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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來難道就是為了跟在下討論這種事的嗎?”
“我跟你說正事,你得聽啊!”
沈程:……
張嘴剛想說什么。
敏妍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眼中笑意漸濃:“本郡主發現,看久了,你這人也沒那么難看嘛!有點順眼了。”
沈程頓時忘記自己要說什么了。
誰知敏妍還沒完,“那天你強吻本郡主,本郡主也不覺得討厭。”
說到這里,沈程臉上剛退下的熱度,又起來了,這次只覺得自己快要燒起來了。
正在他不知所措之時,敏妍平地一聲雷。
“要不,我們試試。”
試試?試什么?
沈程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天自己要對她做的事,只覺得自己呼吸都不均勻了,周圍的空氣都變的灼熱。
沈程眼神四處亂飄,就是不敢看眼前的女子,他真怕自己忍不住。
第一次說話,不那么擲地有聲,“那個,要成婚之后才能……”
敏妍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直把沈程笑的臉都繃不住了,才道:“將軍想哪去了,本郡主說的是,我們試試相處看看,看的出將軍也沒那么討厭本郡主的吧!”
問出這句話,敏妍面上帶笑,袖子下的手卻無意識的攥了一下,其實,還是在乎的吧!
也許從那次他奮不顧身的救自己就心動了,只是一直不愿承認而已。
沈程尷尬的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他從沒有這么尷尬的時候。
見沈程好一會兒沒說話,敏妍忍不住道:“或許,將軍也可以當成是合作。”
沈程深吸口氣,強壓心里的燥意,正色道:“在下想娶郡主,從來都是真心實意的。”
真心實意?這話聽著怎么就那么讓人開心呢!
敏妍笑看著他,語聲輕快道:“你的話,本郡主記住了,若敢反悔……”
說到最后,敏妍眼中一冷,隨即又恢復輕松的模樣。
“絕不會反悔。”
敏妍深深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道:“好了,現在該說正事了……”
說到正事,沈程強收斂心神。
敏妍走后,沈程還保持那樣的姿勢一動不動,整個人如墜夢中,可這夢那么真實美好,他一點都不想醒來。
她說看自己順眼了,不覺得自己丑了。
想到抽屜里從年前開始,到現在用空了好幾個盒子的面霜,沈程覺得,那東西也不是完全的沒用。
正出神,沒發現胡先生的手在他面前揮了好幾次。
“將軍,回神了。”
沈程回神發現是胡先生,不由干咳一聲,“胡先生什么時候來的?”
“有一會兒,將軍就跟入定似的,怎么叫都沒反應。”
沈程又咳了聲,胡先生那詭異的目光上下打量,沈程道:“胡先生在看什么?”
胡先生笑呵呵道:“將軍是跟郡主有了進展吧!”
“……先生,怎么知道。”
胡先生搖頭道:“將軍這眉目含情神思不屬樣,是個人都看的出來了,真是鐵樹開花,讓人不忍直視啊。”
沈程眨巴了下眼睛,有這么明顯嗎?
胡先生欣慰道:“將軍這樣才像個正常少年人該有的樣子嘛!哪像以前,閻羅王的臉都沒你黑,膽子再大的小姑娘都要被嚇跑了……”
眼看著胡先生一開口就打不住話頭了,沈程忙道:“先生來的正好,我已經跟郡主說好了,下月中動手,只是人要我們這邊出。”
胡先生一瞬間正了臉色,也顧不得數落沈程了。
“應該的,應該的,老夫這就安排人手。”
胡先生激動的在屋里直打轉,嘴里咕咕噥噥的,一會這樣,一會那樣。
直到天都暗了才回去。
胡先生走了,沈程輕舒口氣,胡先生什么都好,就是太能說了,每每讓他無招架之力。
這日,陽光正好,皇后的中宮,莊皇后正在侍弄花草,一盆盆品種不一,顏色不一的茶花被整齊的排列在廊下,這些,都是莊皇后的心愛之物,平日里的修剪澆水,從不假手他人。
正在這時,小宮女來報,“娘娘,五殿下來了。”
莊皇后頭都不抬道:“讓他進來吧!”
“是。”
小宮女退下去了,不一會兒祁向晹走進來。
“兒臣給母后請安。”
“起來吧!”
皇后叫起,然后把剪刀放在身邊宮女端著的托盤上。
祁向晹起身,神色不像平日的輕松悠然。
莊皇后道:“看你這樣子,定是遇到什么難事了吧!是于家那邊進展的不順利?”
祁向晹深感憋屈,“是,兒臣托人去打探于家的口風,卻被老夫人一口回絕了,姑姑壽宴那日,兒臣本以為于家肯定會有人去,卻沒想到于家只是送了禮去。”
莊皇后招招手,示意他進入殿內說。
兩人坐下,小宮女上了茶。
等人都退下了,莊皇后才道:“這種事情急不得,于國公府現在已是驚弓之鳥,不想跟皇家搭上半點關系,看他們家大姑娘許的人家就知道了。”
“不是兒臣急,是父王前次問兒臣,對南平侯長女印象如何。”
莊皇后端杯子的手一緊,茶杯里的水濺了幾滴到手上,微燙的茶水讓她眉頭微蹙,她狀若無事的放下杯子,兩手交疊于膝蓋,正好蓋住燙紅的地方。
莊皇后不由想,祁嶶從沒對祁向晹的婚事上過心,就是是問,也該問她這個后宮之主才是。
“陛下可有說了什么?”
祁向晹搖頭,“父皇似是隨意一問,然后就沒再說什么了。”
莊皇后的眼中閃過嘲諷,轉瞬即逝,快到讓人以為看錯了。
“南平侯嫡女本宮見過的,跟她母親一樣,是個心里藏不住事的,那樣的人,于你無半點助力。”
沉吟了下,莊皇后才道:“你希望本宮怎么幫你?”
“兒臣想讓母后以中宮的名字辦個宴會。”
這樣,即便于家想糊弄過去也得掂量一二。
“本宮知道了。”
祁向晹又陪著皇后說了幾句話,然后就退出去了。
祁向晹走后,莊皇后身邊的貼身嬤嬤走了過來,五十來歲的年紀,頭發梳的一絲不茍,面上也是一派的刻薄嚴厲。
看到莊皇后,安嬤嬤那緊繃的眉眼放松下來,語露擔憂道:“娘娘,何必呢,你明明最討厭這樣的事。”
莊皇后目露哀傷:“嬤嬤,莊嬪走的時候托我好好照顧他,這是我欠她的。”
“您為他操心勞力這么多年,也該夠了,若豬毛在世,定會心疼他的母后的。”
說到已逝的兒子,莊皇后眼眶微紅,盡管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可莊皇后還是沒能從散子的悲痛中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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