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把目光看向那兩個出色的少年,皇上說的可是兩位公主。
也有不少大臣看著兩少年,目露可惜,他們還想著,招攬了兩人做自己的女婿,沒想到卻被陛下捷足先登了。
后頭林棠坐了這么久的冷板凳,終于露出志在必得目光,在場的百人,適合的,據他觀察,不足二十人。
這二十人里,去掉容貌不過關的,只剩一半了。
柳聞香本想先讓他的父親見見文一泉,等留下好印象啊,再說自己心儀他的事情,屆時事情自然而然就成了。
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皇帝來,且一下要嫁兩位公主。
柳聞香急了,他拽拽柳侯爺道:“爹,女兒有話跟你說。”
柳侯爺正在看戲,聞言道:“有什么話你就說。”
柳聞香抿了抿唇,“這里人太多了,女兒想私底下跟爹說說。”
柳侯爺本不想去,可看女兒實在焦急的模樣,愛女心切的他便悄悄起了身。
柳聞香跟在后面,兩人到了外面一處花園旁邊。
柳侯爺道:“怎么啦,好好的,有什么話非得現在說。”
柳聞香糾結了下直接道:“爹,女兒看中了文一泉。”
柳侯爺一愣,焦急道:“香兒,你說什么?你可不能被他那好看的外表給騙了,科考出生的雖然看著風光,可過了這幾日,若不是太過出色的,也就泯然于眾了,咱是公侯世家,你又是爹捧在手心里的嬌嬌兒,自然要門當戶對,才能配得上我的寶貝女兒。”
柳侯爺噼里啪啦就是一頓數落,柳聞香卻不耐煩了,“爹,不管你說什么,我就看上那文一泉了,女兒就喜歡他,你要是不同意,那女兒就終身不嫁。”
柳侯爺急的瞪大了眼,“我的寶貝女兒,你這是被什么勾了魂啊,爹今天就不該帶你來。”
柳侯爺以為柳聞香是一時的被迷了眼,卻沒想到柳聞香是早就對文一泉動了心。
柳聞緊抿著唇,倔強的看著柳侯爺。
柳侯爺急的直打轉,看著這樣的女兒,他雖恨她不懂事,卻舍不得說一句重話。
柳聞香急道:“爹,你就說你幫不幫女兒吧!你若真的不幫女兒,那以后我也不叫你爹了。”
柳侯爺是又氣又急,為了個男人,她竟這樣的要挾自己。
柳聞香聽得殿里動靜,又看看柳侯爺,她怕自己再拖下去,文一泉真的去參加競選駙馬。
于是,也不搭理柳侯爺,徑直回了瓊林殿。
柳侯爺急的撓了把頭發,想起這是在宮里,若頭發被撓亂了可就犯了儀容不整之罪,于是又忙理了理那幾根亂了的頭發。
瓊林殿里,祁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了,祁向明在主持大局。
愿意爭取駙馬的二十多人,都排成一排,站在一邊,兩位容貌出眾的狀元探花自然也在里面。
看到文一泉果然想做駙馬,柳聞香的臉色一下變的煞白,柳侯爺看到女兒這般傷心,心里又開始軟了。
剛剛在外頭還說不讓女兒胡來,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又改變了主意。
只是人家都去爭奪駙馬了,即便他厚著老臉去說項,那也得看人家同不同意。
他雖然覺得自己女兒是千般好,萬般好,可再怎么說也不是公主那樣的金枝玉葉。
想到這里柳侯爺,又開始唉聲嘆氣起來。
祁仲馨躲在人群里看著這些參差不一的新科進士。
面上一派惱恨,無他,只因榜眼董銳祥竟也在爭奪駙馬行列,氣得她想一鞭子甩過去,抽的那個人生活不能自理。
不等祁仲馨說話,自然有人看不過去,大聲道。
“董榜眼,你都這么大年紀了,竟然也來搶駙馬之位,羞也不羞。”
“就是,就是,你別說你都這么大年紀了,家里還并未娶妻。”
“是啊,人家公主才十幾歲,你覺得自己配?”
這話已經相當不客氣了。
董銳祥卻憨笑道:“呵呵,小生十八娶妻,可妻子卻在兩年前病故,家中只有年邁老母和總角小兒,如今小生高中,若再取了妻,老母有人伺候,小兒有人教養,自是再好不過。”
董銳祥話落,殿內一片哄笑。
“董榜眼,你竟想讓公主進你家門,去伺候公婆帶孩子?”
就差沒有明說,你腦子沒病吧!
“是啊,公主可是金枝玉葉,還要別人伺候呢!你說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董銳祥卻吊起了書袋子道:“自古以來,女子出嫁從夫,夫死從子,伺候公婆乃分內之事,公主不一樣是女子,這些不是應該的嘛!”
殿里人看董銳祥的目光,就像看個傻子,世人都知道,那不過是對普通女子而言,公主怎么能跟普通女子相提并論。
只是看著董銳祥這樣的榆木疙瘩,眾人只能搖頭,就這樣的人想來公主也不會看上她他,只是以后誰家姑娘若嫁給這樣的呆板之人,怕是也沒好日子可過了。
上首祁向明略提高聲音,“好了,大家安靜一點,父皇早先已經定下題目。”
說著他從小太監手里拿過題目。
打開之后,只有簡單的一個字,春。
祁向明道:“如今已是春日,父皇要諸位以春作首詩或詞出來,時間為一炷香。”
春詩,實在太過簡單,在場眾人隨隨便便就能做個三五首出來,可就因為太過簡單,所以想出彩才會更難。
二十多人同時陷入沉思,旁邊放了紙筆,只要有想出來的都可以去那邊寫下來。
不過機會只有一次,落筆為定。
敏妍拐了下沈程,“哎,你覺得這里面誰最有把握?”
沈程瞥了她一眼,“你希望誰贏?”
“什么叫我希望誰贏,這得看這些進士了。”
這時,董銳祥第一個動了。
敏妍道:“唉,你看,最老的那個去了,別到最后被他拔了頭籌,那仲馨估計要氣死了。”
“呵呵。”
不光在場的人,沈程奕覺得,董銳祥年紀著實大了些,娶公主……
敏妍正跟沈程嘀咕著,突然被人從后面拍了一下。
“郡主。”
敏妍只覺這聲音熟悉的很,一回頭,竟是許久不見的曹刻。
希奇的話脫口而出,“你怎么會在這里?”
曹刻一噎,滿臉不憤道:“虧我還以為我們是好朋友,你怎么一點都不關心我?我中進士了,中進士了,所以自然能來參加瓊林宴。”
曹刻連珠炮似的說完這一切,得意的看著敏妍,就等著驚掉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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