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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咬著水筆轉過來,“想想,想想,我太感激你了,要不是你我早就涼了!”
這個王后桌,一點不仗義,就長了張會招搖撞騙的臉。
萬一丟了。
溫想去校門口拿飯,她不在食堂吃,不是嫌棄,是自覺。
她路過辦公室看到的,厚厚的一沓物理試卷,擺在最顯眼的位置。
裴云熄了火,扭了扭屁股和王戈商量去了。
“你物理怎么樣……大題會做嗎……相互扶持不?”
一小口米飯,其他全是素菜,她吃完了再回去。
“啥,你咋子知道?”
溫想走去五班,把它放在顧夜西桌子上,走了兩步,她又折回去,拿起來,小心用手絹包著。
還是親手交給他。
溫想默默把耳機帶上,她摸了摸口袋,她拿起筆刷題。
現在人多,她要就這么過去找他,指不定被人說閑話。
溫想怕影響不好。
算了,放學再給,也不急。
最后一節是物理課,隨堂考結束總算可以小解放一下。
徐哥,大名徐夢溪,二十二歲,傳說中的當紅炸子雞,和溫想演過……父女。
溫想把裴云的腦袋扶回去,“專心學習,下午隨堂考。”熱血小說網
男人啊,果然靠不住。
溫想抬起頭看她,表情在勸學。
裝視而不見的王招搖輕咳,“考試******不好,溫想,你不是這樣的人!”
會不會說話?
裴云臉黑下來,額頭上就差寫兩個“呵呵”!
想想不是,她就是了唄?!
溫想把筆蓋合上,那雙手在夕陽下愈加剔透玲瓏,“門票我會幫你問。”
無視是最好的回應!
爽!真他娘的解氣!
裴云笑了,看了看王戈,幸災樂禍。
還有女生過來搭訕,裴云是不感興趣了,溫想嘛……從始至終都不感興趣!
明天月考。
溫想在收拾書包,她收拾的很細致,性子就是如此。
王戈轉過頭問,“我寫給你的卷子,你看了嗎?”
他問的漫不經心,其實藏著幾分留心,留心藏得挺刻意,是浮于表面的刻意。
溫想聽懂了,不會故意讓人不舒服,“看了,謝謝。”
她又說了聲謝,存著分寸的客氣,不愧“年少成名”這四個字。
傍晚的夕陽燒紅了整片天空,溫想一身的白,連書包都是白的,高高挽起的頭發露出雪白的一段天鵝頸,她把火紅的天空拋在后面。
一班里,幾顆探出頭的腦袋,“哥們,這身段真不愧是混娛樂圈的……”
裴云聽著不舒服,瞪著這些起哄的男生,“你們中午鹽吃多了這么閑,要不要我去超市批發一箱礦泉水灌溉給你們啊?!”
切!神氣什么呀?
溫想再看見顧夜西,是他的背影,他不背那些裝滿書的書包,很好認。
離得遠,溫想不想跑,只在后面跟著,每一步都比他邁的大一點,速度快一點。
門衛大叔在辦公室椅子上嗑瓜子,瞧著二郎腿,“小顧,你走啦!”
顧夜西沒理人,埋頭一直往前走。
走到一個街巷拐角,迎面撞上來一小孩,小孩到他腰、挺瘦的,他低頭看得見肋骨,沒多少肉。
“嗚嗚嗚……你欺負我,大壞蛋,嗚嗚嗚……”
顧夜西撣了撣衣服,神情沒有半分撼動,繞開他拐彎。
小孩從后面抱住他,“不許走,不許走,不賠錢不許走!”
“放手”,顧夜西臉色已經變了,一雙眼睛變得波云詭譎。
一把掙開,顧夜西開始脫身上的外套,脫下來丟到垃圾桶里,他冷眼看著鼻子吹鼻涕泡的小男孩。
他沒動過小孩,沒動過女人,他是守著原則,否則口袋里那把刀早就見血了。
男孩怯生生看著他,小聲小聲的啜泣,“對,對不起,我媽媽病了,很嚴重很嚴重,我沒有,沒有錢,你能,不能,能不能,幫,幫幫我……”
他說話的肩膀一抖一抖,伸出一根黑乎乎的手指,眼睛和顧夜西不偏不倚的對視,藏著小心翼翼。
他害怕這個哥哥,但是媽媽需要錢,這個哥哥能救他的媽媽。
“哥哥,你是好人……”
“我不是好人”,僵持了一會兒,顧夜西很沒感情的說出這句話。
他往后退了一步,沒有直接走掉。
男孩的鼻涕泡越吹越大,他忍著不哭,偏偏金豆豆已經往下掉了。
不是好人的顧夜西皺了皺眉,他掏兜,把兩個褲兜都翻過來,手里有把用白布纏著的刀,十塊紙鈔,三枚硬幣,還有兩枚是五角。
顧夜西走到垃圾桶邊上,把剛丟掉的校服撿出來,口袋里有三張大紅鈔票。
小男孩連聲道謝,拿錢跑掉了。
夕陽被高高的白墻擋去了,單調又統一。
顧夜西猛地抬頭,校服落在腳邊、軟在地上,他低頭,再次把褲兜翻出來,但這次的動作兵荒馬亂。
玉佩!
顧夜西急得頭上冒火,雙目赤紅。
原路折回去找,踩在柏油路上,他走不了直線,踩在云端上像喝醉酒的人。
夕陽余暉灑下來,渡紅了他半邊臉,像丟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在馬路上亂晃。
“哥!就是他,得來全不費功夫!”
幾個人擋在馬路中間。
顧夜西臉上的夕陽被遮住了,斑駁陸離,“滾!”
他心情不好,很不好,想殺人的不好。
五個虎背熊腰,手里拿著手臂粗的鐵棍,一棍子能把人打殘的那種。
中間那個染紅毛,笑嘻嘻的說,“有人花錢買你的腿,一條腿,一百萬。”
還以為是多不好對付的爺,結果瘦的跟竹竿一樣,一棍子下去就沒了吧。
可惜了一副好皮囊,今天要交代在這兒了!
玉的質地溫潤,摸上去有年頭了,上面雕著山水瑞獸,雕工很好,下面綁著一條紅絲帶,絲帶被風輕輕吹動。
是他的,顧夜西的。
教室里桌椅亂七八糟的擺,高低不齊的桌面,趴著看不到講臺,就勝在安靜。
路上人少,同學吃完午飯午休去了。
分針轉了兩圈。
溫想起身,打開后門,低頭看到走廊上掉落玉佩,她彎腰撿起來。
“想想,想想,徐哥要來南杭開演唱會了,你能不能幫我要張票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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