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歧風剛從宮中回來,便看到青枝在大門口等自己,聽了青枝的話匆忙趕過來,便正好聽到寧紹珍說,是寧氏慫恿娘家嫂子來污蔑憂兒的清白,頓時火冒三丈!
元歧風二十年馳騁沙場,那氣勢自非常人可比,此時暴怒出言,一絲隱隱的殺氣便泄露了出來,直將范氏和寧紹珍嚇得渾身哆嗦,便是元岐雷也忙后退了幾步躲在了元老夫人的身邊。
“爹!”元梓憂輕輕喚了一聲。
“憂兒!”元歧風心疼的摸了摸元梓憂的發道:“看來,你們真是容不下我們一家在這將軍府中!”
“不是!”元岐雷心頭一驚,忙說道:“大哥,你聽我說……”
“住口!”元歧風暴喝一聲,便讓元岐雷閉了嘴。
“母親!”元歧風神色平靜的對元老夫人說道:“請母親譴人將寧氏喊來壽松堂對質吧。”
“唉……”元老夫人嘆了口氣,便吩咐道:“芍藥!”
“老太太!”芍藥忙應聲道。
“去把二夫人喊來!”元老夫人淡淡的說道。
“是!”
紫華院中,寧氏正在用小食,便見到前來傳話的芍藥。
“不知道老太太為著何事尋我?”寧氏便笑著問道。
芍藥便行禮道:“具體為何,奴婢不知,二夫人去了便知道了!”
“行吧,你且回了老太太,我一會兒便到!”
“是,奴婢告退!”
等芍藥走了,寧氏便命忍冬道:“你出去打聽一下,老太太那里可是有什么事情。”
“是!”
不多時,忍冬便折返回來,將壽松堂發生的事情,與寧氏說了一遍。
寧氏氣得拍了桌子:“這個蠢貨,去壽松堂有什么用?我都說了,去府門口,去府門口,只去壽松堂不是擎等著人家把消息捂下來,這個笨蛋,沒腦子的蠢貨,還帶著珍兒,那么個丫頭片子,能藏的住什么話?”
“那夫人,咱們去不去壽松堂?”忍冬便問道。
“去,一定要去!咬死不承認便是。”寧氏深深吸了一口氣:“要不那些人還以為我心虛呢!”
壽松堂里,范氏母女被元岐風嚇得躲在一旁瑟瑟發抖,想要尋個借口離開,卻是被元岐風的小廝看得死緊,心中不由得有些后悔,若是知道這元大將軍如此可怕,便不聽寧氏的慫恿,來鬧這么一場了。
青櫻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對元岐風說了。
元岐風便大馬金刀的坐在羅漢床上,冷冷的看著元岐雷:“這是第幾次了?”
“大……大哥!”元岐雷心里委屈:“這事兒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元岐風盯著元岐雷問道:“剛才不是還輕描淡寫的說,讓憂兒嫁過去?”
“大哥,我那不是以為……以為事情是真的嘛!”元岐雷往元老夫人身邊躲了躲,拽了拽元老夫人的衣袖:“娘!”
元老夫人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娘……”元岐雷見元老夫人不說話,便有些急了,大哥現在太可怕,他甚至擔心大哥會不會一拳打過來,就他這身板,絕對會被揍得很慘。
元老夫人見元岐雷那一臉害怕的模樣,便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雷兒,還不趕緊跟你大哥認錯,你剛才確實做得過了!”
元岐雷見元老夫人也不肯幫自己,便只得一臉委屈的對元岐風說道:“大哥,我……我錯了!”
“哼,咱們的帳,一會兒再算!”
元岐雷聽了,正要分辨什么,便被元岐風一眼給瞪慫了,躲在元老夫人身邊不敢吭聲。
這時,便聽到院子里小丫頭子的聲音:“二夫人!”
說話間,便見寧氏帶著忍冬走了進來!
寧氏只做沒看到范氏母女,只對元老夫人行禮笑道:“母親,您尋我?”
元老夫人冷冷的看著寧氏,剛才這范氏一番折騰,她氣得直迷糊,沒反應過來,這會兒子想一想,竟是背后冒出了一層冷汗來。
若是那寧家小娘子沒有說謊,那豈不是這件事背后指使的,便是寧氏?
而寧氏這么做的目的,無非就是要將二丫頭嫁給那個寧家的寧紹波。
可這法子也太陰毒了些,竟是要直接毀了二丫頭的名聲。
“老二媳婦!”元老夫人冷聲說道:“這范氏母女倆來我這里鬧事兒,是你慫恿的?”
寧氏便一臉迷糊的笑了笑:“母親,您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聽不懂?”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霍隰飛的聲音:“那二夫人聽聽自家哥哥的話,也許便聽懂了!”
話音未落,便聽到‘誒呦’一聲,一個人影從門外撲進了屋子里,那人用右手握著自己的左手,哀哀呼痛,竟是有血從那指縫間流出來。
“哎呀!當家的,你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多血啊!”范氏一眼便看出來,那撲進屋子里的人,正是寧春華。
“爹!”寧紹珍也是驚呼一聲,隨即便看到了走進門來的霍隰飛,頓時看直了眼睛。
霍隰飛進了屋子,便對著元老夫人、元岐風和柳氏行了禮,便站在了元梓憂的身邊。
“飛兒,你這……”元老夫人不由的臉上有些發燒,剛才雷兒還附和那些人讓二丫頭另聘呢,這會兒二丫頭的未婚夫就來了。
“老太太,晚輩聽聞有人污蔑我未婚妻的清白,便特地來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膽大妄為,連未來的宣平侯世子夫人都敢污蔑!”霍隰飛說著,便看了看寧氏。
寧氏心里打了個突,便強笑道:“世子,您看我做什么?這事兒跟我可沒關系。”
心里卻是將范氏罵了個半死,連點兒事情都辦不明白。
“我為什么看著你,便讓你的娘家哥哥跟你說個明白吧!”霍隰飛冷笑了一聲,便轉頭看向寧春華。
寧春華看到霍隰飛看向自己,頓時打了個哆嗦,顧不得呼痛,趕緊一五一十的便將早上的時候,寧氏如何慫恿自己夫妻倆的事兒都說了出來。
“哥哥,你……你怎么能如此污蔑我呢!”寧氏心里發慌,哭著對寧春華說道:“嫂子做的事情,你為什么就平白的污蔑到我身上來,你可還當我是你的妹妹嗎,怎么能如此對我呢?嫂子自己惹了禍事,本該自己承擔,做什么要牽連我啊……”
“你個賤蹄子!”
不等寧氏說完,一道人影嗷的一聲,便撲到了寧氏的身上抓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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