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呈心里強忍著的欲望,眼睛紅彤彤的。看著人的時候冷的仿佛快要把人凍在原地。
七狗連忙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垂著頭。“回稟王爺,這院子里面上上下下就只抓到了一個又聾又啞的婦人,其余的人根本沒有搜尋得到。”
“那人去哪里了?”
“有兄弟在后院的廂房里面的一間空床上面發現了一個挖出來的洞。賊人應該是從那個地洞當中逃脫出去了。”
楚景呈后槽牙咬的死死的。他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玩弄在股掌當中。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他有一些氣憤不已。“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抓回來。”
楚景呈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的婦人。這個女人就是他們進來的時候,那個想要占她便宜的女人的貼身侍女。他倒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心思縝密到了如此的地步,從一開始就是做好了萬全的安排的,哪怕是被暴露了,對方也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這讓人還真不好去找尋身份。
“太原和這個婦人兩個交流一下,看看能不能從她的身上,找出一點有用的信息。”楚景呈說話都有一些有氣無力的。
樊輝吃了藥之后,身體已經恢復了很多,憑借著他那些兄弟們,沿路給他留下來的記號,他也已經找到了這座院子外面。“王爺,是屬下辦事不力,還請您責罰。”
樊輝垂著頭,沒有任何的推脫之詞,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你先起來吧,吃一塹長一智,他自己不也是著了別人的道嗎?”
楚景呈說話有些有氣無力的,只覺得肺腑里面灼熱的難受,燒的他頭腦都有些模糊了。
“王爺,您沒事吧?”樊輝看他臉色不好,急忙的叫了幾個兄弟過來。“快來人你們幾個趕緊的把王爺送回府里面去,然后讓神醫給他看看。”
樊輝一句話剛剛說完。楚景呈就覺得喉嚨里面一陣翻涌,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
“糟了,趕緊的,大家手腳麻利一些。”他一邊說話,一邊將自己懷里面的玉瓶拿得出來,這個玉瓶是王爺專用的。里面放著神醫平時給王爺調制的一些解毒和調理的藥丸。就是為了防備著,有一些突發的情況。沒想到這個時候果然用上了。
楚景呈腦袋覺得昏沉,眼前的事也都有一些模糊了。由著自己的屬下將他抬進了門口的那頂小轎子里面直接一路上健步如飛的朝著王府的方向回去。
半路上,樊輝想了想他記得未來的王妃醫術也特別的高明,而且一手銀針之術,出神入化的。又另一個兄弟說到:“你動作快一些,趕緊的架著馬車去咱們王妃府上,把王爺中毒的事情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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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衛二話不說,直接就翻身上馬,去另一邊通知人了。
白盼盼這會兒已經睡下了。聽到外面守夜的婆子進來說王府的侍衛過來,有要事稟報給自己。她利落的翻身就起來了。
揉了揉眼睛,就著一張冷帕子擦了擦眼睛才清醒了許多。“這是出什么事情了嗎?”她利落的收拾好,去了會客的地方。為了避嫌連白隨都被驚擾到了。也陪著坐在這里。
“回白姑娘的話,我們家王爺剛剛回去的路上被賊人襲擊了,這會兒情況不好,有一些的中毒。”那侍衛眼角盯著白胖胖的腳尖兒的位置并沒有直視。
白隨皺眉,“嚴重不嚴重啊,這怎么好端端的路上竟然會被賊人給盯上了呢?”
“我也不知道我離開的時候,主子還吐了好大一灘的黑血。你也知道咱們家王爺的身體比較的虛弱,遇上這樣的大事,我們也不敢隱瞞了。樊輝大哥說未來王妃您的醫術非常的高明。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過去看看……”侍衛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詢問道。
白盼盼有些心驚。這都吐血了,肯定也是非常嚴重的地步了。盡管那邊有他的師傅在,但她也依舊,有些放心不下。“那你先稍微等一下,我馬上去拿藥箱就過來。”
白隨冷著臉,真是女大不中留瞧瞧自己女兒這積極的態度。可他卻并不能夠阻止,畢竟現在關乎到未來女婿的承諾問題,若是他就這么一病而去了的話,那他女兒可真就名聲惡臭了。
“阿福,你去把三公子和四公子都叫起來,等一下陪著小姐一起去那邊。”
“哎。馬上就去。”福伯動作非常迅速,很快的就過去叫人去了。
早知道,今天晚上竟然會碰到這樣的事情,他大約是打死都不會留下那個臭小子在這里吃晚飯的,更不會縱容他到現在這么晚才回去。“賊人有沒有被抓住?”
