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二章手足第七百八十二章手足←→:
總以為她不會提及此事,當下的一時沖動至今不曾后悔,如今聽得她存心的提醒,承昀清澈的眸光不禁染上了些許酸澀,只有倆人能懂的話語,聽起來格外的令人郁悶。
“你說過的話,我都聽清了。”顏娧甩甩頭努力想找回一絲清明,看著已經抿成了一條直線的薄唇,她不舍地再次輕落了一吻,“像你這樣好的人,不可以因為我舍生。”
她的似醉非醉的話語,令男人眼底的酸澀如摻了蜜糖般地暈開了甜意,更被這突如其來的夸贊給笑開了懷,不由得又伺機吻在話語未盡的菱唇上,果不其然又被推搡了一把。
“聽我說完!”顏娧輕蹙黛眉推直了男人,強撐著睡意認真看著眼前不情愿的男人,噙著盈盈笑意為他撫去滑落額際的鬢發,久久不語地對望許久,腦子里不停轉著該怎么把話說得...完善?
“曾經的沖動只是過往云煙,你我明白能為彼此犧牲的程度在哪就好,你是父王與母妃的榮耀,年少有為的宣威將軍,兒女情長不過是命里的曾有過的繁花似錦,如果終究有緣盡的那日,希望我們剩下的那人,能將身邊的人事物照應到一切安好。”
看著他又是那不置可否的神情,顏娧又討好地落了一吻,“既然愿與我傳承生命,延續我倆的信念,不管誰留下來,都有責任教好我們的未來。”
看著她認真的模樣,承昀又是久久不語,這些話他都清楚也都明白,真正面對的時候又是不同的心境啊!
此時此刻妻兒俱在,當然可以欣然答應,那時的他又豈只是失去的痛苦?
漫天而來的自責,加上無法將她安然送回北雍的內疚,束縛得他無法思考,哪還能想到其他的?
當然無人可以勸阻的情況再來一次,他仍有可能因為失去她而再沖動一次……
在她眼前理智從來不存在的事實,是早在相遇那時就清楚了不是?
話雖如此,承昀也沒打算打斷她難得的多話,現在能聽著她在眼前不停說話,聽著她越說越怒又氣又怒的神情,醉話也好,聽著都叫人愉悅。
“人生每一個階段,該做之事與該盡之責都不盡相同,既然把人家生了,就好好把人家帶大,不可以沖動……”
“沒忍住沖動,我錯了。”承昀又一個重重地吻在不悅的唇瓣上,這樣乖巧柔順的她來求人,不答應真是委屈了。
感受到男人犯后良好的表現,她輕閉雙眼,開心地綻開笑顏,藕臂攀在男人肩背,抵著男人的額際,寬宏的語調說道:“知道錯了啊!暫時原諒你。”
“那時候絔兒也沒活成……”承昀眼底有說不盡的討好,將人緊緊攬在懷中,薄唇不時勾著若隱若現的弧線,“一下子沒了妳也沒了孩子,我難過。”
抬眼望進那雙飽含委屈的眼眸,顏娧抿了抿唇瓣,認真地警告道:“不行,現在不一樣了,以后不能沖動了。”
承昀如星輝般耀眼的眼眸閃動著狡獪的光芒,半哄半求地問道:“要不再幫我再生個孩子,負累越多才不容易沖動。”
她喝醉后一向乖巧又聽話,總忍不住想多逗弄她,趁此時哄她再生個孩子最好不過了。
她睜著迷蒙的醉眼回望著眼前男人,覺得聽起來好像哪里怪怪的,怎么想也都怪怪的……
第一次覺得喝酒會誤事啊!偏偏腦仁兒著實不太夠用,不由得蹙眉問道:“是這樣嗎?”
“當然,想著妳也想著他們。”他再認真不過地鄭重頷首。
無觀大師說了,難產終究傷了她的根柢,非得養上三個月不可,為確保她身體能好全,他大半年來全是睡素的,尤其在承絔出生后,清理殘羹時的煎熬,非得泡上幾輪初心湖的湖水才能緩和。
終于到了四月日,他可是鉚足了耐性多等了一個月了,他想她了,身體的每個部位都瘋狂地饞著她誘人的香甜。
顏娧偏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遲疑地咕噥了幾聲,“唔——黎瑩好像有說過,孩子年歲不能差太多...”
“是了!不能讓絔兒孤單太久。”男人眼底綻著若隱若現的火苗凝視著她,能說不是嗎?
“是這樣嗎?”
“當然。”他選擇少喝點,真對了啊!
他的妻,醉得令人憐愛。
直覺幾不可失的男人,立馬提氣抱著妻子,三步并兩步地奔回她的屋子,快速地落鎖,直奔那張沒受過任何折騰的床榻。
寂靜夜。
酒后的私語聲,漸漸被絡絲娘連夜不止的振羽聲給掩蓋,黎瑩母子由重軍護衛返回平安寺,承熙也在多人護擁下返回書舍,各個院落的鼾聲此起彼落,除了守夜的奴仆們來回穿梭廊道,整座宅院安靜得針落可聞。
顏娧突然醒在一片清明里,簾幔外留下的燈火熒熒,映著窗外的灰暗未明的天色,被身下男人折騰了大半夜的身軀疲累得乏力,還以為會藉著這需索無度的倦怠感一覺到天明,誰承想沒過幾個時辰就醒來了。
腰肢上的長臂似乎從沒放開力道,似乎隨時隨地有卷土重來的跡象,她不敢做聲地抬起藕臂,悄悄掀起簾幔確認窗外天色。
她察覺空氣里彌漫的令人不安的寂靜,正打算起身查探,便被身下的男人再次提近身軀,緊緊擁入懷中無法動彈,修長指節倚靠在菱唇上,示意不可作聲。
原來荒唐了整個上半夜的男人根本沒有入睡,再看看她身上的衣著,竟不知在何時已經被穿戴整齊,她竟累得毫無所覺……
“原來妳的求饒只是敷衍。”灰暗不明的床榻內,男人眼底那尚未饜足的火光又隱隱地躍動著,按下雪白的頸項吻在漾著作弄之意的薄唇,隨后在她耳畔細聲道,“下次絕不放過妳。”
“正經些。”她慶幸此時光線不足,無法看清臉上酡紅到什么地步,眼前男人竟說得好像從沒被喂飽過,都知道外面情況不對,還能這樣開她的玩笑……
“我很正經的要給絔兒添手足。”
顏娧:……
能把床笫之事說得那么義正詞嚴,作弄得不假辭色的男人也只有他了,為了報復她幼時時不時有意無意地撩撥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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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轉變總是猝不及防,隨玉又回醫院上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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