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維生說得有些自嘲,柳素萱離開后,他才感覺到她的好,對她產生無比的懷念。
這些日子他和金娣重新聯系,甚至愿意娶她,為的就是想讓宋超認自己為爸,可是他沒想到宋超如此厭惡他。
曾經有柳素萱在身邊,他執著于金娣,如今金娣在身邊,他卻想著柳素萱,他這一生,一直在苦苦追尋得不到的和已經失去的。
“也不算太晚,我相信爸將來定會找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借你吉言。我去找醫生拿藥水幫你上藥。”宋維生說完轉身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宋維生回來,坐在沙發上親自幫她上藥。
“我給夏澤驍公司投了兩千萬,他公司一半的股份現在都在我手里,之后我還會再投。
等你嫁給夏澤驍之后,我會把這些股份都給你,算是你的嫁妝。”
宋維生幫她擦藥的同時提起了夏澤驍。
“謝謝爸。”宋曉悠是真的感激他。
至少在宋家身處危機之時,他并沒有強迫自己嫁給她厭惡的人,反而一直很支持自己和夏澤驍在一起。
“雖然夏澤驍之前擺了我一道,假裝離開你,為了騙娶我的支持,但是他真的挺有才華的。
而且我看他也是真心喜歡你,我至今還記得他跪在我面前懇求讓我同意你倆在一起的事。
把你交給他,我很放心。”
宋維生有些時候挺感慨,宋潤銘和宋曉悠真不愧是他的女兒,對感情之事如此執著。
上藥后,宋曉悠先行離開了,宋維生留下來看望金娣,臨走時,她留下了一句話:哥哥一直都知道你不喜歡他,但還是期盼著能獲得你的喜歡。
言盡于此,她希望宋維生別再強求了。
剛打了車準備回家,一場暴雨就來臨了。
“悠悠,下雨了,要我過來接你么?”
“你到門口接我吧,我打車回來,沒帶雨傘。”
“好的。”
雨真很大,路上還堵車了,離小區門口還有段距離,宋曉悠看到夏澤驍撐著雨傘,站在雨里等她。
在車上坐了好一會兒,還在堵車,宋曉悠待不住了,付了錢后,轉身下車。
不顧大雨,朝著夏澤驍狂奔而去。遠處的夏澤驍看到朝她奔過來的宋曉悠,趕緊打這雨傘跑了過去。
“你怎么一個人就跑過來了,雨那么大,你感冒了就麻煩了,還有你的臉怎么了?”
夏澤驍把她摟在懷中,一把傘朝她那邊傾斜了大半。
“澤驍,我想起我為什么會和張頌在一起了。”
宋曉悠剛才冒雨奔跑,腦海里浮現出夢中的場景,那是原主的記憶。
“悠悠,我在雨里等你半天,褲襪被大雨淋濕都不覺得冷,可你這句話瞬間讓我透心涼。”
夏澤驍沒想到她見到自己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事到如今,宋曉悠心里竟然還有張頌,他快氣死了。
“澤驍,我想起了三年前被霸凌的事情,我以為我永遠也想不起那天的事情,可是今天爸打了我,我一下子想起了好多事。”
宋曉悠也覺得很奇怪,之前腦子里一點原主的記憶也沒有,最近突然就斷斷續續想起了很多。
“是你爸打的你,他干嘛打你?是因為宋超的事情么?”
