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嗎？”

宋瑤小心翼翼地問道，就像是黑暗之中突然照進了一束光，明亮地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當然可以了，只要你想，就可以的。”

“好，麻煩你了，以后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沒那么嚴重，不過你放心，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我一定會開口的。”

許是多日來懸在心頭的大石頭落了地，宋瑤感覺整個人輕松了不少，只是這猛然間一放松下來，右腿傳來的劇烈疼痛感讓她忍不住冷汗涔涔。

“讓我看看。”

言凌上前就抓起手把了把脈，又動手將纏在她腿上的繃帶全部解開。

宋瑤看著言凌的一系列操作，目瞪口呆，原來小凌居然會醫術的么，可是，她的腿已經斷了，膝蓋骨也碎了，應該好不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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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問題不是很嚴重，不過這兩天你先忍忍，等我將你救出去之后就動手術。”

“嗯。”宋瑤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等等。

這意思是，她的腿還能好？

“我的腿……還有救？”

“當然有救了，又不是什么大問題，保證還你一條完整無缺的右腿。”

“謝謝。”宋瑤在心中無聲地說道，雖然謝謝這兩個字分量太輕太輕，可是，現在的她什么都拿不出來。

“這兩天幸苦你了，我先走了，等事情安排妥當再來，最晚后天晚上，安心在家等我。”

“好，我等你。”

不知道為什么，對方明明也是一個才十六歲的女孩子，可是宋瑤卻覺得她的話令自己很安心。

她相信她說能救自己出去，就一定能救自己出去。

如果沒點本事的話，怎么可能進來這么長時間了都沒被人發現。

要知道，她現在的日子不比從前，從前雖也清苦，但卻自由。

如今，她腿都斷了，外面還有人守著，防止她逃跑。

“對了，介意以后改名換姓嗎？還是你想繼續以原來的身份生活？”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換個身份重新開始。”

“那行，身份文牒我也會一并幫你準備好的。”

“謝謝。”

“客氣什么，我們是朋友不是嗎。”言凌眨了眨眼睛。

宋瑤含淚點了點頭，輕輕應了一聲，“嗯，我們是朋友。”

從宋瑤那里離開之后，言凌便來到了百草堂。

“哎吆喂，我的少谷主喲，您可算回來了，谷主他老人家千里迢迢又來尋您了，結果撲了個空。”

言凌一進門，劉掌柜便開始絮絮叨叨。

言凌：……

“師父他老人家呢？”

“大概出去玩耍去了吧，晚點應該會回來的。”

言凌無語，神特么出去玩耍去了。

劉掌柜這個老不正經的。

“行吧，那我就在這里等一會兒吧，劉掌柜幫我辦件事，我知道咱們戶部有人，幫我準備一份身份文牒，年輕女性的，另外最近這兩天的新鮮女尸派人找一具過來，身高比我矮半個頭就行了。”

“記住，一定要將尾巴清掃干凈。”想了想，言凌又囑咐了一句。

“得令，少谷主。”

劉掌柜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少谷主果然要對尸體下手了嗎。

不過他還是很快就去吩咐人準備東西了。

劉掌柜出去之后，言凌便隨手翻出一本書，一邊隨意地翻著書，一邊等胡青山回來。

只是，都等到了晚上，胡青山依舊不見蹤影。

“劉掌柜，師父可有派人送口信過來，怎么這么晚還沒回來。”

言凌在百草堂后院找到了正在整理藥材的劉掌柜，開口問道。

“嗐，不用擔心，夜生活這才剛開始呢，谷主他老人家這兩天每天都回來得很晚。”

聽到言凌的聲音，劉掌柜先是嚇了一跳，隨即才反應過來，忘了跟少谷主說谷主大概要晚歸的事情。

他還以為少谷主先回去了呢，沒想到居然一直等到現在。

言凌：……

神特么，夜生活。

到底是師父不對勁還是這個劉掌柜不對勁還是她不對勁。

“知道大約還需要多久嗎？”

“一個時辰左右吧。”

“那行吧，那我先出去吃個晚飯再回來。”

言凌出去吃了兩海碗面，喝了一壇酒，溜達了一圈，這才又慢悠悠地回到百草堂。

此時，胡青山已經回來了。

“師父，夜生活過得怎么樣？”言凌眨眨眼。

“什么夜生活？臭丫頭你在說什么！”胡青山拍案而起。

“劉掌柜說的呀。”言凌表示自己很無辜。

“少谷主您誤會了，屬下的原話是，夜生活才開始，不是谷主的夜生活才開始，眾所周知，谷主是沒有夜生活的。”

言凌：……老劉你壞的很！

胡青山：……不說最后一句話，你就還是我最得力的手下。

不過難得看到小凌兒吃癟，怎么著也要好好欣賞欣賞。

至于劉掌柜，今天他心情好，就暫且放他一馬吧。

“說吧，師父您老人家找我有什么事？”

“什么老人家？啊？什么老人家！你師父我今年才多大，你就喊我老人家！”

胡青山吹胡子瞪眼睛。

言凌不由得失笑，都說老小孩老小孩，果然人越老越孩子氣。

師父現在的樣子可不就像極了鬧別扭的小朋友嘛。

“是是是，師父您說得對，您的年紀一點都不大，也才五十多歲而已，現在可以說說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了吧？”

“也沒什么大事啊，這不你今年及嗎，為師我曾經向你爹娘打聽過，說是要在蕓京城給你舉辦及禮，這不老頭子我就來了嘛。

只是沒想到你這丫頭居然這么良心，愣是讓為師等到現在，還以為你拍拍屁股不打算回來呢。”

言凌沒有立馬就接話，確實，她差點就錯過了自己的及禮。

這不她忘了這一茬嘛，她又不是故意的。

“行了，這人老了，話就多了，老頭子我就是說說而已，你怎么還傷心上了呢，難不成是嫌老頭子我太煩人了？

徒弟你要是不歡迎為師的話，為師這就回去。”

“當然不是，師父你想什么呢，我還沒接您去家里玩耍兩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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