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譽心中憋悶,聽了溫蕓嫻這話之后越發焦躁,猛然伸手一把掐住了溫蕓嫻的脖子。
“沒錯,本殿下不光會為難女人,還會殺女人!”
“殿下,掐死她。都是因為這個女人,我母親才會死!求您為我母親報仇!”溫蕙儀在一側咬牙切齒道。
溫蕓嫻被掐的呼吸困難,可是她卻依舊沒有半點畏懼。
楚譽不解:“你不怕死?”
“不。”溫蕓嫻艱難道:“只是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她說完,楚譽就覺渾身上下的力氣好似一下被抽空了,連掐著她脖子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這怎,怎么回事?”
于此同時,殿內的侍衛通通軟到在地。
而程昕這邊,趁著沒人注意,連忙來到了皇上身邊,給他服下了解藥,才讓他沒有跟著侍衛們一起倒地。
楚譽和溫蕙儀癱倒在地,眼中滿是驚恐。
溫蕓嫻從袖子里取出一個香囊,遞到楚譽面前:“三皇子,難道我那好妹妹沒有告訴你,我的香囊能讓人安神助眠,加的重些,便能讓人四肢無力,陷入暈厥?””
楚譽猛然轉頭,狠狠的瞪了溫蕙儀一眼。
溫蕙儀發狠道:“溫蕓嫻,你這個賤人!”
溫蕓嫻上前就是一巴掌,將她扇倒在地:“我早就跟你說過,別再讓我聽到你嘴里不干不凈。”
程昕來到一邊,舉起一個茶杯往地上擲去。
茶杯碎裂聲清脆的傳出,外面頓時響起腳步聲。
楚辰瑾和秦舒飛奔而至,分別來到程昕和溫蕓嫻的身邊。
“你沒事吧?”
程昕搖搖頭:“你快讓年太醫來看看皇上吧,我看他的臉色有些不好。”
秦舒點頭,連忙派人去請太醫。
這時,外頭傳來吵鬧聲。
楚辰瑾喊道:“何事?”
“殿下,是丞相大人和幾位朝臣,他們擔心皇上的安危。”柴七喊道。
楚辰瑾沉默,就聽皇上道:“讓他們進來吧,正好,朕也有事情要宣布。”
“是!”
外頭聽到動靜的文武百官蜂擁而至。
溫敦海一馬當先,跪在了皇上面前:“皇上,微臣等救駕來遲,還望皇上恕罪。”
“微臣該死,請皇上恕罪!”眾大臣齊聲大喊。
“都起來吧。”皇上對著他們揮了揮手,而后看向下方的三皇子。
楚譽失魂落魄,低著頭不敢與其對視。
皇上嘆了一口氣,道:“來啊,傳朕旨意,三皇子楚譽大逆不道,行謀逆之事,將其打入宗人府,幽禁終身。”
楚譽聞言,猛然抬起頭來,失聲喊道:“父皇!”
“朕已經對你仁至義盡!”
楚譽張了張嘴,再要說什么,最終閉了嘴。
皇上瞥到了在楚譽身側渾身發抖的溫蕙儀,道:“三皇子妃同去,讓她去照顧三皇子的起居,終身不得外出。”
聞言,溫蕙儀朝溫敦海喊道:“爹,您救救女兒。”
溫敦海一臉冷漠:“混賬東西。你竟然干得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若不是皇上仁慈,為父都想要親手掐死你!以后你就去宗人府,好好的照顧三皇子,為你所做的罪孽贖罪!”
“不,爹爹,女兒不想回去了!”
“姐姐,你還是去吧。”溫蕙敏從地上撿起帕子,親手將它塞到了溫蕙儀的口中,道:“以后妹妹會常去看你,讓你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
“嗚嗚……”溫蕙儀掙扎起來,雙目赤紅的瞪著溫蕙敏,又掃向溫蕓嫻。
可溫蕓嫻連個眼神都欠奉,壓根沒看她。
“來啊,給朕拖下去。”
有侍衛立即架著楚譽和溫蕙敏,正在這時,突然溫敦海大喊一聲:“慢著!”
“怎么,溫愛卿你還想替三皇子求情?”皇上蹙眉。
楚譽也大為震驚。他可不認為自私自利的溫敦海會為他這個皇家女婿出頭。
“不。”溫敦海搖頭:“三皇子罪大惡極,自是不能饒恕。”
“那溫愛卿這是。”
溫敦海正色道:“微臣接下來要說的事關皇家正統,三皇子身為皇子,還是有知情的必要。”
溫敦海揮揮手,讓侍衛將楚譽和溫蕙儀拖到了一邊,做好這一切,他才道:“不知淑妃娘娘何在?”
皇上又命人將內殿的淑妃押了出來。
看到淑妃狼狽的模樣,溫敦海和眾位朝臣又片刻意外,卻誰也沒有發問。
溫敦海又道:“不知可否請出太后她老人家?”
皇上有些不耐煩道:“溫愛卿,你到底有何時,非要在今日發作?這里的事情,朕有意瞞著太后她老人家。她今日不會來了。”
溫敦海點點頭:“既然如此,那么微臣斗膽一問,大皇子殿下,可真如外界傳聞,乃是已故瑞成太子之子,先皇的皇長孫殿下?”
此言一出,整個大殿內一片靜謐。
朝臣們面面相覷,他們沒有想到溫丞相在這種危機時候將他們找來,不是為了護駕,而是為了盤問此事。
眾人都有些后悔此刻出現在朝堂上,若是日后被皇上秋后算賬,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皇上冷了臉:“溫愛卿這是何意?”
“皇上,今日您發落了三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又失蹤多日,恐怕早就兇多吉少——”
“不,晗兒他不會有事的!”聽到自己兒子的名字,淑妃才從恍惚中回神,驚叫出聲。
“淑妃娘娘,二殿下他若是安好,您怎么會投鼠忌器,做出這種事情來?”溫敦海神情篤定的樣子,讓淑妃渾身一寒。
“溫敦海,是你!是你派人害得晗兒!”
所有人都看向了溫丞相,卻見他不慌不忙道:“微臣怎會傷害皇子。”
“那你又如何篤定二皇子殿下一定兇多吉少?”程昕問道。
溫敦海瞥了程昕一眼,蹙了眉:“身為臣子,溫某自然不會希望二殿下有事,只是禁衛軍在京城尋了這么多日,都無二皇子的下落,溫某以為二皇子恐怕——”
程昕欲開口,秦舒輕輕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小聲說:“無需解釋,看看溫丞相到底有何目的。”
程昕點頭,不再作聲。
殿內傳來淑妃痛哭聲。
溫敦海繼續道:“而四皇子年紀尚幼,難不成這太子之位,皇上打算傳給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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