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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也瘋狂之臥底揚威-五十一章 逃亡境外
更新時間:2020-12-18  作者: 海邊漁夫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言情 | 美女也瘋狂之臥底揚威 | 海邊漁夫 | 美女 | 臥底 | 智斗 | 明智屋小說網 | 海邊漁夫 | 美女也瘋狂之臥底揚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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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國北部。

肖雪從港口乘車來到了錢老板的莊園,被莊園的氣派和豪華鎮住了。

見到了錢老板,久違了。變得更加的有錢,更有實力和勢力。

接風洗塵。

認識了很多的當地頭面任務。縣委書記,縣長,部長

武裝頭目,旅長

對肖雪的美貌垂涎欲滴。

樓有三層,帶一個白天總是大門敞開像在炫富的寬闊院子。三輛越野車停在車棚下。伸向庭院的寬大廊檐無論何時總會遮出一片陰涼。就肖雪所見,“大姐”和他的先生整天坐在廊檐下,待客,閑聊,一日三餐。“大姐”穿一件淺紫色呢子大衣,白色紗巾圍脖。他身材豐滿,胸脯高高隆起,臉上皮膚黝黑發亮,顯得那一雙憂郁的眼睛又大又亮。她看起來很像康巴藏區的女人,而她說起話來有一股懾人的霸氣,顯示出她這個女族長才是家庭的主宰。他的先生,符合小說中對一個花花公子般的財主老爺所有的描述:肌肉松弛,沉重眼袋讓他一臉色相。他的神態因為過于富足而顯一種頹廢的憂郁。他把整個身子慵懶地嵌入椅子,一支接一支抽煙,有時會把香煙插在長筒水煙的煙嘴上,呼嚕嚕吸入一團煙霧又呼嚕嚕從鼻孔里吐出。幾個未成年的女仆隨時伺候。她們用托盤送來瓶裝礦泉水,又送來一杯熱茶,而且還在杯子外面墊上一張衛生紙,小心翼翼地送到肖雪面前。肖雪一直沒有弄清楚,“大姐”靠什么生意發財。走私紅木?經營橡膠種植園?開礦?抑或,販毒?有時,會有一大群來自云南滄源的商人,在廊檐下久坐,神情憂傷,只要肖雪在場,他們就從不談生意上的事情。

今年是南帕嶺建村五十周年,將有一個隆重慶典。“大姐”說,她可以帶肖雪去參加這個慶典。在慶典舉行之前,肖雪只好在佤邦首府邦康到處看看。這也正合肖雪意。

艾寶帶肖雪走出院子,右拐不遠,便是“大姐”的賓館。這個賓館租給一個四川人經營。賓館大廳擺著長條沙發、麻將桌和礦泉水瓶,顯得雜亂無章。此后好幾天,每當肖雪走下樓梯,肖雪都會看見一堆男女,肉凍一樣躺在沙發上。四川老板登記肖雪的身份證,交給肖雪一把鑰匙。肖雪爬上三樓。在走廊上,可以望見“大姐”家的樓頂花園和遠處一座基督教教堂頂上聳立天空的紅色十字架。

雙人標準間的窗戶外面,筑路工人正在鋪設砂石、水泥和柏油的公路,轟隆隆的軋路機過來又過去。薄薄的窗玻璃毫不隔音,形同虛設。原本白色的床單和被套臟污不堪。一張床的床單留有一團暗褐色的血跡。床頭墻壁和油漆剝落的電視柜后面的墻壁上,各貼一張比基尼少女圖像,圖像上打印各項色情服務和應召電話。臟。好幾天來,一走進賓館房間,肖雪就感覺臟。

“大姐”送肖雪一本非正式出版的傳記《瓦山赤子張月祥》,肖雪才知道,她屬于佤邦紅色權貴家庭。這本具有族譜性質的傳記,已是“大姐”家族現世血統高貴的證書和后世祖源想象的藍本。傳主張月祥,生前任佤邦聯合黨中央委員及佤邦對外關系部部長。他的親屬在1999年耗資17萬元人民幣為其豎立一座高大墓碑,就在“人民英雄紀念碑”旁邊,俯瞰山下塵土集滿桌椅的人民大會堂。如今,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這位曾受中共培養的宣傳員,創作過許多政治宣傳歌曲,譬如《一心跟著毛主席》,或是《不熄的火塘啊,是黨的恩情》。

