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親王府風光不再,諒她也不敢在哀家面前耍心眼兒,等會皇后來了,讓她自己來見哀家。”
太后冷笑道,眼中寒芒乍現,語氣不見剛才寬厚軟柔。
身前跪著的嬤嬤應了聲,便自行退下,守在慈寧宮殿門口,恭應皇后大駕。
荒北之地,邊關要塞。
軍區大營。
主帥帳篷內傳出男人慵懶低沉的嗓音,性感又薄涼,隱隱帶著幾分壓迫。
“人都處理干凈了么?”
“稟主子,全部招供,除了關鍵人物,其他人都處理干凈,聽候主子發落。”
“京中最近有什么消息?”
站在男人身后的若風自然明白王爺問的是什么意思。
出來的這段時間,下面查探消息的人回來,必定還帶有親王府最新的消息,比如南宮璃今天早上都吃的什么,一天內都干了什么事,諸如此類。
若風內心深處對王爺的認知,一次次被無限刷新,到最后他都開始懷疑王爺究竟受了什么刺激,居然還問人家睡覺時穿什么……
聽到這的身后,若風直翻白眼,心中暗想:睡覺還能穿什么,不就是紅肚兜兒,褻褲……
“皇帝最近跟龍庭盛煜交往甚密,似乎在跟化雪國達成某種交易,我們的人根本近不得身探聽,皇后母族前段時間往鳳儀殿內送了個姓王的內管,聽說武功高強,來路不凡。”
“慈寧宮那邊傳來消息,王妃日日守在太后床前侍疾,太后也沒過多刁難王妃,不過……自王爺成了活死人的消息傳開后,王妃時常受到不少人的排擠和嘲諷。”
黑衣人說到此處,擔驚受怕地微微抬起頭,看向上首如冰雕般冒著寒氣的男人。
“王妃如何自處?”君墨淵又問道。
“王妃眼下境況不算好,卻也不算壞,每次都能化險為夷,畢竟咱們親王府的威望還在,宮里的那些人不敢貿然動手。”
君墨淵聞言,臉色總算好看了幾分。
唇角勾起魅惑的弧度,自言自語道,“就知道這個小狐貍不是個好對付的料。”
他身邊的女人雖然不一定有過人之姿,但必須有最基本的自保能力。
不然,一旦讓那些人知道,他的軟肋所在,未來變數將失去控制,處處是危機。
“她最近食欲怎么樣?”
君墨淵問及此處,腦海中浮現出南宮璃張牙舞爪地兇狠樣子,像是炸了毛的小貓,臉上不知不覺已然泛上笑意。
“王妃最近吃的都不多,說是在鍛煉身體,經常繞著后花園跑步。”
這個女人怎么受到他昏迷不醒的消息,都不見半點萎靡之氣。
居然還有心情鍛煉身體,難道是為將來跑路準備?
“嗯。宮里有任何風吹草動,速速來報。”
君墨淵盯著手中的信件發呆,那是南宮璃的字跡。
很丑,丑到爆,而且還是拿木炭寫的。
可他卻覺得獨具特色,世上罕見居然有人用炭火寫字。
“王爺若是擔心,不如派榴蓮,荔枝兩人進宮跟著?”
若風敏銳地察覺到王爺情緒不對勁兒,似乎是在擔心王妃的安危,出聲提醒道。
“不到時候,親王府現在最好像是一潭死水,不見半點生機,那樣才能速戰速決,班師回朝。她……本王相信她能順利度過劫難。”
其實君墨淵也在賭,賭憑南宮璃的機智,定能平安度險。
這次的局牽扯的人甚廣,如果順利完成,將徹底顛覆明水國朝政,改頭換面,所以不到萬不得已,親王府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報,夏侯將軍醒了。”
外面一士兵進帳稟告道。
“去看看。”君墨淵側首吩咐若風。
隨即若風趕忙推著輪椅往夏侯霄賢的營帳內去。
剛進門就見夏侯霄賢掙扎著要起身,旁邊的幾個士兵攔著不敢讓他亂動,小心撕裂傷口。
“霄賢。”
君墨淵沉如黑檀的眸子看著夏侯霄賢,出聲道。
夏侯霄賢正惱怒著,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過頭便看見君墨淵靜靜的坐在奇怪的木椅上。
“阿淵,你怎么來了?”
夏侯霄賢問道。
當時君墨淵等人趕到山洞時,不動聲色地殺了里面層層看守的走狗,到囚禁夏侯霄賢的暗牢里,他已經不省人事,氣若游絲,可偏偏每天都有人強行灌給他靈丹妙藥,始終斷不了氣,卻也恢復不了精力。
“本王在京中偶然得知你以前手下的士兵,誤打誤撞發現了你被囚禁的地方,”
君墨淵平淡如水的聲音回道。
然,眼神間的微微淚意將他內心的殫精竭慮顯露無疑。
“阿淵,你都這樣子了,還不遠萬里的過來救我,都怪我沒用,識人不清,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夏侯霄賢視線落在君墨淵的雙腿上,語氣自責,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夏侯將軍這時候千萬不能自怨自艾,京城如今波云詭譎,風云變動,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有場暴風雨,您若倒下了,這里的將士們又該何去何從。”
若風見狀,連忙出聲勸道。
“對了,阿淵,我有事要跟你說。”
夏侯霄賢突然想起,他之所以會被人暗算,就是因為他知道的一個有關于皇室宗親的消息。
這消息如果流傳了出去,各路勢力將會紛紛采取對策,明水國也會處于動蕩之中,朝廷不穩,民心四散。
君墨淵示意在場的人退下。
若風帶著幾個士兵退了出去,守在帳篷外。
“先帝還有一子,你知道么?”
夏侯霄賢看了眼四周,警惕道。
居然還有皇子流落在外!
君墨淵眼中露出震驚之色,等著夏侯霄賢繼續往下說。
“我也是碰巧知道,當年九子奪嫡,天下掀起腥風血雨,可最終依舊是意想不到的君雄天坐上了龍椅,據說先帝在世之時,有一未了心愿,就是尋到流落在外的小皇子。”
君墨淵本以為這已經是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消息了,沒想到夏侯霄賢接下來說的,更讓人為之一震!
“而且長公主手里的傳位詔書,就是有關于這個小皇子的繼位詔書,可不知怎地外面流傳的卻是長公主手里的詔書是當政者不仁,天下大亂時才可以拿出來的換位詔書。”
“繼位詔書?”君墨淵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不錯,當年先帝在外巡游時,偶遇江南一妙齡女子,有了首尾后,本想帶著回京冊封宮妃,不料那女子寧愿流落在外,也不愿進宮與三千嬪妃共侍一夫,秉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硬是回絕了先帝,還消失的不見蹤影。”
“有那個小皇子的消息么?”
君墨淵輕捻指尖,淡淡問道。
夏侯霄賢搖了搖頭,“還未。”
“可曾查證,此事是否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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