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流勇退,是淡泊名利,亦是自保。
顧夜西把頭抬起來,沉了沉聲調,“順著李明月這條線,繼續查。”
“是。”
剛掛斷,溫想就從換衣間里出來,“顧同學。”
顧夜西回頭。
溫想換了白色襯衫,襯衫上繡了校標,裙子偏短,筆直纖長的大腿露在外面,他就這么看著,都想給她遮起來。
顧夜西上前,環住她的腰,繞到背后,“里面有沒有人?”
溫想搖頭。
他把門打開,一只手托著她的腰,抱她進去,腳一踢,把門關上。
咔噠——
他還反鎖了。
“怎么了?”
顧夜西把她剛換下來的校服鋪在柜子上,拉她過來,抱上去,撩起裙擺,低頭在她腿上親了一口。
溫想的臉,瞬間紅透。
他勾住她的腰,把她拉向自己。
“顧同學。”她提不起力氣,聲音已經軟了。
顧夜西抬頭,喉結滾了一下,“想想。”他把手放在她的腿上,“我想親。”
溫想反應了幾秒,“隨你。”她怯怯的,把通紅的臉別開。
她坐著,他低頭親吻她,把腿弄出了很多痕跡。
叩叩叩!
敲門聲不輕不重,響了三下,“里面有人嗎?”
溫想滿臉通紅,不敢出聲。
顧夜西把頭抬起來,緩了緩呼吸,“做什——”
溫想捂住他的嘴。
眼神羞惱,在說——你不許出聲。
顧夜西喉結滾了滾,在她掌心啄了一下。
溫度,滾燙。
外邊的女生貼著門,小聲嘀咕奇了怪了,她分明聽見有聲音啊。
她跑去找老師拿鑰匙了。
“想想。”顧夜西把她的手拿開,攔著她的腰,“對不起。”嗓音有些啞,性感的要命。
對不起什么?
溫想低頭一看,捂臉。
裙子太短,現在,肯定是穿不了了。
罪魁禍首把她抱下來,微微湊近她,想要親吻,卻被推開了。
溫想要換衣服,趕他,“你先出去。”
顧夜西搖頭。
“那你轉過去。”
顧夜西轉身,面朝大門。
溫想把簾子拉上,進了隔間。
鏡子里,姑娘捂著眼,脖子通紅通紅,似鮮血的顏色。
換下了裙子,褲子是淺淺的杏色,搭配白襯衫倒也好看。
溫想換完衣服,拉著他,趕在別人開門之前出去。
顧夜西被她拉著,一路都在笑。
一女生等在門口,“溫同學,你怎么沒換裙子呀?”
插一嘴,溫想是名人,學校里的老師同學多多少少都知道她。
溫想答不了,悄悄紅了耳尖。
顧夜西稍稍側了側身,將她藏住,“天冷。”他語氣淡,“還有事嗎?”
女生怯怯垂首,耳朵一圈是紅的,“打,打擾了。”
“稍等。”
她的腳步停住。
溫想拿著剛換下的裙子,朝她走去。
“溫同學,我,你……”女生的眼神局促不安,偷偷看了好幾眼顧夜西。
溫想把裙子拿給她,在她耳邊小聲說了。
女生轉頭,往后看了看,紅著臉道謝。
等人走遠,顧夜西過來牽她。
“我看了天氣預報,今天會下雨。”
招了桃花的人啊,一無所知就罷了,還這般沒心沒肺,真是可惡。
溫想有點不想理他。
嗯,是吃醋了。
顧夜西還以為她是惱自己方才鬧得兇,自知理虧,也沒脾氣,領著她往邊上去。
女生剛換完裙子,被好友逮住了。
“怎么樣?”好友的神情激動,壓低聲音,“說上話了嗎?”
“嗯。”
就說嘛,哪有男生會拒絕主動搭訕的女生?
好友八卦她,“都說什么了?”
“他和溫同學很登對。”
女生望著不遠處,聲音輕輕的,“溫想同學,她是個很好的人。”
好到讓她提不起爭奪的貪念。
會有罪惡感。
她緊握的手松開,心頭那點不甘,跟著那日球場的少年,一起深埋進了記憶。
《運動員進行曲》響起,整片湛藍的天空回蕩著青春,朝氣蓬勃。
溫想得先去籃球場,轉過頭,“好了,你在這兒等我。”
顧夜西把班牌拿給她,眼神像主人即將離家的小狗,“早些來尋我。”
“好。”
溫想應完,走了。
等看不見她,顧夜西轉身往看臺走去,正好趙平也在。
“十爺。”
趙平噌的站起來。
顧夜西應了聲,把椅子踢出來,坐下,“這幾日,你是否要回帝都一趟?”
果然瞞不過……
趙平點頭,望著遠處,“再不回去,那群人還以為我死了呢。”
茶壺的壺口,徐徐冒著熱氣。
“我可以幫你。”顧夜西斟了一杯,慢條斯理。
趙平眼前一亮,“當真。”
顧夜西點頭。
趙平大喜過望,“您肯出手,條件隨便提。”
顧夜西握著茶杯,轉了轉,“幫我個忙。”
趙平,“……”他原本就想客套一下。
他自然而然的道,“幫我找個人。”
就知道,顧十爺這兒沒有免費的午餐。
趙平問,“什么人?”
顧夜西品了一口,是上好的龍井,“劉客卿。”
聽過,這個人在學術界還蠻有名,但行蹤飄忽不定,不好找。
“你找他干嘛。”
他放下茶杯,眼底掠過絲絲涼色,“你何時動身?”
趙平意識到自己多嘴了。
“明日。”
運動會要開三天,校長只用開幕式露個臉就好。
顧夜西報了兩串號碼,“我會交代下去,到時聯系他們。”
“多謝。”
這時,身后傳來說說笑笑的聲音。
顧夜西起身,往邊上挪,“趙校,您坐。”
趙平被他客氣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謝謝您嘞。”
徐憬喜看到顧夜西,有些詫異,“你不去候場,來這兒干嘛?”
顧夜西靠著柱子,懶著骨頭,嗓音很淡,“找校長聊天。”
鬼信!
徐憬喜那點火爆脾氣都快被顧夜西磨沒了,提醒他,“缺一個人,是要扣班級平均分的。”
“哦。”顧夜西哦完,把手機拿出來,擱邊上打游戲。
校領導們,“……”
趙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都坐吧。”
這是祖宗,管不了。
操場這邊信號不好,十分鐘不到,網斷了三次。
天漸漸暗下來,靄靄烏云,從遠處的遠山群山那邊,悄悄地迅速迫近過來。
趙平抬頭,“又要下雨了。”
為什么用“又要”?
別問,這是玄學。
每年只要到運動會,肯定會下雨,詭異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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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弱問一句你們那兒,運動會下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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