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坎特城雖然偏遠貧困,但是不得不說,這個城主府修建的,倒是氣派的。
城門高大,城墻雖是殘舊,卻依然能看得出早年間的雄偉壯觀,氣勢恢弘,城墻兩側下方有幾個圓形的洞口,里面似乎隱匿著什么東西,讓姜妗看一眼都覺得渾身不舒服。
最妙的地方莫過于城主府的那一圈小護城河,將整個城主府團團圍住,但凡是要進城主府的,只能順著大門前的那一道木橋過來。
姜妗繞著城主府走了一圈,越看越覺得其中有古怪,城主府騎士們穿著精良厚重的鎧甲,一圈又一圈的在城主府巡視,是在保護什么?亦或是在防備什么?
阿利坎特城都這么貧窮了,城主府卻還養著這么多的騎士,這件事情怎么看怎么不對勁,而且,上一任城主已經被光明使判處死刑,可城主府好像沒有受到半點影響,該是如何還是如何。
姜妗思索著,步伐卻沒有停,她帶著小家伙走上木橋,瞬間便引起了守在門口的那兩個騎士的注意。
“站住!城主府禁地!速速退去!”右側的騎士伸出手,做了個停止前進的動作。
姜妗沒有跟他廢話,將那塊銀制的城主令牌丟了過去。
騎士手忙腳亂的接住,兩人看著掌心的令牌,嘀嘀咕咕了半響,一人連忙推開城門跑進去,沒一會兒,帶著一個看著模樣忠厚,體格壯實的黑發中年男子過來了。
和這群身著盔甲面容肅穆的騎士相比,這位中年男子穿著粗布麻衣,看著平易近人,倒是很和善的樣子。
姜妗猜測,他應該是管家。
“騎士長,就是她!”騎士引著布魯克上前,指了指姜妗的方向。
布魯克抬眸瞥了一眼姜妗,在她身上閃爍著琉璃光的時裝上面停留了一秒,而后臉上堆滿了笑容,朝姜妗走過來。
“想必您就是祭司大人指定的新城主!在下布魯克!暫任城主府騎士團的騎士長,您往這邊走,接風宴早已為您備好了!”布魯克想幫姜妗提過手里的籃子,姜妗朝他擺了擺手。
小家伙從籃子里探出頭來,好奇的打量著這個聲如洪鐘,笑聲爽朗的男人。
“愿光明神庇佑你。”布魯克對上小家伙的視線,笑瞇瞇地伸出大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呀噫。”小家伙有些不舒服的扭動著身子,試圖躲開他的觸碰,往姜妗的方向退過去。
“您弟弟真可愛。”布魯克笑著跟姜妗搭話。
姜妗點了點頭,“布魯克,你任職為騎士長多久了。”
“這說來可話長了。”布魯克一怔,隨后很快答道:“我任職阿利坎特城城主府的騎士已經有五年了,自從上上任城主指派我為騎士長,一直到現在。”
五年,五年的時間里面,加上姜妗一共換了三任城主。
姜妗突然很好奇,那位任命布魯克為騎士長的上上任城主怎么樣了,“上任城主犯了很多錯,光明神英明,讓其以死謝罪。”
“只是我第一次出任城主,有很多事情不太清楚,也想跟前輩取取經,不知道上上任城主如今是否還在阿利坎特城呢?”姜妗踏進城主府的大門,忽的問了一句。
她身后半步距離的布魯克臉上的笑容微斂,“在的。”
“不過。”布魯克話音一轉,聲音低沉地接著說道:“他四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哦?”姜妗饒有趣味的哦了一聲,五年期間,死了兩任城主,這城主府可真不詳的,她捏了捏小家伙伸出來的肉嘟嘟小手。
從大門走進來,陰暗潮濕的城主府內里全貌終于緩緩地在姜妗面前展開。
城主府外面看著雄偉壯觀,里面確多多少少帶著點霉臭味,走過一條略長的陰暗走廊,每隔十幾步才有一些陽光順著城墻上的圓洞照射進這黑暗中。
布魯克說完上上任城主之后,心情有些低落,好半響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姜妗也并不在意,其實她更喜歡安靜的氛圍。
圓洞就是姜妗在外面見到的那個,她掃了一眼內側的圓形弧度,那里有很明顯的磨損,應該是放東西的一個鑲嵌孔,但是現在上面布滿了蜘蛛網,那就表示這個圓洞已經很久沒有使用過了。
走過走廊,姜妗終于迎來了舒適的陽光,同時城主府上下將近一百二十個奴仆都已經接到命令,在大廳站成了六排。
男仆站了一排,女仆站了三排,騎士站了兩排。
初步估計了一下,男仆至少有二十人,女仆六十,騎士四十。
女仆人數略多是因為其中包含了廚娘、清潔女仆、打掃女仆、服侍女仆等等,大家都穿著一模一樣的女仆服侍,姜妗看的有點暈。
布魯克給她搬來了一張舒適的靠背椅子,姜妗輕聲道了句謝,抱著小家伙坐在椅子上。
“城主,府里的管家雅格今天生病并不在府內,就暫且由我先給您介紹一下城主府的情況。”布魯克站在姜妗的身后。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布魯克一口一個您,可是姜妗并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多少恭敬。
這一個小時內,凡是在城主府中的人都過來給姜妗見了禮,姜妗什么話都沒說,她看似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其實她真的無聊到快睡著了。
這里的女仆們都是一個反應,第一眼見到姜妗,大抵都是驚艷的,第二眼開始就盛滿了羨慕和妒忌,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男仆們和騎士們那群男人的視線就更好理解了,他們眼神灼熱,恨不得立即就毛遂自薦,當晚就爬上姜妗的床。
看完后,姜妗心里只有一個想法,亂,真的太亂了。
城主府都亂成這樣,也難怪阿利坎特城這么的落后貧窮。
“行了,各自去做自己的工作吧。”姜妗露出疲憊的姿態,布魯克立即心領神會,引著姜妗往三樓主屋去。
大廳里的仆人們對視一眼,個個都沒有動作。
直到布魯克將主屋的門帶上,臉上寬厚的笑容一收,他站在三樓欄桿處朝下看去,瞇著眼睛罵了一句,“還不去做事!?”
仆人們這才一擁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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