夏澤驍記起她前兩天和自己說過宋超的事,下意識猜測。
“是的,不過這些不重要。”宋曉悠不想再提這件事。
“那什么重要?你和張頌相知相戀的曾經重要,是不是?”夏澤驍的醋壇子打翻了,他已經失去理智了。
“不是,我想起三年前我之所以被霸凌是因為那天爸爸說要帶我去看他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但是我在學校門口等了很久都不見他來。
只好打電話給家里,媽媽告訴我爸爸有急事去B市了,說讓我等一會兒,她叫司機來接我。
然而在等車的時候,遇見幾個高年級的學姐把我強行拽走了,將我帶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對我一頓暴打。
打我的原因是前兩天有一個高年級的校草向我表白,我頓時成了那些女生嫉妒的對象。
我當時毫無還手之力,試圖反抗,但是完全沒用。想拿手機報警,也被她們奪走了。
接著從旁邊沖出了一個中年男人,他大呵一聲,把那群女生嚇跑了。
后來那個那個男人扶起我,問我家在哪里,說他有車可以送我回家,我看他滿臉和善,就告訴了他。
并且借他的手機打電話給媽媽,讓媽媽不必來接我了。
結果上了車后,那個男人立馬把我帶離市區,向郊外而去,我感覺事情不對,就想跳車。
可是車窗禁閉根本打不開,而且那個男人見我想跑,從窗口扔了手機,加快車速,把我帶到一片荒涼的地方,然后想要強暴我。
在車上我拼命的反抗,但是斗不過他,當時我的衣服都被他撕爛了。
我慌亂見看到他前方車臺上有個玻璃擺件,就假裝迎合他,摸到那個擺件,對著他的后腦勺一頓暴擊,鮮血濺了我一臉,他昏了過去。
我推開他,拿了他放在一旁的外套披上,推開車門就一路狂奔,也不知道家的方向在哪里,只知道順著公路走。
走到半路,我遇見了張頌和他弟弟,我見張頌穿著我們學校的校服,就上前求助,想借他的手機打電話。
可是張頌見我一臉鮮血,連連后退,直說他沒有手機。
我沒有辦法,只好一個人繼續沿著公路走,沒過多久天就下起了大雨,就像今天這樣大,沒有地方給我避雨,我也不敢隨意相信陌生人,只知道一直往前走。
走到月亮升起的時候,雨小了些,張頌坐著他弟弟的摩托車再次經過我身邊,他糾結片刻,說讓我坐他的摩托,他送我回家。
我猶豫了,我怕他也會是那個壞人,不敢上車。
后面張頌下了車,打了把傘來到我身邊,說他是個好人,不會傷害我,他陪我一起走,將我送回家。
就這樣,他陪我走了一路,雨下了一路,他撐了一路的傘,我們一路話都沒說。
媽媽在家一直不見我回來,心急如焚,打了原先的電話過去,卻一直沒打通,懷疑我被綁架了,就打電話報了警。
報警后,警察追蹤到了那個被扔出窗外的電話定位,立馬在周邊開始尋找。
他們找到了中年男人的車,看到了我的書包還有衣服,唯獨不見我,當時媽媽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嚇的昏了過去。
而我在張頌的一路陪伴下回到了家,臨走時只說了謝謝,沒有問及他的姓名等信息。
回家后,李姨告訴我媽媽不見我回來,報警找我,我聽到后,趕緊打電話給媽媽,說我已經安全到家。
媽媽是由爸爸陪著回來的,爸爸見到我,不問緣由就打了我一巴掌。
直到警察來問我話,他在旁邊聽到我的一系列遭遇后才向我道歉,說他錯了,不會再有下一次。
后來我又去了一趟警察局,警察告訴我那個中年男人是個強奸犯,他被我打傷,成為植物人。
不過局子里并不打算為這種人渣提供醫療費用,再加上爸爸從中運作,那個男人就以強奸罪被槍斃了。
我之所以后來會和張頌在一起,是因為那天晚上他是唯一一個對我示好的人,在我最悲慘的時候陪了我一路。”
宋曉悠和夏澤驍冒雨走回去,一路上,她和夏澤驍詳細說了這個故事。
原主和張頌不太親近的原因與喜歡和不喜歡無關,完全是因為那場慘被強暴的經歷,原主從此很討厭和男性親近,包括宋潤銘。
這也是宋潤銘當年想要和妹妹摸頭殺,但是反被揍的原因。
“悠悠,從今往后,由我陪你。”
夏澤驍好難過,宋曉悠那看似荒唐的少女時代,卻有著如此令人驚心的過往。
“不知道為什么,我經歷了那一場驚心動魄的事情,從開始到最后都沒有掉一滴眼淚。”
宋曉悠說起這點也挺佩服原主的,要是她發生這樣的事情,驚慌過后必然要痛哭一場,再重新振作。
“悠悠一直是個很堅強的女孩。”夏澤驍吻了吻她的額頭,幫她放水洗澡。
“嗯,是的。”宋曉悠脫著衣服,忽然想起一件事:“澤驍,今天蘇蓉給我發她的婚紗服了,特別漂亮。”
“悠悠是想嫁人了么?”夏澤驍看她一臉向往,忍不住輕笑。
“我一直都想嫁給你,好吧?”
“可是我還沒到法定年齡,還需要三年零三個月。”
夏澤驍表示,他滿22歲的第二天就立刻拉著宋曉悠領證去。
“我知道,我看著她的婚紗,在想我們結婚的時候穿什么。”
“我都行,看悠悠喜歡中式還是西式。”
“我想穿黑色婚紗,代表至死不渝的愛情。”
“好,我絕不負你。”夏澤驍捧著她的臉就吻了下去。
“夏澤驍,是我要洗澡,你脫衣服干嘛?”
“一起洗唄。”
“呸!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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