縱觀張月祥人生履歷,你可隱約窺見一部佤族人塊壘層疊的近現代史。

驅車,離開塵土飛揚的街道,穿過巷道,駛向山頂。山頂公園處,可以俯瞰全城。實際上,俯瞰之下,邦康市沒有什么景致值得一觀。建筑凌亂,草木稀疏。只是遠山森林伐盡之后種植的橡膠林,綠色之上縈繞叆叇煙云,讓你不會感覺過于荒涼。環山而下,再次穿過塵土飛揚的街道和丑陋不堪的店鋪,在羅興亞人的清真寺旁,找一個清真餐廳早餐。邦康約有三百多羅興亞。他們在緬甸不能擁有國籍,遂逃來邦康。這里成為他們的避難所。阿拉伯風格的綠色圓頂清真寺拔地而起。他們說漢語,做生意。一位神情憂郁的羅興亞對肖雪說:“肖雪愛佤邦,因為這里沒有人迫害。”這里的和上座部佛教寺院的僧侶一樣,雖然貧窮,卻很知足。他們的二十萬被禁止獲得國籍的同胞正在緬甸若開邦的難民營里忍凍挨餓呢。在一個毒品和槍支泛濫之地,人們日日經受生死的考驗,反而看淡了許許多多無謂的爭執,對于宗教,也就表現出難得一見的寬容,即使鮑有祥的二女兒一位受人尊敬的基督徒,大家叫她“鮑二姐”當著肖雪的面說:“信仰基督吧,只有肖雪們基督教才是惟一正確的宗教。”

老李和肖雪各自享用一份豌豆粉絲和一小碟牛干巴,共花去五十塊人民幣。這比北京一個市民的早餐消費還要高,而這里的普通公務員月薪才一千多元人民幣。佤邦幾乎所有的生活用品,來自中國。山林和錫礦租給中國商人,獲利的是官員。佤邦和果敢一樣,找不到書店、出版社、電影院、劇場和體育館。人們不需要作家和藝術家來啟迪心智,塑造靈魂。在這里,有什么意義可言?人們活著,只是活著,這便意味著一切。肖雪甚至沒有見到活潑的中小學生在夕陽余暉里斜挎書包走在回家路上,未成年的娃娃兵卻隨處可見。他們穿著松松垮垮的橄欖綠軍裝,躲在人民大會堂陰暗的角落里蹭網玩游戲,或者,在達官顯貴的家宴上,他們為賓客端茶送水。知識的貧瘠,導致創造力的萎靡,進而荒涼一代又一代人的心靈。

老李帶肖雪去他那位于城郊的汽車修理廠。他是修理廠經理。越野車在城市巷道里隨意穿梭。“邦康的所有道路,都是連通的,”老李說。

“為什么?難道就沒有一個死胡同?”肖雪問。

“販毒所需……”

肖雪恍然大悟:邦康這座城市,本來就是為了販毒而建。而大衛·艾默爾則在一次鄉村之旅中發現,那些崎嶇不平的泥土路,則是為了防范緬甸國防軍輜重部隊而故意不去平整并為之鋪設水泥和柏油。販毒/經濟和戰爭/捍衛事實獨立,是佤邦生存的主題。

在城郊,樹木掩映下的山間別墅,若隱若現,王府般闊氣,弄不好還有私人武裝的看護。“高官和富豪全都住在城外,”老李說。上座部佛教寺院對面,一座豪華府邸,門匾上用繁體楷書撰寫兩個鍍金大字“趙府”,荷槍的門衛在廊檐下悵望一襲杏黃色袈裟在公路邊一閃即逝。一條柏油馬路,在豪華府邸和佛教寺院中間穿過,把世俗的拜金主義與超世俗的禁欲主義,隔在兩邊,仿佛冰火雙重天,仿佛此岸與彼岸的生死之淵。

汽車修理廠在半山腰上。寬敞院落停滿從泰國走私而來的日本產汽車。辦公室里的電視機播放CCTV5的體育節目。老李的一對兒女跑出跑進。他的太太看起來要比老李年輕十歲。她購物歸來。辦公室對面的一間房子似乎是他們的家。老李帶肖雪徒步下山,在公路邊一塊將要開發建筑的平地上散步。滿是橡膠樹的山坡,近在眼前。肖雪提議去登山,老李搖頭。他沒有這個體力。除了軍人,佤邦的男人幾乎沒有運動。沒有運動的男人,大多酗酒,嫖妓,多妻,吸食鴉片,像老李這樣潔身自好的男人,頗為罕見。

