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元帝聽到紀懷軒的鬼嚎聲,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兒:“你有什么值得我圖謀的,還謀殺。”
“嘿嘿。”紀懷軒得意的笑了笑:“那可說不好,你看看你這一天天累的,黑眼圈兒都出來了,再看看我,多自由瀟灑……”
話還沒說完,紀懷軒便看到康元帝瞇著眼睛打量著自己,似乎在思索著什么,不知道怎么的,紀懷軒便覺得大事不妙,忙眨巴眨巴眼睛笑道:“那個,我瞎說的啊,你聽聽就算了,可別打什么鬼主意。”
“怎么會是鬼主意呢。”康元帝笑著說道:“我也覺得你很是自有瀟灑啊!”
“所以呢?”紀懷軒有些警惕的看著康元帝,直覺自由瀟灑似乎要遠離自己而去了,完蛋了,似乎嘚瑟大發了。
“懷軒,你知道的。”康元帝挑眉道:“如今王朝初立,前些年又經歷的許多戰事,國庫空虛啊,既然你不愿意入朝為官,那就幫我充盈國庫吧。”
紀懷軒愣了愣,不由睜大了眼睛:“你想讓我做皇商?”
“正是。”康元帝點了點頭:“如何,來幫我吧?”
紀懷軒舉手拍了拍額頭,他的預感沒錯,他的自由,他的瀟灑啊,真的離他遠去了。
皇商是風光啊,可事情也多啊,跟入朝為官沒什么兩樣,可兄弟都開口了,他不能不幫兄弟,更何況還是自己所熟悉的。
還能如何,只能應了。
“行。”紀懷軒一口應了下來:‘不過,要是我沒做好,你可多擔待啊。’
“你做事,我放心。”康元帝笑著抿了一口青梅酒:“你的能力我清楚得很。”
“得嘞。”紀懷軒嘆了口氣:“沒成想,跑來見你還撈了個差事回去。”
“切,你以為你不來,你能跑得了?”康元帝得意的笑道。
“也是。”紀懷軒想了想就笑了:“你就算今兒沒想起來,早晚也得拎我做事兒。”
“知道就好。”康元帝笑著又抿了口酒,便問道:“對了,你和臨陽怎么樣了?”
這倆人打打鬧鬧兩三年了,到現在也沒個結果,康元帝倒是有些好奇起來,不知道這倆人要鬧哪樣兒。
“別提了。”說到臨陽郡主,紀懷軒有些蔫兒:“那丫頭最近一直沒露面兒,也不知道窩府里干什么呢。”
康元帝登基后,對于康親王一如前朝,并沒有擼去他的親王頭銜,畢竟不管如何,這康親王為人還算不錯,算起來也是他的親叔叔,康元帝自然會善待,而臨陽也依舊享有郡主頭銜。
康元帝看了看紀懷軒:“你這是挨打挨習慣了吧?不挨打不舒服?”
紀懷軒一聽就睜大了眼睛:“說啥呢,誰不挨打不舒服啊,我就是奇怪那丫頭,以前都是愛玩愛鬧的性子,這突然跟大家閨秀似的,我不是不習慣嘛。”
“切。”康元帝笑了笑,也不揭穿紀懷軒,只說道:“說起來,臨陽也有好些日子沒來宮里了,太后和太皇太后都挺想她的,后日我就宣她進宮陪陪太后和太皇太后吧。”
“真的?”紀懷軒一聽就樂了,忙問道。
“假的。”康元帝瞪了紀懷軒一眼。
紀懷軒也不在意,只一個勁兒的傻樂。
康元帝看著紀懷軒那傻樣兒,簡直沒眼看,嫌棄的說道:“行了,別跟那兒傻樂了,你說你,既然喜歡臨陽,干嘛還不趕緊表白?”
“哪有?”紀懷軒死鴨子嘴硬:“誰喜歡那個瘋丫頭。”
“是嗎?”康元帝一臉的恍然大悟:“這樣啊,那算了,估計臨陽那丫頭也不想出門,我后日就不宣她進宮了。”
“哎,別別別,別啊!”紀懷軒一聽就急了,他去康親王府找過臨陽郡主好幾次了,結果都吃了閉門羹,也不知道那丫頭現在什么情況,他其實心里急著呢,可又不好說出來,這好不容易有機會見面了,要是被他自己弄砸了,他得原地爆炸。
“承認了?”康元帝笑著問道。
“承認什么啊?”紀懷軒眼睛東瞟西瞟的,就是不看康元帝。
“不承認,那就算……”
“哎哎哎,承認,我承認,我喜歡那丫頭。”紀懷軒一聽就急了,忙說道。
康元帝得意一笑:“早承認不就好了。”
紀懷軒沒好氣的看了康元帝一眼:“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那是。”康元帝笑道:“我這可是幫兄弟分憂呢。”
“我可謝謝您嘞。”紀懷軒不由失笑道,他舉起酒杯,跟康元帝碰了一下。
兄弟二人不論君臣,在勤政殿的偏殿中喝了個盡興。
天色已晚,紀懷軒便告辭出了宮。
貴喜扶著有些醉了的康元帝回了寢宮,待到貴喜服侍著康元帝更了衣,康元帝便揮了揮手:“行了,下去吧,這里沒事兒了。”
“是,奴告退。”
康元帝搖搖晃晃的走到龍床便,仰面倒在了床上。
他盯著床頂,因著醉意眼睛有些朦朧,朦朧間他似乎看到那個初見的身影。
看著那個身影,他便笑了起來:“梓憂,我定護你一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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