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嶶似無奈道:“行吧,那巒山怎么說也是你的產業,那就交給你去查吧,吳統領協助你。”
敏妍激動的高聲道:“多謝皇伯。”
于是,敏妍打宮里出來,一路招搖,所有人都知道了巒山塌陷由她負責,且由吳統領協助。
昭和郡主那可是出了名的混不吝,即便這段日子再收斂了,那余威還在。
有人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動她的東西,這不是老虎的嘴里拔牙嗎?一時,京都百官人人自危,生怕這位郡主,不明不白的就把他們冤枉了。
敏妍高調張揚的在查著巒山的事,找了幾日卻無半點消息,這讓敏妍脾氣變的煩躁。
吳統領便好言道:“郡主,這么冷的天,也不能讓你日日的往外跑,不如您在府里等著,屬下查出任何線索,立即向您回稟。”
敏妍跟著跑了幾日,巒山也去了幾次,確定沒留下一點線索,這才道:“好吧,兄弟們也很這我跑那么多天了,大冷天的也都不容易,這是一點茶水錢,吳統領別客氣。”
敏妍說著遞過來張銀票,主子打賞吳統領自然不能回絕,恭敬的接過銀票。
“那就多謝郡主了。”
敏妍擺了擺手,上了馬車。
等敏妍走后,吳統領隨意的打開銀票,不經意的掃了一眼。
卻讓他怔住了,他不信的瞪大了眼,再次確認,確實是一萬兩。
吳統領拿著銀票的手都在抖了,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想在郡主面前露臉,他一年的俸祿不過才幾百兩,只這么幾天,郡主就大方地打賞他一萬兩。
后面的小兵見他愣住了,有個膽大的上前問道:“統領,怎么了?”
吳統領把銀票一收道:“群主剛剛給了我銀錢,讓我請大家喝茶吃酒,兄弟們京都最好的酒樓隨意進。”
小兵們頓時興奮了,“郡主就是大方。”
“就是,早就聽說郡主身家萬貫,人還大方,原來是真的。”
“我聽說昭和郡主出門打賞,那都是一兩以上。”
“所以才那么多人爭搶著伺候她吧!”
“要是我,也巴不得伺候這樣的主子,咱起早摸黑的不就是為了錢嗎?”
“對,既然郡主請客,咱去哪個酒樓?”
“開泰樓?”
“呸,你能不能有點追求,咱平時去開泰樓,今兒換個高檔的。”
小兵邊議論著邊說著去哪個酒樓吃飯。
敏妍回到將軍府,幾個丫頭忙伺候她洗個熱水澡。
等從澡間出來,沈程正在屋里。
自然的接過芍藥的活計,笨拙的給她擦著頭發。
“這幾日辛苦你了。”
“都是乘坐馬車,頂多就是無聊了些,以后就交給吳統領就行了。”
“還有半個多月就過年了,盧掌柜來催了你幾次了。”
敏妍想了下道:“也是拖不得了,明天我就讓芍藥過去。”
每年的年底都要盤賬,這已經是臘月,敏妍卻不急不躁,怪不得盧掌柜著急上火了。
第二日,芍藥奉命去了玉滿樓。
玉滿樓內,朱峰在院子里擺了個軟榻,榻旁放在茶桌,桌上幾盤瓜子,花生點心,并一壺香茶,真是好不自在。
盧掌柜路過,看到他這樣氣不打一出來,他平緩了呼吸道。
“既然你沒事,就過來幫著盤賬。”
朱峰瞥了一眼盧掌柜,懶洋洋道:“不去,師傅吩咐給徒弟的活,徒弟已經干完了。”
確實,盧掌柜明明派了雙倍的活給他,他卻還是能比別人提早完成,然后就這樣的逍遙自在,什么也不做了,讓盧掌柜又愛又恨,誰家師傅做成他這樣的。
想到剛剛收到郡主消息,盧掌柜也不急了,老神在在道:“哼,你確定不來?不會后悔。”
“我才不會后悔。”
“哦,這個是你說的,既然如此,那師傅就不強人所難了。”
朱峰才不信盧掌柜的鬼忽悠,從盤子里抓了把花生,慢慢的剝起來,然后張嘴,花生準確的掉進他口中。
正在這時,門口進來個小廝。
“盧掌柜,芍藥姑娘來了。”
盧掌柜還沒來得及說話,朱峰咯噔一下坐起來,被花生卡的咳了半天。
“師傅,他剛剛說的是芍藥?”
說著話,人已經快步的走過來。
盧掌柜不急不躁道:“是啊,早頭郡主遞了話來,沒空來盤賬,便說派了芍藥姑娘來。”
“師傅,你怎么不早說呀,你若早說徒弟早就去了。”
“剛剛我不是叫你去了嗎,是你推三阻四的不愿去,也是這樣的苦差事,還是交給別人吧。”
朱峰咧嘴笑道:“師傅,師傅,徒弟剛剛瞎說的,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您老年紀大了,徒弟這里正好現成的軟榻,您快坐下歇歇,盤賬這樣的粗活兒,徒弟來。”
說著不顧盧掌柜的反對,硬是把人按在了軟榻上,還貼心的把那盤瓜子塞到他手里。
不等盧掌柜反應過來,朱峰撒腿就往前院去了。
盧掌柜失笑,無法無天的徒弟終于也有了牽掛。
跑到前院門口,朱峰才想起來,忙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一伙計路過,朱峰拽住人家,“你看我這樣,有沒有哪里不得體。”
伙計滿頭霧水,朱峰一瞪眼,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你忙去吧。”
朱峰又整了整頭發,確定自己沒有亂七八糟的地方,這才抬頭挺胸的走了出去。
外頭,芍藥端坐在那里,小廝已經去通知盧掌柜了,她正在等盧掌柜。
只是沒等來盧掌柜,倒把朱峰這個討厭鬼給等來了。
想起上次這人對自己做的過分事,芍藥起身想走,又想起郡主的交待,到底沒走成。
朱峰堆著滿臉的笑,“芍藥姑娘,你來了。”
芍藥不想看見他,淡聲道:“盧掌柜呢!”
“師傅有點不舒服,盤賬的事便交給我了。”
門外剛想推開門的盧掌柜縮回了手,暗罵小子見色忘師傅,只是為了自己徒弟的幸福,他也只能不舒服了。
芍藥皺眉,“盧掌柜不舒服,怎么回事,嚴重嗎?請大夫看過了嗎?”
朱峰一時氣虛,本就是他隨口胡謅的,他怎么回答?
“不重,師傅就是有些受涼了,他這么大年紀,身體本就不像年輕人強壯,我就讓他在家歇著了。”
芍藥點頭,“應該的,盧掌柜一年到頭為郡主的事操勞,郡主若知道他病了,定也會讓他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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