要是被他知道了到底是誰在這背后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的話,他差不多都想要提著大砍刀去把對方給劈死。
那侍衛有些不好意思地漲紅了臉結巴的說著。“回擺侯爺的話,我們去的時候,那些人都已經跑了,我們順著痕跡追出去很遠都沒有追得到。”
這人還真的是個人才大院也是熟悉他們的套路的吧。就連七狗鼻子那么靈的一個人,竟然都在豬豬去半路的時候唄。這些濃郁而又雜亂的氣味兒給分散了嗅覺和辨別的能力。要么這個人就是他們身邊的熟人,要么就是一個心思縝密而又頭腦絕頂聰明的人,否則的話,那個人是不可能會從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推算出來他們這些人是順著氣味兒找到她們的,也正因為如此,這個人才能夠用氣味,而這一招來反制住他們。
白隨撇了撇嘴“哼,那你們王府的侍衛還真的是應該好好的整合一下了。他那么大一個人本來身體就比較的虛弱,你們竟然還敢放任這一兩個人在他的身邊,都沒一個妥善的保護制度在里面。真要出事了,你們這些人才知道后悔,等著吧,有你們一頓好的責罰在后面呢。”
這么一群懶散不懂變通的侍衛,落在他的手上的話,怕是要被他操練的幾天幾夜都要感受一下那種腿腳酸痛的刻骨銘心的滋味。
白盼盼提著藥箱出來,白星運和白善卿已經被人從被窩里面拉了出來。此刻正睡眼惺忪,手忙腳亂地在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走吧,我們趕緊的過去看看,耽擱久了可能會遇上更多的問題。”幾個人出門就架著馬車,跟在那騎馬侍衛的身后。朝著王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趙神醫這會兒正在給楚景呈檢查。楚景呈這會兒已經昏迷了過去,就算是尖細的針扎在身上也沒有什么反應。他的臉頰泛著一種暗沉,就連手指尖都是紫色的。
“怎么樣,趙神醫,王爺這情況如何了?”樊輝在旁邊急得就差團團轉了,整個人走過來走過去的。自責又內疚。
“還能怎么辦?他這是中了媚藥了,而且是效果非常強烈的那種那樣。若是普通人中了的話,只需要陰陽調和就好了。可他的身體從小就受了嚴重的損傷,而且體內還有一種未知的病毒在,而這種病毒一直沒有得到緩解,在他的身體里面隨時都在侵蝕著五臟六腑的經脈,如今這個要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草。直接的就把那些看不見的毒素都轉化刺激成了更加霸道的毒藥。”
“那是很嚴重嗎?”樊輝緊張的都不敢問。
趙神醫神色也有一些的嚴肅。自然是非常嚴重的。因為楚景成現在這具身體說白了就是一個豆腐渣工程,表面上看著也就比尋常人弱一些,可實際上他身體里面卻是非常的虛弱的。“毒素已經到了他的肺腑里面。現在也就只能夠先將毒素給暫時穩住一些。控制住不蔓延到心臟上面去。”
“這可怎么辦?”樊輝一個大男人都快要急得六神無主了。
白盼盼來的時候,趙神醫正在給他放指尖血液。尖細的針扎在指尖上面,滲出來的血珠子都是褐色的。
白白讓人端著水過來,先把手洗干凈了之后。才走過來問到:“師父,需不需要我來幫你做些什么?”雖然還沒有正而八經的拜師,但是她從心里面也算是認可這個師父的。
“你先給他號一下脈,我只能先給他放學,然后喂了他吃一些清毒的藥丸。”趙神醫這臉色也不是很好看。畢竟他就這么一個義子,原本眼看著就能夠取回神藥來給他解讀以后只要好好的把身體將養一些就能夠和尋常人一樣健健康康的活到七老八十,子孫滿堂的時候。
可現在竟然不知道是被哪個黑心肝的王八蛋,喂他的義子吃了這樣的藥下去。若是讓自己知道了這個人是誰的話,他真想把這個人用來大卸八塊,或者直接用來做自己試驗的藥人。
