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妍齜牙道:“你是石頭做的嗎?疼死本郡主了。”
芍藥不防她竟會對沈程動手,等她反應過來,只見敏妍突然捧起沈程的臉,啃了上去。
女子的馨香撲面而來,然后是突然湊近的臉,再然后是他臉上一疼。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一瞬間,綠蘿捧著的醒酒湯“嘭”的掉在地上,從她這里看過去,明明就是敏妍抱著人家不松手,還輕薄了人家。
敏妍被這動靜震的回過神來,這才松手,放過沈程。
看著他臉上的傷,呵呵直笑道:“你也不是石頭做的嘛,呵呵呵……”
沈程眸色暗沉,眼底隱隱泛著某種兇光。
他抬手抹了下被敏妍咬的地方,指間沾了點點血跡,可見她咬的有多狠。
敏妍還在得意的咯咯笑著,綠蘿忙拿了帕子遞給沈程,“將軍,實在對不起,我們郡主她不是有意的。”
芍藥也趕緊來拽敏妍,只是敏妍卻不愿意老實的回去。
沈程沒接帕子,只道:“她這樣,你們管的了?”
兩丫頭泛起了難,沈程卻向敏妍走去,敏妍笑道:“你個丑男,難道想報復回來,本郡主……”
芍藥費力的拽著她,只見沈程走到她面前,抬手在她后頸一按,敏妍軟倒,沈程一把接住她,讓后放在床上。
這下,是徹底的安靜了。
山茶香草準備好洗漱的熱水進來,還納悶道:“郡主,這么快就睡著了?”
芍藥綠蘿的表情那叫一個一言難盡。
沈程一聲不吭就出去了。
正在外頭碰到了祁仲馨,“咦,沈將軍也在?”
沈程向祁仲馨行禮,“公主。”
祁仲馨眼路狡黠,嘻嘻笑道:“聽說祁敏妍喝醉了,正耍酒瘋,本公主來看個熱鬧。”
“公主來晚了,郡主已經睡下了。”
祁仲馨很是失望,“睡了,本郡主不過錯過了一會兒,她就睡下了,沒意思。”
說罷,轉頭就走了,好像真就是為了來看戲。
沈程摸摸臉,一陣刺痛,天黑,祁仲馨自是看不到他臉上的牙印。
沈程回了自己的營帳,帳篷里燈光昏暗,一進去林青就看到了他臉上的牙印。
“將軍,你的臉……”
沈程冷冷的暼了他一眼,林青猛的住嘴,不敢再問。
祁嶶的大帳里,發泄過的祁嶶酒醒了不少,暗啞著聲音叫了水。
趙倩兒攀上他嬌弱的喊了聲,“陛下。”
祁嶶的神色看不出想什么,“朕會帶你入宮。”
趙倩兒驚喜道:“多謝陛下。”
心中忍不住的得意,知道自己賭對了。
想到祁敏妍,趙倩兒眼中歷色一閃而過,他父親被那樣對待,趙嬪在宮里卻無一點作為,自那時起,趙倩兒就存了自己入宮的打算,只是宮里慣會的就是捧高踩低,就連這次的圍獵,都是拖了關系來的。
存的就是孤注一擲的打算,好在,她堵贏了,只要進了宮,她就有把握,把祁嶶的心抓在手里。
高公公吩咐人送水進來,洗漱后,小宮女送上了燕窩粥便退出去了。
祁嶶剛坐到椅子上,趙倩兒就貼了過來,只穿著輕薄的紗衣,底下風景若隱若現。
一天來了兩次,讓年近四十的祁嶶此刻心如磐石。
只顧喝粥,趙倩兒嬌聲道:“陛下,倩兒也餓了。”
祁嶶暼向她,趙倩兒紅著臉道:“陛下如此勇猛,倩兒……”
祁嶶卻被她的話取悅了,將喝了一半的燕窩粥遞給她。
趙倩兒歡喜的接過,“多謝陛下賞賜。”
就著祁嶶用過的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用著,看著如此動人的景色,祁嶶覺得自己又行了。
第二日一早,敏妍只覺得頭痛欲裂,突然昨日的種種一一在她腦中劃過。
敏妍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被重錘砸過。
耍酒瘋,生平頭一次,而且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最最最主要的事,她竟咬了沈程……
敏妍猛拍自己的額頭,后悔的要死,只一碗,她怎么就醉成了這樣?
