時,她還是會覺得難過,覺得遺憾。

但她還是開口說道:“因為有你在,寧王殿下便多了一份助力。”

“寧王殿下?”

葉云安明白過來,他們是要一步步鏟除寧王殿下身邊的人,讓他孤立無援。

是誰要對付寧王殿下?

睿王?

邕王?

還是靜王?

沈家原來已經重新選邊站了么?

“原來如此。”葉云安道,“貶我去云州還不夠,今日又有什么局在等著我?”

沈嫣然默然,今日,目的不在葉云安,而在……

葉云安看著沈嫣然,忽然覺得眼前疊影重重,頭也昏昏沉沉。

明明他沒有喝茶,為什么還會中迷藥?

沈嫣然看著葉云安倒在桌上,眼睛直直的盯著她不肯閉上,沈嫣然偏頭看了眼桌上燃著的香爐,不由得流下一行眼淚。

她對葉云安道:“那杯茶,其實是解藥。”

她給了他解藥,可他對她早就有了防備。

所以,怪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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