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豈會輕易妥協。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言凌沒有說話，腳下用力碾了碾，黑衣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言凌這才嗤笑一聲，嘲諷似的說了一句，“倒是挺有骨氣，只是不知道，你的骨頭有沒有你的骨氣硬。”
言凌說著便動手將他的胳膊卸了，黑衣人額頭上頓時滲出了汗珠。
還來不及言語，言凌又將他的胳膊裝了回去，然后又卸掉，再裝回去……
在不停地裝卸過程中，言凌還不忘喋喋不休，“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慕容璟派你們來的嗎？怎么，他沒跟你們說過我這個人不好惹嗎？”
其他的黑衣人就看著言凌的動作，也不敢出聲，生怕一旦打擾到她，他們的下場也會變成這樣。
看著就覺得疼。
這女人也太狠了，簡直就是個魔鬼。
黑衣人死死地咬著牙，一言不發。
言凌突然就覺得沒意思，折磨幾個小嘍啰有什么勁。
將黑衣人的胳膊裝好，言凌想了想，還是將人全部送還給慕容璟好了。
至于殺了什么的，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
她可是個好人，怎么能動不動就殺人呢，頂多打一頓，嗯，就打個半身不遂好了。
“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本來我好心好意給了他一個贖罪的機會，既然他不在意，那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哦，忘了，你們已經走不了了，放心，我會將你們送回去的。”
一群黑衣人：……
重點是他們走不回去嗎，重點是他們不能回去，任務失敗，還被人打成這樣，他們回去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還不如干脆就殺了他們算了。
他們現在確實想死的心都有了，可顯然言凌并不會選擇殺了他們，而自殺？抱歉，他們現在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
這可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于是，眾人就這樣看著言凌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一輛牛板車，然后將他們這么多人疊吧疊吧……堆在了一起，然后駕著車往璟王府而去。
璟王府的大門口，由于現在是深夜，空無一人，言凌將一板車的人卸了下來，扔在璟王府門口，油駕著車慢悠悠地走了。
她還得去吧牛車還給人家呢。
璟王府，慕容璟并沒有入睡，這么重要的時候，他自然不可能睡得著，他睡不著，那肯定就得有人陪他熬著。
此時，他正焦急地在書房里面踱來踱去。
“來人，去看看，回來沒有。”
按理說，人應該早回來了才是，已經超出預估時間很久了。
至于那群人會任務失敗這件事，慕容璟想都沒有想過。
在他看來，言凌年紀輕輕，醫術已經很好了，再怎么都不可能武功也很高才是。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
他剛剛派出去的很快便回來了，“王爺，不好了，他們回來了，但是全部被人打殘了，現在正半死不活地倒在王府門口。”
慕容璟差點眼前一黑直接倒了過去，不過他很快便穩住了自己，“去，將人帶進來，本王要親自見見。”
“是，王爺。”
人沒多久便被搬了進來。
“當時的情形，都來說一說。”
“回王爺，那女的太邪門兒了，輕功極好，身法詭異，而且力大無窮，屬下們每個人都是被她一拳砸成這樣的，而且，而且在打斗的過程中，屬下們連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慕容璟聞言，整個人憤怒極了，也害怕極了，“廢物，一群廢物！本王養你們有什么用，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眾人噤若寒蟬，他們就知道會時間這樣，可是對方實在是太強了他們有什么辦法，又不是他們想要任務失敗的。
搞得好像他們是故意的一樣。
看著架勢，那女人留給他們的話，他們若是現在說了只怕是要立馬便被分尸了吧。
跟著一個喜怒無常的主子還真是一件憂傷的事情。
“那你們怎么回來的，一個個的，不是站都站不起來嗎？”
慕容璟微微瞇了瞇眼，懷疑地看著他們，會不會是這群人因為任務失敗了害怕自己責罰故意將自己的傷說得這么重？
“回王爺的話，是那位戚二小姐駕了一輛牛板車將我們載回來的。”
慕容璟：……
牛板車？算算路程還有時間，那肯定只來得及送了一趟，這么多人她是怎么在牛板車上面裝得下的。
不得不說，還真是個人才。
只是可惜的是這樣的人才現在是自己的敵人。
“還有什么漏了說的，一并說了。”
“是，王爺，那位姑娘讓屬下們帶一句話給您……”
“……什么話？”
“她說，她說贖罪的機會給過您了，是您自己沒有把握好，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這名黑衣人越說越小聲，說到最后甚至脖子都像個鵪鶉一樣縮了起來。
嗚嗚，王爺的眼神要吃人，也太可怕了，他到底為什么要遭遇這么多。
感覺他的人生，從此將一片黑暗。
慕容璟現在整個人事真的慌了，他是不是不應該孤注一擲賭這一把？
現在好了，他輸了，他的報復應該很快就要到了吧。
璟王府發生的一切，言凌并不知曉，也沒有興趣知道，她依舊回了將軍府，在門前掛了一根布條，然后美美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言凌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安安穩穩地過了一天。
慕容璟卻急得仿佛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一整天都過得惶惶不安。
這次，戚心然依舊選擇的是在晚上來的將軍府。
“來了。”
言凌斟了一杯酒給戚心然，又自顧自地倒了一杯，端起來抿了一口，幸福地瞇了瞇眼。
“找我有事？”
戚心然看了一眼酒杯，卻并未端起來，不是她懷疑酒中有東西，而是她向來不會飲酒。
“是，想問問你，日后，想不想再恢復身份，我大概明天會找戚大將軍攤牌，對外會說是你的朋友。”
“哦對了，我應該沒說過我是誰，這個你應該認識。”
言凌說完，掏出一塊木牌子。
戚心然好歹也算是混江湖的，自然認識這塊牌子，當下也便知道了言凌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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