“他現在的身體情況已經脆弱不堪了,我也不敢用什么猛藥。”趙神醫有些的憔悴。等到楚景呈手指尖的血流出來是鮮紅的了。他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氣。
白盼盼想了想說道。“師傅等一下,我先施針排一下余毒,您在開一副藥浴方子,讓人去準備沐浴的東西。”
趙神醫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寫好了藥房,直接的交給了自己帶過來的小藥童手上。“去這個藥按照上面的數量全部抓好,然后。在鍋里面添加滿滿一大鍋的水只需要熬開就行了。熬開了之后直接倒進木桶里面。水溫調合適。”
小藥童麻利的就出去了,師徒兩個人搭配的分外的默契。“對你這一針下去,簡直就是絕妙了,之前我倒是想過要這樣子的做,但是沒有你這個樣子的勇氣,果然我只是年紀大了,顧前顧尾的。還是你們年輕好。”
白盼盼搖了搖頭,他也沒有什么辦法的呀,“師傅,我們現在做的這一切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眼下已經不能夠再拖他下去了,必須盡快的把天山雪蓮,還有那個血人參拿過來。”
“若是能有一份紫慕還魂草。呈哥的病就萬無一失了。”白盼盼想了想繼續說道,這份藥材也是他在古書上面看到的他記得現在已經絕種了,但是這種藥材在古時候的書籍上面那都是非常的有效果的,基本上可以算作是神藥一類的東西。
“這樣才我也只是聽別人說起過,也沒有親自見到過,之前他是有傳言說,在北幕的皇室庫房當中有一株這樣的神藥。”
“那還真是湊巧了,謝小公子什么時候能回來?”
謝陽之前是專門為楚景呈辦這件事情的,記得之前王爺親自給她說過這件事情。
“沒有聽到消息,按腳程這一塊的話,也要在你們婚禮的那段時間之前他才會趕回來,算起來那就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趙神醫說完這一句話,自己先忍不住臉色就沉了下來,是呀。按照自己這個樣子的身體狀況來看的話約莫是撐不到那個時候去的,就算是撐到那個時候,趕到那個藥材回來了。他的身體也會有所虧損,怕是連拜堂成親都會比較的困難。
“哎呀。那可怎么辦啊?”白善卿兄弟兩一聽到這話也是忍不住有一些的替自己妹子著急。
白盼盼嘆息了一口氣。“還能怎么辦,大不了婚期先延后吧,我想了想。現在最快的辦法就是直接啟程帶著王爺往北慕國那邊的方向去,這樣的中途碰面,時間就能夠縮短一半。若是到時候王爺吃了他帶回來的藥材的話。還沒有好,我們還可以直接趕到那邊的國度去想辦法從他們的國庫里面錄吧那神藥取出來。”
白家兄弟聽到這輕飄飄的話都忍不住對視了一眼,開什么玩笑,人家的國庫,你以為是菜市場的大門,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嗎?
神醫也是愣了一下,“倒是沒有想到你這個丫頭,倒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她拍了拍楚景呈的頭,“你是個有福氣的。可要堅持下去。”
“徒兒呀,你真的已經確定了嗎?那邊可能就像你兩個兄長說的情況肯定不會這么容易的。一定是會經歷過一番的險阻。”
“是師傅,我已經想明白了。”白盼盼看著楚景呈暈倒后,面無血色的虛弱模樣。心臟不知怎么的,就覺得抽疼的慌。心也好像是空缺了一塊。
原來他竟然已經不知不覺當中在自己的心里面占據了如此重要的一個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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