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小部分貴女,并不認同那些貴女的意見,但礙于在殿前,不好反駁爭執,只得抿嘴不語,有些擔憂的看著元梓憂。
誰不知道元梓憂今年年初才回來京城,而邊疆偏遠荒涼,又有什么好先生能教授元梓憂才藝?
那些起哄的貴女,簡直是可惡之至,這不是擺明了要看元梓憂的笑話?
霍婉不忿,正要起身替元梓憂辯駁,便被霍隰飛暗暗按住了,霍婉不解,便見元梓憂給了自己一個安撫的笑意,便要起身,不由的有些著急起來。
“元二姑娘自小在邊疆長大,聽說習得一身的好武藝,皇伯父,若是讓元二姑娘獻一曲舞鞭,倒也給這宴席添彩不少呢!”還不等元梓憂站起來說話,太后身邊的臨陽郡主,便笑著說道。
太后也笑道:“舞鞭倒是不錯!”
宣皇后之前一直沒有說話,此時便也笑道:“小小年紀便習得一身武藝,當真是虎父無犬女啊!”
昭妃眼見著太后幾人都偏著元梓憂,又見皇上似有點頭之意,心底便仿佛有團火在燒,忙擺出一副擔憂的模樣:“殿前舞鞭,豈不是大不敬?”
劉貴妃看了昭妃一眼,便抿嘴笑道:“昭妃所言甚是,確實有些不妥。”
齊文帝本來也覺得不妥,但礙于太后說話,便打算點頭同意,如今昭妃和劉貴妃這番話,又讓他覺得不能開這個先例。
這皇宮大內禁止帶入刀劍,卻是沒有禁制帶軟鞭的,雖說不違制,但到底軟鞭也是武器,終究有一定的危險性,齊文帝萬萬不想將自己暴露在這樣的危險之中,哪怕那軟鞭是在一個年僅十三歲的少女手中。
“嗯,舞鞭是有些不妥!”齊文帝便看向元梓憂:“元梓憂,你可還有別的才藝!”
臨陽郡主站在太后的身后,輕輕的蹙著眉頭,目光不善的掃過苗茵幾人。
太后和宣皇后見皇上親自詢問,便沒有再插話,只靜靜的看著元梓憂。
而宣少卿則是暗地里攥緊了拳頭,目光不善的掃了掃霍隰飛,別以為剛才他沒看到霍隰飛阻擋霍婉的情形,這霍隰飛竟然讓元二姑娘一個人面對,簡直是過分!
若是今日元二姑娘真的因此受到皇上的斥責,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元梓憂聽到齊文帝的問話,便笑著站起身來,恭敬的福了一禮:“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臣女在邊疆的時候,偶然間與一個游方的手藝人學了一點兒雕蟲小技,雖然登不得大雅之堂,卻是有些趣味,今日便獻丑了!”
剛才齊文帝不欲讓元梓憂舞鞭,太后雖覺得沒什么,卻也不好明著反駁,如今聽到元梓憂的話,便忙笑道:“哦?既是游方手藝人的絕活兒,只怕是真是有些趣味的,倒是叫我好奇了!”
宣皇后便也笑道:“是呢,元二姑娘,快些讓我們看看吧!”
太后和宣皇后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昭妃便是不甘心,也不敢再說什么,只得在一旁抿嘴微笑,冷冷的掃了掃元梓憂。
元梓憂便福了一禮,緩步走到了大殿中間。
眾人看到元梓憂什么都沒有準備,就這么站在大殿中間,一時都有些懵,不知道元梓憂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便有貴女笑著問道:“元二姑娘,你這是表演什么才藝呢?怎么讓我們有些看不懂呢?”
元梓憂便笑道:“我今日要表演的這個,難登大雅之堂,只是民間百姓用來取樂的。”
“哦?是什么?”便有人好奇的問道。
元梓憂抿嘴一笑:“變戲法!”
變戲法!
所有人聞言都是一愣,這變戲法還真的是……難登大雅之堂呢,像他們這些官宦貴族可是十分看不上的,不過是手速快些,用障眼法糊弄人的罷了。
便有人暗地里不屑的撇了撇嘴。
元梓彤更是眼睛放光的看著元梓憂那邊,在她看來,只怕元梓憂就要遭大殃了,竟是敢用這樣的鄉野戲法糊弄太后和皇上。
哪知道,太后竟是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哦?變戲法?哀家倒是真沒怎么見過呢,不錯不錯,快讓哀家看看,你這戲法是如何變的吧!”
“是,太后!”元梓憂笑著說道:“只是臣女有個請求。”
“哦,是什么?”
“臣女需要一塊三尺見方的錦緞!任何顏色都可以!”
“這有何難?”太后笑道,便指了一個宮女,命其去取錦緞。
“多謝太后!”元梓憂便將雙手抬了起來,笑道:“還請太后派人來看一看,我的這袖子中可有東西藏匿!”
今日,元梓憂特意穿了一件淡藍色廣袖銀絲卷草紋滾邊外衫,那袖口甚是寬大。
太后聞言便對素音點了下頭,素音領命來到元梓憂身邊,對著元梓憂福了一禮:“元二姑娘,奴婢得罪了!”
元梓憂笑道:“素音姐姐請!”
于是,素音便摸了摸元梓憂的袖子,然后便轉身回稟太后道:“太后,奴婢看了,元二姑娘的袖子中并沒有任何東西。”
“好!”太后便點頭道:“元家丫頭啊,只管開始吧!”
“是,太后!”這時,那奉命去取錦緞的宮女,也將錦緞取了來,元梓憂接在了手中,便將雙手藏在了錦緞之下!
所有人都看著元梓憂的動作!
這所謂的變戲法,雖然眾人很少看,卻也知道是用障眼法‘變’出一些小東西罷了,不過手速快,卻是沒有什么神秘可言的。
是以,絕大多數人,都只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看著大殿正中的元梓憂。
“太后!”元梓憂以錦緞遮擋著袖口,笑道:“臣女近日湊巧得了一只鸚哥兒,極為聰明敏捷,特送與太后做賀壽之禮!”
鸚哥?
“哦?”太后眼睛一亮:“那鸚哥在哪里?”
眾人聞言也都是睜大了雙眼,俱都盯著元梓憂藏在錦緞下的雙手!
剛才素音可是查看了的,那元梓憂的袖口里,可是什么都沒有。
一只鸚哥,就算再小,也不可能看不到,查不到吧?更何況還是活物兒。
這元梓憂到底將鸚哥放在了哪里,又要怎么將鸚哥取出來?
元梓憂輕輕抿嘴一笑:“太后,鸚哥在此!”
說著,手腕一抖,再將錦緞取下時,一只毛色五彩斑斕的鸚哥,便乖乖的站立在元梓憂的手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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