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便笑道“今年端午,是太后的六十整壽,圣上下旨,凡是在京城的五品及以上的官員,皆要攜家眷入宮,給太后賀壽的!”
“所有的?”元梓憂睜大了眼睛,忙問道。
“嗯!”柳氏點了點頭。
元梓憂想了想,猛地抬頭看向柳氏“娘,那二叔是不是也得去赴宴?”
“自然是要去的!”柳氏點了點頭說道。
“那二叔現在沒有妻室,豈不是要將元梓彤托付給咱們?”元梓憂鼓起了腮幫子,嘟著嘴說道“娘,您和爹爹可不能答應,那元梓彤不定藏著什么壞心思呢!”
柳氏聞言便笑道“放心吧,你二叔不會讓咱們帶元梓彤進宮的!”
“為什么?”
“倒是忘了告訴你,你二叔已經續弦了!”柳氏便說道。
“啊!”元梓憂驚了一下“什么時候的事兒?”
她真是一丁點兒信兒都沒聽到呢!
“就是前幾日的事兒!”柳氏說道“卻是不知道誰給你二叔保的媒,娶的是鴻臚寺卿左大人的庶女!”
元梓憂點了點頭,鴻臚寺卿是四品的京官,若是庶女嫁給五品京官做續弦,倒也算是門當戶對。
“娘,您和爹爹還有祖母都去了?”元梓憂這些日子實在忙得緊,竟是一點兒都不知道。
柳氏嘆道“到底是你爹的親兄弟,兩家又沒斷親,若是你二叔續弦,你爹不去的話,斷斷是說不過去的,所以那日,我和你爹,還有你祖母就去幫著操持了一下,待到下午賓客散了,也就回來了!”
“娘,讓我看看你的脈!”元梓憂聽說柳氏和元岐風都去了元岐雷那里,趕忙切了切柳氏的脈。
自從上次谷嬤嬤察覺出了青衣散,元梓憂便讓谷嬤嬤制出了解藥。
如今整個元府的人所中的青衣散,都已經被祛除干凈了。
柳氏和元岐風這一去那邊,就讓元梓憂心里擔憂,怕那邊的人給兩人用些什么陰損的手段!
還好,柳氏的脈象倒是沒有什么異常。
“如何?”柳氏笑著,由著元梓憂給自己把脈。
“還不錯!”元梓憂笑嘻嘻的松開了柳氏的皓腕。
柳氏便笑道“看來,你跟谷嬤嬤學了不少東西!”
“那是!”元梓憂笑道“谷嬤嬤懂得可多了呢,我跟著谷嬤嬤學習,可真真是受益匪淺。”
“那就好!”柳氏笑道“娘能看得出來,谷嬤嬤是用了心教授你的!”
“嗯,是呢!”元梓憂笑著又膩在了柳氏的身邊“娘,谷嬤嬤對憂兒很好!”
“那娘就放心了!”柳氏抿嘴笑著,想了想,又忙對元梓憂說道“后日便要進宮給太后賀壽,我聽你孟姨說,除了各家要獻上賀禮之外,各家的貴女們,也要獻上才藝的,你可有什么想法?”
說到才藝,柳氏其實挺愁的,自家閨女她是清楚的,除了武藝和廚藝,還有這次回京后癡迷的藥理之外,其他的琴棋書畫可以說是毫不精通!
“啊!”元梓憂有些傻眼,才藝,她沒有啊!
是真的沒有!
別管琴棋書畫,還是詩詞歌賦,她就沒有一樣拿得出手的,也就上元節那次的墨香令的對聯和燈謎,還是因為上輩子跟頭跌得太狠,她給硬記了下來的。
“娘,我也獻壽禮,好不好啊?”元梓憂眨了眨眼睛,對柳氏問道。
“你說呢?”柳氏挑了挑眉,輕輕笑了笑說道。
元梓憂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吧,我好好想一想,我表演什么才藝吧!”
柳氏有些心疼,但是沒辦法,壽宴上,各家的貴女獻藝,這是不成文的規矩。
“憂兒,我這兩日也細細的想了想!”柳氏便說道“實在不行,你便舞鞭吧,宮里不讓帶刀劍,但軟鞭還是可以的。”
“好,娘,我細細想想!”元梓憂心念一轉,猛地想到了自己的瓊漿閣,心里便有了主意,笑道“肯定不能丟了咱們大將軍府的面子!”
柳氏笑著摸了摸元梓憂的頭發“咱們將軍府的面子,還不需要你一個女孩子來爭!”
“憂兒知道,娘是擔心憂兒在宮里展示不出才藝,被人笑話!”元梓憂靠著柳氏笑道“娘,您就放心吧,沒人會笑話我的,敢笑話我,那就上鞭子!”
“你啊,那可是在皇宮里,小心觸怒了貴人!”柳氏聞言唬了一跳,趕緊說道。
元梓憂忙點頭“放心吧,娘,憂兒有分寸!”
柳氏聞言才松了一口氣“那就好,后日你可一定要收斂一下你的脾氣,那是在宮里,若是真的觸怒了貴人,只怕你爹都救不了你,知道嗎?”
“哦,知道了,娘!”元梓憂忙一臉乖巧的應了。
而與此同時,城西元家。
元梓彤帶著連翹來到正房,對著正在喝茶的左氏恭敬的福了一禮“彤兒給母親請安!”
左氏不過十歲的年紀,雖然是左家的庶女,卻自小是個心高氣傲的,憋著勁兒的要嫁個高門大戶、哪知道卻因為嫉妒嫡姐,跟姨娘抱怨了幾句,不知怎么的傳進了嫡母的耳朵里,從而惹怒了嫡母,竟是以侍疾做借口,生生的拖了她三年。
直到她今年十九歲了,若是再不出嫁便會惹人非議,嫡母才由著父親將她嫁到了這元家。
左氏本來并不愿意,但是到底拗不過父親和嫡母,只得含著委屈嫁了,心里安慰自己,雖說夫君官位不高,又是續弦,但到底是主母,并未與人為妾。
可就算再如何安慰自己,一見到元梓彤這個與自己差不了幾歲的繼女,左氏心里就一陣陣的犯堵,也幸好這元家只有一個女兒,沒有兒子,才讓她稍感慰藉。
左氏慢悠悠的吹了吹茶盞里茶水,又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才慵懶的將茶盞放在了一旁的桌幾上,這時,左氏才仿佛看到了元梓彤一般“呀,竟是彤兒來了!”
說完,也不叫元梓彤起身,只責備自己的貼身丫鬟“秋畫,怎么大姑娘來了,你也不提醒我?”
秋畫自是知道左氏的意思,忙福身請罪道“夫人莫怪,是奴婢疏忽了!”
左氏訓了秋畫,這才笑吟吟的對元梓彤笑道“彤兒快快起來,是母親的錯,竟是沒看到你來,讓你白白站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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