外頭的芍藥她們聽到動靜,忙進來,“郡主你醒了。”
香草道:“郡主,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山茶早就燉了湯,奴婢去盛點來吧!”
綠蘿找來衣服,心有余悸道:“郡主,你昨晚可嚇死奴婢們了,若不是沈將軍,我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昨晚?昨晚我怎么了嗎?”
敏妍目露疑惑。
幾個丫頭動作同時一僵,綠蘿道:“郡主……你不記得了?”
“記得什么,本郡主昨晚喝醉后,發生了什么事嗎?”
幾個丫頭終于回神,不由想到,難道她們郡主有喝醉就忘事的毛病?
芍藥道:“那郡主你還記得自己喝醉后是怎么回來的嗎?”
敏妍搖頭,疑惑,“不是你們把我弄回來的?”
幾個丫頭同時搖頭。
敏妍目露惱怒,“本郡主被人欺負了?”
是您欺負了別人,只是這話,幾人沒敢說出來,敏妍本就不喜沈程,她們不知道自己說了,郡主會不會更加的厭惡沈將軍。
聽說自己沒被欺負,敏妍才放下心來,不在意道:“沒被欺負就行了,本郡主餓了,香草,你不是說給我拿湯來的嗎?湯呢?”
香草收斂了神色,“是,奴婢這就去。”
祁嶶的帳篷里,小宮女伺候祁嶶穿衣,隱隱瞧見陛下眼底下有青影,只是,誰都不敢說話。
高公公進來,“陛下,那位……”
這是問如何安置的了。
祁嶶道:“趙倩兒伺候有功,封……貴人吧!”
而里頭滿心歡喜的趙倩兒,聽到貴人兩個字,頓時如遭電擊。
高公公應了聲是,心知,看來也不是多金貴的主了。
接著高公公又道:“陛下,昨個晚上,昭和郡主喝多了,指著靖親王的鼻子,一通胡言亂語。”
祁嶶突然來了興趣,“都說了什么?”
高公公便把敏妍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說給了祁嶶聽。
祁嶶聽后,眼睛都瞇起來了,“她真這么說的?”
“老奴不敢有一個字的隱瞞。”
祁嶶自語道:“看來敏妍這丫頭心里是恨極了皇弟啊!”
敏妍昨晚的一翻話所有人都以為是說的祁峙,就連祁嶶都是這么以為的。
畢竟誰都知道,靖親王是有多不待見自己的親女,昭和郡主。
“對了,順嬪人呢?”
“順嬪昨晚回來,就回了自己的營帳。”
“嗯,一會讓她乘朕的車。”
“是,老奴這就去通知順嬪娘娘。”
高公公正要走,祁嶶又道:“對了,回宮后,將那把清嵐琴送到順嬪的宮里去。”
“是,奴才記下了。”
這讓里頭的趙倩兒又是一陣咬牙,瞬間把賈玉蘭視為頭號勁敵。
收拾好東西,今日便要回鑾了。
敏妍得東西也都收拾好了送上馬車,出了帳篷卻見大家看她的目光很是怪異。
敏妍自然明白是為什么,只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韓凝霜見她出來,趕緊過來道:“敏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酒量比我還淺,昨晚,你還好吧!”
有個出頭鳥上去,看戲的更是豎起了耳朵。
只聽敏妍道:“昨晚?發生什么了嗎?我只記得自己喝了酒,然后就睡著了啊!”
韓凝霜一愣,“你不記得了?”
正在這時,她看到了沈程,沈程臉上的牙印已經淡去,只留點點齒印和一圈的青痕,即便他膚色較黑,這圈青痕也尤為顯眼。
“將軍,你的臉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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