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啦。”宣少卿對著紀懷軒笑了笑,便自顧自的又要斟一杯酒。
紀懷軒看不下去了,上前就要奪了宣少卿手中的酒杯。
只是,到底是徒勞的,宣少卿輕易就躲了過去,微微挑了挑眉,睜著一雙醉眼,輕聲說道:“今日你要是來陪我喝酒的,那就坐那兒,要是別的,就走吧。”
“宣少卿!”紀懷軒看不下去了:“為了一個女人,你至于嗎?”
“跟元二姑娘沒關系,你少扯她。”宣少卿斟滿了一杯酒,又一口悶進了肚中。
“哼。”紀懷軒冷笑一聲:“我有說元二姑娘嗎?我只說一個女人,宣少卿,你這是不打自招啊!”
宣少卿拿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沒有接紀懷軒的話,只又拿了一只酒杯斟滿了酒,放在了紀懷軒的面前:“既然來了,就陪我喝一杯吧,下次聚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呢。”
紀懷軒被宣少卿的樣子氣得七竅生煙,一口悶了面前的酒,怒道:“宣少卿,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親自請旨去邊疆駐守是因為什么。”
“什么原因都不重要,只是我想去罷了!”宣少卿淡淡的說道。
“你……”紀懷軒氣得站了起來,在書房里面來回磨圈圈兒:“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有多尊貴?啊?你知不知道?你還親自跑去跟圣上請旨去邊疆,那兒有多危險你不知道?”
“那又如何?”宣少卿無所謂的說道:“拓跋琿是敕勒的王子,不是一樣征戰沙場,我怎么就不能?”
“你……”紀懷軒被宣少卿噎了一下,又說道:“敕勒有五位王子,可肅親王只有你這么一個兒子,你明白不明白?”
“知道。”宣少卿頓了一下說道。
“王爺同意你去。”紀懷軒問道。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而且圣旨已經下了,君無戲言。”宣少卿自顧自的又喝了一杯酒,說道。
紀懷軒磨了磨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重新坐了下來:“宣少卿,你的心思我明白,你也別瞞著我,我知道你是為了元二姑娘才要去邊疆的,告訴我為什么?別跟我說你是為了躲她和霍隰飛,來個眼不見為凈。”
宣少卿看了紀懷軒一眼,低頭沉默了半晌,就在紀懷軒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只聽宣少卿說道:“如果這次我不去邊疆,圣上就會下旨讓霍隰飛常駐邊疆。”
“那就讓霍隰飛常駐邊疆啊,他又不是沒這個本事。”紀懷軒瞪了宣少卿一眼,多好的機會,既然喜歡人家元二姑娘,到時候霍隰飛常駐邊疆,只要努力,說不定還能有些機會呢。
“霍隰飛不能有事。”宣少卿淡淡的說道。
“行!”紀懷軒聞言都氣笑了:“宣少卿,你可真偉大。”
“這次霍隰飛奉旨去了邊疆,元二姑娘偷偷出京跟了過去。”宣少卿沒理紀懷軒的嘲諷,只輕聲說道:“一到哈蘭城,她就聽到了霍隰飛的死訊,你是沒看到元二姑娘當時的樣子,我可以確定,若是霍隰飛這次真的死了,元二姑娘也活不得了,可我當時,竟是什么都做不了,我沒有任何立場為她去做什么。”
“你說什么?”紀懷軒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兒:“你說的是真的。”
宣少卿淡淡的笑著點了點頭,眼角沁出一滴淚來:“懷軒,不管你笑我傻也好,說我癡也罷,我想要的,不過是她的平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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