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便襲入腦中。
“魏大哥,你別動。”
剛從門外走進來的墨心念看到這一幕,嚇得心臟都要停了,連忙小跑了過去
“大夫說了,你得好好養傷。”
墨心念伸手享過素日軟枕直于床頭,再將魏南爵扶坐好,拿了軟被半蓋其腹部,動作小心細致,生怕等下弄到了他傷口。
“我昏迷了多久?”
魏南爵微微垂眸,便瞥見自己著的胸膛處包裹著的白色紗布,仔細看來,還能隱隱見到斑駁血跡。
墨心念站在床榻邊緣,纖細的睫毛有些無措的閃動,明明是俯視著對方,卻沒有半分威嚴可說,反倒是滿臉的愧疚。
“一夜了,對不起啊魏大哥,要不是我們隨便亂走小路,也不會迷路,更不會招惹……”
魏南爵抬頭望去,劍眉微微蹙起,幽深的瞳孔跳躍著異樣的情緒,似乎是很不喜歡墨心念這般神情,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輕聲道
“不用跟我道歉,這是我身為大人應該做的。”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泛白的指尖緊了緊身上軟被,魏南爵有些無力的虛靠在軟枕上
“朝廷那邊給我一個月時間,但這案子不能再拖了無論是村民沒有任何征兆的自盡,還是昨夜橫空出現欲取他們性命的殺手。
無一不表明了,這件事情并不單純。
如果再拖下去的話,整個云幽村怕是真的得毀了,甚至是會連累到其他的村莊……”
“魏大哥,你不會是要帶傷查案吧”
墨心念柳眉緊皺,出口的話語亂了魏南爵的思緒,他輕合眼眸,淡淡嗯了聲,似是察覺到了墨心念著急的神態,他又補充了句
“我先休息一天,順便想想案子。”
魏南爵以為這樣說墨心念會放心,但他卻忽略了他自己身上的傷口有多嚴重,豈是休息一天,淡淡的幾句話就能讓墨心念放下心的
“魏大哥,你好好養傷,案子我和何桃大哥負責……”
墨心念柳眉皺得更緊,光潔的額前因有些著急而溢出了絲絲薄汗,使碎發有些凌亂的沾濕了幾許。
敞開的窗戶外有一身影步伐穩健的走進內室,長靴踏過劣質的木板,發出輕微的聲響,來人正是剛被點到名的何桃。
“大人,請將事務放心交給何桃,何桃定不辱使命。”
何桃雙手交叉置于胸前,微微額首的動作將忠誠二字顯露無疑,淡漠的神態嚴肅且認真,明顯是聽到了他們剛才交談的話語。
魏南爵見他們二人這般,頓時有些頭疼,抿了抿薄唇,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
“再說吧……”
沒有用發帶或玉冠束著的墨發有些零散的垂在頸間,襯得那過份蒼白的容顏,失了幾分淡漠清冷,多了幾分虛弱無奈。
沒有明確的給出答案,那便是不想再多說了,墨心念與何桃倆人只好作罷。
時間如行云流水般悄無聲息的流淌過去,那高掛于空的暖陽,終被飄渺的京薄月色所覆蓋,渲染了滿地的寂寥。
墨心念將微敞的窗戶關了個嚴實,褪去了素色外杉,只著白色里衣褲便上了床榻。
當疲憊的身軀觸及到了柔軟的綿被眼眸瞬間染上了幾分困意,但她卻強撐著不合眸,只因某人還沒出現。
早上那些話只不過是氣話罷了,可墨心念沒想到的是上官俞濼還跟她賭氣上了,竟一天也沒出現在她面前。
且不說炸廚房這種事很像他干的,就說他與魏南爵那近乎相看兩厭的模樣,墨心念也是會把他定為最大的嫌疑人直接罵一頓再說。
“要不要這么小氣……”
將臉埋進軟被內,墨心念有些煩躁的揉了揉本就凌亂的青絲,就連出口的淡漠語調都帶了幾分不滿。
許是耐心被消磨了個凈,她到底還是緩緩睡去。
這一覺沒有美夢眷顧,更沒有噩夢來襲,直至天亮。
“我靠,你還有脾氣了啊!”
還未清明的眼眸瞥到了那床榻之下的某人,墨心念想也不想就拿枕頭砸了過去
“昨晚上哪去了?”
帶著滿腹怒火的力道終是把上官俞濼砸醒,白皙略微柔美的輪廓帶了幾分不解。
他下意識的起身,往墨心念的方向乖巧走去,卻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停住腳步
“昨夜月色極佳,賞月去了。”
似是剛睡醒的緣故,一慣清新微柔的音調轉換成了醉酒微醺般的慵懶,就連散亂的幾許墨發都有些調皮的在其白皙的頸間流連。
身上依舊是牙白色的衣杉,將他那極好的身段呈現了出來。
腰間束著的腰帶繡著山水畫,明明是極其的淡雅,穿在他身上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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