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琿在睡夢中,突然感到一陣心悸,他猛地睜開了眼睛,正要大喝,便感覺到心口一陣刺痛。
而下一刻,則是讓拓跋琿心驚不已,盡管他心口疼痛難忍,卻是不知為何,他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難道,是夢魘?
不對,這感覺實在太真實了,有人刺殺他!
“……”拓跋琿因為傷勢,一直是趴臥的姿勢,此時,他努力保持著清醒扭過頭來,瞪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床前的兩個人——霍隰飛和元梓憂。
元梓憂他并不熟悉,但是他認得霍隰飛。
霍隰飛!
他竟然來了敕勒,還來刺殺他!
拓跋琿心里既驚且怒,既惱怒霍隰飛不顧身份親自來敕勒刺殺自己,又震驚霍隰飛能悄無聲息的進入到自己的寢室中來,要知道,大王子府的守衛可都是jing挑細選的,整個大王子府的防衛,不說固若金湯,也不是任人能輕易隨意進出的。
拓跋琿顫抖著抬起左手,想要斥責霍隰飛,可漸漸流逝的力氣,讓他力不從心。
心口要害被刺,即便是再不甘心,拓跋琿也只能無奈的咽了氣,大睜著的眼睛,訴說著他的不甘和憤怒。
霍隰飛飛快的從懷里掏出一塊墨玉玉墜兒,塞在了拓跋琿的手中,這塊墨玉玉墜兒是拓跋瓊的,來大王子府之前,霍隰飛和元梓憂特意去了一趟四王子府,趁拓跋瓊不備順出來的。
抹除了兩人來過的痕跡,霍隰飛和元梓憂就再次進了瓊漿閣,整個過程中,整個大王子府的人根本無人知曉。
瓊漿閣里,元梓憂手中握著帶血的匕首,靜靜的看著瓊漿閣外拓跋琿的尸首。
上輩子沒能報的仇,這輩子親手報了,還帶著谷嬤嬤的份兒一起,元梓憂覺得心中仿佛被搬開了一塊大石,頓時輕松了不少。
她擦拭掉匕首上的血漬,轉頭看向霍隰飛:“隰哥哥,謝謝你。”
“我說了,永遠不用對我說謝字。”霍隰飛寵溺的撫了撫元梓憂的頭發,他能看得出來,拓跋琿死了之后,這丫頭明顯輕松多了。
“好。”元梓憂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休息了片刻,便在大王子府中尋了一圈兒,想要找到制作攝神的那個人。
只可惜,兩人將大王子府尋了個遍,也沒有尋到任何蛛絲馬跡,便是連攝神這味藥都沒找到。
“難道是我想錯了?”元梓憂本來以為,那個能夠制作攝神的人,定然是被拓跋琿掌握在手中的:“難道拓跋琿只是偶然得到了攝神這味藥?”
“或許。”霍隰飛也不太清楚。
“可是。”元梓憂依舊有些迷惑不已:“攝神已經絕跡很久了,就算拓跋琿是偶然得到的,他怎么知道那就是攝神,又如何明白攝神的用途的?”
元梓憂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兒。
“好了,別想了,若是真有這么一個人,早晚也是會出現的。”霍隰飛便安慰道。
“也只能這樣了。”
第二日,敕勒爆出了震驚所有人的事情——敕勒大王子拓跋琿,被四王子拓跋瓊刺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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