“人到六十歲,吸食鴉片便是一種合法行為,”老李說。這句話的潛臺詞是,佤邦很多六十歲以下的人有著秘密吸毒史。

“你這樣子一看就是記者啊作家之類,要不然,肖雪帶你去肖雪老板的朋友家,看他吸食鴉片,”老李說。

“肖雪不是來獵奇或揭秘,而是想聽到不一樣的人生故事,以便看到人類生活的另一面,”肖雪說。“肖雪認為,只要不對他人和社會造成危害,什么樣的行為都是可理解的。”

“像他那種人,掙夠了幾輩子的錢,吸食鴉片又有什么不對呢?好吧,肖雪試試,看他愿不愿見你。”

在佤邦,肖雪已經有了兩個等待:“大姐”許諾帶肖雪去南帕嶺,這樣一來,肖雪就可以觀察佤邦的鄉村生活;老李幫肖雪聯系吸食鴉片的大老板,這是體驗佤邦上流社會的一種方式。還會有一個等待:獲得鮑二姐許可,女大學生Ahmgai將要接受肖雪的錄像采訪。

那是周末的夜晚,喧囂街道安靜下來。肖雪走進邦康市中心最高大的建筑基督教堂。三樓音樂室,吉他伴奏,有人在用緬語唱贊美詩。一群二十歲左右的男女,打扮入時,姿態優雅,顯然出自佤邦上流社會。他們對肖雪的迎迓談不上熱情,不過倒也友善。肖雪就坐,看一位女生用漢字注音方式,在黑板上的緬語歌詞下面寫滿漢字,然后領唱。那一排排漢字讀起來會產生許多怪異的聯想。坐肖雪后面的男生,戴著黑框眼鏡,顯得溫文爾雅,像一個在校大學生。“肖雪叫蘇旭,”他邊說邊與肖雪握手。

歌唱結束后,肖雪與Ahmgai攀談。她曾在緬甸一所神學院學習,現在是仰光大學法學院三年級學生。肖雪感覺自己在瓦礫里碰見了一顆翡翠,因為佤邦幾乎所有青年,要么在軍營,要么在賭場,還有一部分在寺院。Ahmgai皮膚白皙,身材瘦小,近視眼鏡后面是一雙單眼皮眼睛。

“肖雪能不能跟拍你的日常生活,”肖雪說,“因為肖雪想看到不一樣的佤邦年輕人。”

“那你得問問肖雪們會長鮑二姐,沒有她的允許……”Ahmgai撇撇嘴,聳聳肩。“明天彌撒,她會參加。”

姑娘們匆匆離開。肖雪和蘇旭相伴,走進夜色。他來自昆明,一位宣教士。佤邦一年,他有太多感觸。“別看教堂雄偉,里面裝的,卻是信仰的荒漠,來教堂的人,大多是為求上帝保佑升官發財。”肖雪們邊走邊談。街道正在鋪設柏油。軋路機仍在作業。在賓館門前,肖雪們相約明天再見。他住在半山腰的廉租房。佤邦治安良好,不必擔心夜路。

第二天上午,肖雪來到教堂。教堂里坐滿了人。兩位來自克欽邦頭戴黑紅色頭巾的老年基督徒站在高高的布道臺上,對著麥克風講述他們前來佤邦的目的:募捐一筆資金用來修建村中教堂。一位壯實的男子將他們的景頗大山話翻譯成漢語。他們輪番講了很久。大意是說,在緬甸國防軍的控制下,每當他們外出募捐,他們的親人就會遭受迫害,因為國防軍認為他們是去給克欽獨立軍暗傳情報。肖雪看到前排正中座位上,有一位因為保養良好而顯面容光潔的女士,四十歲左右,不時看看手機。與周圍中年女性暗淡的容顏相比,她顯得雍容華貴。無需介紹,肖雪就知道,她一定是鮑二姐。她具有公主般的氣質。

募捐演講結束。Ahmgai上臺,宣講求知的重要,并以猶太人為例。她口齒伶俐,博得臺下陣陣掌聲。Ahmgai受過神學和法學教育。肖雪估計她是年青一代佤邦人當中最有學識的人。她的大多數同齡人,此刻正在賭場里發牌,輕松掙取四五千元人民幣的月薪。相形之下,Ahmgai在肖雪眼里獨特得簡直能像星星一樣發出光芒。

最后是一群年輕人在吉他伴奏下合唱緬語贊美詩。Ahmgai多才多藝,也是其中之一。好幾個晚上,肖雪都在教堂音樂室聽他們排練。漢字注音方式,讓這些不懂緬語的基督徒,把每一句贊美詩曲解成奇怪的意思。

