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一會兒,魏良突然不甚在意的笑了一聲。
只要結束了,南爵就會對他慢慢放下芥蒂的.…
另一邊,被魏南爵拉出去的某丫頭終于忍無可忍的甩開了手,紅撲撲的臉蛋上隱隱有薄怒浮現:
“哥!你說你剛才為什么不跟爹多聊一會兒?”
質問的語調被那軟柔的音色所拉低,倒是沒有半分的氣勢,再加上魏南爵此刻心里亂的很,便又一把將某丫頭拉走。
只不過后者可是真的氣炸了。
眼見著魏南爵把她帶回到自己的房間,就連放紙鳶也沒提起半句,她終是把生氣的小眼神轉換成委屈巴巴的眼神兒。
滿臉的控訴險些就讓她委屈的吼了出來,但事實上她也這么做了。
“嗚......混蛋!”
干脆直接的甩了手,溜到了床榻上,拿起軟被一把將頭捂住,魏可可簡直是委屈到了骨子里,絲毫沒去管剛回過神來,滿臉莫名的魏南爵。
但那帶著哭腔的罵聲可是替他解了惑。
在小丫頭第十次罵他混蛋不講信用時,魏南爵是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心想這傻丫頭可真是沒有半點眼力勁….
居然敢在他臉色這么差的時候耍脾氣,也不怕惹怒了自己,把她揍一頓
好吧,這確實不太可能,自己也下不去那個手.......
“陪你放紙鳶的事,過幾天行嗎”
緩緩踱步到床榻邊坐下,魏南爵頗為無奈的連人帶被圈進懷里,有意放低了語調說話:
“最近我確實是被軟禁了,不方便出門。”
軟被被掀開了來,露出了那顆毛茸茸的腦袋,依稀可見某丫頭被悶得臉蛋泛紅,但最不容忽視的是她那眼角的淚痕。
這是玩心得多重才能不讓她出去就哭成這樣?
魏南爵在心里無聲嘆了口氣,指尖輕輕地給她擦拭掉眼角的淚痕,但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聽她那帶著哭腔的語調響起:
“是你自己說要帶我出去玩的,是你自己說沒有被軟禁起來的,是你自己說......要帶爹爹去的.....…”
說到最后的語調弱了幾分,可其中的著急半分不減。
魏南爵手上的動作一頓,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深邃的眼眸染了些許復雜,好半響才給了一個確定的答案:
“是我騙你了,但是.......我不會原諒他的”
“為什么爹又沒做錯什么事以前是我自己不懂事,偷溜出去玩,中了蠱毒也是我的事,跟爹沒關系的,你不能怪爹!”
小丫頭單純,一聽又急得眼角含淚,簡直是把委屈巴巴四個字詮釋得淋漓盡致,不過魏南爵也是來了氣,即將人抱緊了幾分,冷著聲音道:
“是,什么都跟他沒關系,就如同把十多歲的你帶出門都不與我說一聲,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責任,行了嗎”
擲地有聲的淡漠話語響徹在周遭,令懷里人兒瞬間停止了掉眼淚,甚至是連話都不敢說了。
魏南爵心里自然也是不好受,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關于剛才與魏良的談話。
案子的事到現在也沒有半點的進展,他本就心里煩憂的很。
他怕魏良摻和其中,可又想不出他有什么目的,現在經過小丫頭的這番鬧騰,他簡直一個頭兩個大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見魏南爵抿唇不語,臉色更是極其難看,小丫頭倒是察覺出了幾分不對勁,當即討好的扯了扯他衣袖,小聲囁嚅道:
“我只是不想你跟爹爹鬧不愉快,沒有要怪哥哥的意思…...大不了......大不了不放紙鳶了,我乖乖待在家里......好嗎?”
被小丫頭不安的眼神兒一瞥,魏南爵心里又是一陣發悶。
空氣突然有些沉默,還未來得及想到合適的詞匯開口,便見小丫頭似是愈發委屈的掉起眼淚來:
“嗚......我真的沒有要怪哥哥.....我.....我只是.....不喜歡現在的家......”
淚珠兒胡亂的往魏南爵胸膛上招呼著,小丫頭說得委屈又沉悶,但也不難聽出這是她藏了許久的心事,只不過借著今日的是事兒一同宣泄出來罷了。
“怎么就不喜歡了”
幽深的眼瞳閃過一絲心疼,伸手把那顆腦袋掰回正方,與自己對視,魏南爵這回倒也不敢大聲說話:
“可是住不習慣還是飯菜不合胃口”
魏南爵是近些年才當上的縣令,年幼喪母也使他性子有些孤僻,再加上魏良從商多年,基本都不在家里住.
所以先前居住的地方也不過是小小四合院,而魏府是在他當上縣令的時候才建立的。
魏南爵以為小丫頭戀舊,正尋思著找個時間帶她回老家看看,豈料就在下一刻,她又帶著哭腔的語調控訴道:
“你很忙,爹也很忙,忙起來都不管我,而且.....你們為什么要吵架.…..就不能為了我...…好好的嗎.…”
原來......她是因為這個......
魏南爵擁著小丫頭的手緊了緊,眸光深沉,可又隱隱帶著無法言說的情緒。
可謂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楊太師的苦口婆心下,上官俞濼終于在第二天的時候,對待案情這一方面認真了那么一丟丟。
不過.….也只是那么一丟丟而已.…
破舊的院落內打掃的還算干凈,唯有墻上的白漆掉的差不多近乎于暗灰色,讓人不由得產生出些許悲涼的感覺。
前方是盤問了好幾次的死者家屬以及目擊證人,而上官俞濼坐于木凳上認真詢問的模樣頗有幾分廉潔清官的架勢。
但就在下一刻,他突然轉頭對著身側的墨心念道:
“娘子,你先離我遠點,等下要有什么殺人兇手,突然竄出來可就不好玩了。”
沒有半分壓抑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正好可以讓在場所有的人都能聽見。
楊太師以及眾衙役和死者家屬皆原地石化,唯有墨心念還算淡定的反問了句:
“我站在那可以嗎?”
“可以的。”
見墨心念指向那群衙役的背后,上官俞濼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直到目送她走過去才收回視線。
“你就是第一目擊證人張大娘”
看著手里的口供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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