一部分人離去,一部分人留下。肖雪走過去,向鮑二姐遞送名片,自肖雪介紹,然后說明采訪意圖。她那保養良好的小臉盤上,白皙的皮膚泛出珍珠般的光澤。恰好,Ahmgai和她肥胖的母親就在旁邊。她們商量了一會兒。

“可以啊,”鮑二姐說,“沒問題。”

Ahmgai接下來要去鄉下的一個教堂為克欽來的老人募捐。

“肖雪跟您去一趟吧?”肖雪說。

“肖雪們的車沒座位了,”

Ahmgai說。

可是,在教堂外面的院子里,當Ahmgai跟兩位女性朋友鉆進越野車的時候,肖雪發現副駕駛的座位是空的。

“哦,抱歉!”肖雪說,“好像你們的車還空一個座位。”

“肖雪們要先去吃飯,”

Ahmgai說。“你明天再來采訪吧。”

此時,肖雪已感覺Ahmgai在撒謊。但肖雪的理智壓抑著直覺。肖雪的理智告訴肖雪,一個受過神學和法學教育的人,是不會撒謊的,因為他/她既懂得坦露心跡,面向上帝的正義,又懂得光明磊落,面對世俗的公義。而撒謊,不僅是個道德問題,尤其關乎信仰。

這是肖雪在佤邦的第三個等待,而這個等待結束得最為迅速。

蘇旭在一個新入教的人家呆了一上午。信仰尚未堅定的基督徒經受不住婚姻破裂的打擊。他酗酒,灰心喪氣,不僅對上帝失去了信心,甚至對生活也提不起興趣。他需要蘇旭的撫慰。蘇旭充當了一上午心理治療師的角色,然后趕來與肖雪相見。肖雪們穿過塵土飛揚的大街,在紅燈區一間酒吧坐定。酒吧對面,一排簡陋按摩房,粉色門窗落滿灰塵。持有健康證的性工作者倚門待客。酒吧里播放歌星軟綿綿的情歌。肖雪們點一壺昂貴的紅茶,如同在北京酒吧里一樣昂貴,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酒吧設計粗鄙,如果不是在這塵土飛揚的大太陽底下尋覓一個聊天的所在,肖雪才不會坐進這松垮的沙發里。

“鮑二姐同意了,而且肖雪還加了她的微信,”肖雪告訴蘇旭。

“太好了,”蘇旭說,“肖雪一直為你擔心,因為在佤邦,你必須有個靠山。這里到處都是灰色地帶,稍有不慎,你將遭遇不測。”

肖雪像個攀龍附鳳的家伙一樣,有點沾沾自喜,有點悸動之心拋錨泊定的安全之感。實際上,這種小人得志般的錯覺和虛榮并未持續多久,而且很快就會被“大姐”一語顛破:“在肖雪們佤邦,幫助鮑司令管事的,是大小姐和三小姐。鮑二姐不管事。她信基督,可肖雪們佤族信鬼。信仰不同,搞得族人對她很不滿。”她說此話時,肖雪在她家前廊下抬頭望了一眼門楣上懸掛的紅色咒幡,其上墨書以“鬼”字為偏旁與“福祿財壽招財進寶”諸字相結合的兩句對聯。而這是漢族本土宗教道教入侵佤族巫術信仰的結果。基督教反對巫術和鬼魂崇拜。鮑二姐皈依基督教,也就成為佤族巫術信仰的反對者。

夜幕降臨,蘇旭帶肖雪漫步街頭。肖雪們走進一家軍品店。年輕店員和幾個朋友在打牌。衣架上掛著成排的正品M65美軍作戰風衣。佤邦男人喜歡穿一件叢林迷彩M65。但在批發市場,一件中國軍品店售價兩百元的復刻版M65,竟然要價八百。這里的一切都非常昂貴,除了集市上被獵殺的金雕、麂子、豪豬和蜂猴,除了妓女、毒品、槍支和買兇殺人。

正當肖雪們把玩軍刀的時候,一個穿著花哨的矮壯男子走進店來,把兩挺中國制造95式自動步槍遞到店員手里。店員一邊說話,一邊熟練地卸下彈匣,一粒一粒擠出子彈。“放這兒吧,”店員說,“有人要的話,肖雪幫你出手。”

肖雪的手機響了。Ahmgai在電話里說:“肖雪明天要去仰光。”

“您什么時候回來?”肖雪問。

“不知道,估計一個月吧。”

謊言終歸是謊言,它像這滿街塵土,令人厭煩地灌進雙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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